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贤王殿下也不过如此,那诸位大人就与我说一说你们如今的皇帝吧。”
花罂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们在外面咽口水的声音,她知道,那是他们对水的渴望,就如当初站在贤王府书房外的她一样。
“公主怎么能如此认为呢,我们王爷的优点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
一听到花罂对重寒安失去了兴趣,转而打听起了重易阳,那些大人又急了,纷纷打起精神。
贤王点殿下怎么能是不过如此呢,他们回去还想活呢,就算贤王没有的优点,他们也得硬给他安上去呀。
“那还请诸位大人继续。”
“是。”
如今张大人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花罂公主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专爱些干魅惑年轻公子的事,因为梅清文已经上了她的轿子。
她的心肠还很毒辣,最喜欢的就是折磨人,因为他们都揉了揉嗓子,又不得不开始替贤王殿下说好话了。也不知道他们明天还能不能说得出话来,当然,依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还是说不出更好一点。
就花罂的这种蛇蝎心肠,也得到了别人的共鸣,轿内,梅清文忍不住替他们询问,“张大人他们并无得罪过公主吧?公主又何必如此折辱他们呢?”
他顶着那张就没变过的面瘫脸,执了白子,迟迟不肯落下,表示就算花罂不想嫁到中原,不想与自己的亲人分离,也不能这样将怒气撒到无辜的人身上。
张大人他们只是使臣,并不能左右她去不去和亲。要是让他们自己选择,他们肯定也不会愿意来当这个坏人,最这件吃力不讨好,甚至还有生命危险的事儿。
花罂听完冷笑,“那梅公子是暗示我将火气撒到始作俑者,你们天朝皇帝的身上了?”
梅清文急了,他不过是想让花罂放过张大人他们,哪有胆子让她去找他们皇帝陛下的麻烦。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抓起一把棋子把手抬高,让它们自由落下,花罂又笑了,她当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可她就是非要曲解又能怎么样。
“梅公子霁月光风,还当真是一朵以怨报德的盛世白莲花呢。”
她可是知道驿馆内,那些大臣是如何排挤他的,而且张大人和他还不是一个阵营,如今他看人家受苦就来帮忙说项,他这是蠢呢,还是和他的主子一样惯会在别人面前伪装呢?
不管怎么样,花罂就把他归到了第二类,忍不住开口嘲讽。
“梅公子若是不想下棋,也可以下去和几位大人作伴。”
梅清文捏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请公主先行。”
“呵~”这下花罂更加认定他是装的了。
将黑子摆在棋盘最中间,花罂忍不住想,怪不得眼前这人能和重寒安成为生死之交呢,两个人都这么伪善,大概是臭味相投吧。他们的交情或许也只是一场笑话。
梅清文的心内却是一片寒凉,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南疆公主了。
原本他以为花罂只是有些任性贪玩,只是有些被宠坏了,喜欢他也只是因为一时贪慕他的容貌,没有什么坏心。
没想到如今她无缘无故就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儿。
她一边和她亲近又一边打听重寒安和重易阳,她怕是将他们这些男儿都当成她攻克的对象了吧,只为满足她的虚荣心。
他刚才也很想扔下棋子就走,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又犹豫了,还说出那么违心的话。
抬头去看花罂,梅清文眼里多了一层阴霾,他想,或许是因为她笑起来很像那人吧,所以他才甘愿一次一次的被她戏弄。
在黑子旁边落下白子,他苍凉认命。
那个女子是他一生的梦魇,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眉眼间有些与她相似之人,前面就是有万丈深渊,他也会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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