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芸拿起那腰牌来看,见是象牙材质制成,料体雅致细密,包浆红润,上端刻如意纹为牌头,篆刻少卿字样,想来这便是戚衍在大理寺行走的腰牌。可当她转至背后看到详书刻着“朝恭官应带此牌,无牌者依律论罪,借者及借于者罪同”的字样便不由又是吸了口冷气。瞬间只觉得这戚衍果然阴险,将这腰牌交付到自己手上,她要是借机敢跑或去的晚了,便是又犯新罪。想到这儿,手里就如握着个烫手的山芋,再不敢多耽搁一刻,赶紧朝着西南大街前去。
西南大街第三道大门,招芸尽量花了最短的时间问到路赶过去,到达时发现那是挂着陆宅匾额的一处宅邸,门外阶下处饰有两尊小狮子作饰,门口处守了数位带刀挂甲的兵士,见她上前便抬抬刀示意闲杂人等勿要上前,招芸便赶紧掏出戚衍给的腰牌示意,那人见到腰牌后打量了招芸一眼,与旁边的人耳语了一句后示意放行让其入内。
招芸入内见到有数位着官袍者正执笔墨与录册在院中察看,见她一个女子进来皆是皱眉疑惑,可随后又都各自低头去做自己的事情。招芸轻咳了一声后拉了就近的一个年轻小子询问戚衍在何处,那小子便伸手指向后院方向,告知戚少卿正在与报案之人盘问。
“报案?”招芸穿堂入内,在后院正厅中见到戚衍负手立于室内,旁边的凳子上坐着一位中年妇人,妇人布衣荆钗十分朴素,边说着话边抬手抹泪显得颇为可怜,正在向戚衍叙述事情经过。
招芸自知此时是不益打断的,就轻手轻脚的近到门外立定而未径直入内,隔着门槛听到内室里的些话话语,便大概明白了情况。
这妇人姓罗他夫家姓宋,邻里便都唤他丈夫宋二。宋二年初时谋了差事到这府中当个杂役,每日早上来当差入夜后归家,虽说家住城外,距离到府上当差隔得远了些,但好在这府中的老爷是朝中为官之人,每月银行发得及时还偶有打赏,宋二就在这里做得颇为上心且舒服。
四日前宋二照旧来府中当差至今未曾归家,罗氏便托人照顾了家中的孩子,自己入城来寻夫,顺便带上炖好的鸡汤一道前来想要让丈夫喝一口。却不料来了这府上后门扣了许久也未有人答应,想转到前门想询问一番,前门虚掩着一推就开,院中不见一个活物,她一路走到内厅室中,见到堂上放置着餐食,摆着碗筷似在等人入席,食物尚冒着热气,羹汤亦是热气弥散,却依旧未见任何人,这才觉得情形有异,慌忙出门报官。
“你丈夫四日未归,何以今日才来寻找?”
“这府上近来数月以来多有杂事,偶尔会有人手不够需要宋二帮忙值夜,因为之前也曾遇到这种两日不能归家的情况,奴家便以为又遇上这样的情况,就未曾多想,可直到今日依旧未曾见到宋二归家,才想前来一探。”
“你说近几月府中杂事多,可曾说过是何事,可有何特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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