“你难道就不想关心一下,你的夏晚秋是怎么死的吗?”
她的眼神颓废之中,透露出些许的空洞,乐颢暄现在只有拿晚秋的事情,你才会肯见我一面吧。
“快说。”
“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这件事有蹊跷。”
“想让我说出真相,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告诉你孟雨晴,少跟我耍花招,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乐颢暄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凶狠,充满警告。
“我现在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可威胁你的。颢暄,我只要你陪我坐下来喝点东西,谈谈心好吗?就当我求你了。”
乐颢暄拉了一把椅子,极其不耐烦地坐下来。
陈叔看着有点惊讶,乐颢暄居然能和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孩认识。
他端来了一杯咖啡,放在两个人桌子上,本想开口却又咽了回去,一幅“你们认识。”的略带惊讶的表情。
“你说晚秋的死有蹊跷?”乐颢暄问。
“是的。”孟雨晴搅动汤匙。
“我那天在咖啡厅看见过顾西爵,他在你去葬礼之前,来过这里。”她说。
“然后呢?”乐颢暄焦急地询问下文。
“然后……,”孟雨晴的思考了一下,“顾西爵来带这里,神色怪怪的,我进来的时候,听他在说什么彼岸花什么剧毒什么的,然后他告诉我晚秋死了。”孟雨晴补充说道。
“他知道我的一切,我们并不认识,而且为什么当天晚上就下葬?”她说着一切的顾虑。
“这不是很可疑吗?”
“你的意思是和顾西爵有关?”乐颢暄问。
“嗯,我觉得是。”
乐颢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谢谢你告诉我晚秋的事情。”他转身拿起风衣,披在身上。
孟雨晴从站起来,一把拉住乐颢暄的手。
“颢暄,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我陪了你这么久,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晚秋了吗?”
目光追随着乐颢暄。
冷冷的眼眸躲闪了一下,“我跟你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脚步向前迈进又停下来。
“说吧,你想要多少。”
孟雨晴惊讶于乐颢暄的话语,到底是看清了她的人,仓促一笑,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最后的言语只能剩下钱了。
“不多,一千万。”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乐颢暄对她的鄙视更多了一层。
“我和晚秋不同,我不是高风亮节的人。”孟雨晴言简意赅,朝着远处嘲讽一笑,“精致的女孩儿都实际的很,只有白莲花和傻白甜才对你们这些总裁的花拳绣腿敏感,像我这样的人,早就免疫了。”
今天的孟雨晴难得的素颜,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连睡觉都会顶着浓厚的妆。素白的格子风衣显得她有些慵懒的美。
人生在世就是要和某些人发生联系,到底是好还是坏?其实乐颢暄心里也不清楚。
“我需要这一千万,我想这也算是离开后的分手费。”
乐颢暄挑眉,拿出一张支票,速速写了几笔,“拿完这钱,我们以后就再也不要见面了,我希望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好,我会去法国,不会再打扰你。”
语气的决绝,止住了她最后的倔强,眼泪含在眼圈,她孟雨晴可不是那么轻易掉眼泪的人。
声音有些哽咽。
“我还会再回来的,我需要些勇气面对你,面对他。”说着她朝陈叔的方向望去,眼神晦暗了下去。
“乐颢暄,你别忘记了,我也是女人,我也是有感情的动物,我需要找个地方疗伤。”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她又压制住了。
“如果,回来你还是单身的话,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她苍白一笑。
“你是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乐颢暄,”她抽噎了一下鼻子,“在我这里没有原谅和忍让,我爱你就是爱你了,就算是我活该被人粉身碎骨,也绝不后悔。”
说完,孟雨晴拎起包,离开了,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脊背挺得笔直,任由春风将背后的衣服吹起,吹起她海藻般平铺在后的秀发。
那脸上还有一小块粗糙皮肤屑的孟雨晴,在风里仓促的一笑,再见了乐颢暄,春寒料峭,走着走着眼泪就被风干了。
“想不到你还认识这个怪女孩,最近她总来我店里,也不说话,总是一个人,坐在那喝咖啡。”陈叔拿着一块抹布擦着柜台,弯腰时间长了,有点直不起来。
“陈叔,我来帮你,我明天多派几个人手来帮你。”说着,乐颢暄走了过去,陈叔推搡着不让,“我今年才五十多岁,还没到养老的年纪呢。”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陈叔看上去和实际年龄相差很多,他看上去顶多也就四十岁,这段时间兴许是店里太忙了,胡子都没来及刮。
不过,这倒是还多了几分,沧桑的美感。
“我看你这店里缺少点活力,不如,明天我给你带来一个人吧。”正愁铭珠没有地方安排呢,来预知梦倒是个好主意,乐颢暄转念一想。
“唉,也行,随你,怎么样都行。”
“陈叔,晚秋去世的那天,你记不记得店里有谁来过?”
“没有,我自打晚秋不在了,就很少来店里了,我自己也有很多事情忙,”陈叔朝咖啡厅的壁画的方向,出神地望着。
“晚秋不在的那天正好和她走的是同一天,五年,不多也不少,1825天。我的彼岸花1825株。”
陈叔脸上有点凄然。
乐颢暄一直不相信晚秋会死,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点有什么猫腻,可是一时间有找不到线索。
陈叔的彼岸花园,乐颢暄也去过,那个时候正是晚秋离开去美国的那三年。
两个被爱伤过的男人,种植着通往地狱之门的彼岸花,也是通往他们内心的炼狱之花吧。
乐颢暄脑海里飞逝那天在路上,碰见女孩的那个美丽的背影,花店起火,他母亲死的时候也是火灾,是不是过去的梦里和现实有什么联系?
“彼岸花,深藏剧毒,有一种神奇的功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后边的话了,喃喃自语这。
“彼岸花虽则娇艳美丽,却深藏剧毒,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恰当使用也可有麻醉的功效,食用者可以保持呼吸脉搏处于极其微弱的状态,似乎处于已经死亡……”
陈叔重复着。
“颢暄,你就是粗心,我说这些,晚秋就记得。”陈叔卡通的方方的脸,笑着。
“食用者可以保持呼吸脉搏处于极其微弱的状态,似乎处于已经死亡,”乐颢暄重复陈叔末尾的话,“陈叔,你的意思是彼岸花可以制造假死的状态?”
乐颢暄突然如梦初醒般,汗毛竖起。
“对,食用花的汁水可以制造成假死的状态,在规定的时间进行抢救,也会死而复生。”
顾西爵在晚秋没死之前来过,他说了什么彼岸花,他一定了解这个功效,这个想法在乐颢暄的脑袋里震惊了!
晚秋没有死!
没顾得上和陈叔告别乐颢暄就狂奔了出去。
当天晚上他就去了夏晚秋的墓地,令人打开棺材一看,发现里面果然是空的。
乐颢暄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愤。
顾西爵,夏晚秋你们竟敢骗我!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捉回来!
乐颢暄的助理打过来电话后,他发现上海风尚画廊的总经理就是顾西爵,这半年的夏晚秋的消失肯定和他有关系。
乐颢暄思忖着,眼睛看向办公室“伤心木马”的那幅画,晚秋就是小木马没有拼成,那是她未完成的作品,顾西爵又在上海。
一算时间,这个island的新锐画家,一定是晚秋了!
乐颢暄找出了口袋里的名片准备要打给island。
玩味儿的表情再次浮现在乐颢暄的脸上,好,很好,既然你们骗我,我也让你知道知道着急的滋味!
他把名片轻轻一弹,又帅气的接到手中。
半眯着眼睛,勾唇冷笑,邪美的俊颜泛起迷人的色泽。
夏晚秋这次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很快地,乐颢暄没有露出正面而是让自己的秘书和顾西爵交谈生意上的往来。
乐颢暄的公司隶属于传媒公司正好和顾西爵的画廊有往来,给著名作家的畅销书上画插画,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
更何况顾西爵很看重生意更看重对晚秋的帮助,这次钦点晚秋当插画师,还是让西爵颇为震惊。
晚秋听了也更为之欢呼雀跃,“真的吗?人家指名用我?”
太好了,自己的努力终于被别人看见了,但是,仔细看看自己的伤心木马,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大师能钦点自己,晚秋实在难以置信。
“不管怎么说,这次机会都很难得,晚秋,你要把握好哦。”顾西爵的手搭在晚秋的肩膀上,“有困难找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我会加油的。”
“这次,公司这里我一时走不开,不能陪你,还有就是,这次需要你自己去和对方交谈,要是顺利的话你就一直负责,中途或者拿不下来,我就立刻飞过去。”晚秋粗略的翻了一眼资料,脸上泛起一丝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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