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畦子的建议,她想,换行业需工作经验,哪有那么容易,范畦子的思路和她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但范畦子后来建议她自己开家公司,自己给自己当老板,时间自由,不受闲气。她笑起来:“好,开公司,我自己开家公司。”
范畦子简直不明白她古里古怪的口气。
于斯汀笑范畦子,却也受他启发,几番考虑,决定不找工作了,自己开个小店。
最终她决定开间咖啡店。
一番筹备,两个月后,于斯汀花费了全部积蓄,开起了一家小咖啡店。
开始筹备时,范畦子正要因工作需要去国外。临走前,他不放心地说:“我找人来帮你吧。”于斯汀不同意,范畦子只好又说:“那你不要着急,慢慢来,等我回来后亲手帮你。”
但等他回来,于斯汀的店,最繁重的装修工作已经结束了。
期间,李钧亲自跑了几趟,陪着她看材料找设计和工人交待,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才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接下来,招工宣传和工商税务打关系,都不容易。范畦子有心帮她搞掂,她这么辛苦奔忙,也不过他一句话的事儿。
但于斯汀拒绝后,他再不敢擅自做主了。
他现在也隐约有点明白于斯汀的心理。
对于她自己万分在乎的工作,她希望靠自己,不希望给自己留下话柄,让他以后说嘴说:“你看,你什么不是靠我,你的咖啡店还不是我帮你开起来的。”
他忽然发现,他现在对她细微的心理也可以把握了。
他想,于斯汀在工作上这么要强,以前确实不应该说她工作靠男人来着。
于斯汀在忙着开店期间,情绪也逐渐好了起来。
不用去面对他人审视的眼光,面对他人的评头论足,不用和老板同事客户打交道,单纯为自己的事业忙碌奋斗,心情截然不同。
人不在是被生活压着负重前行,而是有了一点微茫的希望。
于斯汀的咖啡店正式开张前,范畦子建议他们出去吃顿饭庆祝。
于斯汀受不了他的几番说辞,又想他也是好意。这毕竟是一个新的开始,把全部的积蓄,投到新开的店里,她心中忐忑又充满期待。
于斯汀没想到,范畦子带她去吃烛光晚餐,他给她送上一大捧鲜花,帮她拉开椅子。
于斯汀看他殷勤又纯熟无比的动作,淡淡笑了。
他很习惯和女伴这样吧,带她们吃浪漫精致的晚餐,然后呢?大概就是去开房了吧。
但是今天,范畦子想都不要想。
范畦子也确实有点这意思。这一套流程本来也是如此。
但他不敢对于斯汀明说。
于斯汀却直接对他说了,她说:“范畦子,我很累,吃完饭就要回家休息。”
于斯汀看范畦子眼神中下一刻就透露出一丝失望来。
她笑了。她说:“你们男人都这样吗?女人和你们一起出来吃顿饭,你们就认为她默认同意和你们上床了。”
范畦子想:“对啊,不为上床,大晚上闲得跑出来来这种地方吃什么饭。”
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说出来,她肯定准备了一大段鄙视他的好话等着他。
于斯汀笑道:“可惜我今天是却不过你的邀请来的……”“而且”,她环顾四周说:“你也没有告诉我,是来这里吃烛光晚餐。别想着一顿饭就让我和你上床。”
两人在烛光摇曳、悠扬的小提琴声里,讨论这么赤裸裸的话题。
范畦子嘴上笑着说:“怎么会?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原始?我就是单纯的知道你们女人喜欢这种场合,让你高兴而已。”
于斯汀说:“好,没有就好,那是我想多了。吃饭吧。”
他们就真的吃了一顿饭回家了。
范畦子设想的,于斯汀在温柔烛光里,被浪漫的气氛所惑,和他就此缠绵一场,两人改善关系。全落空了。
范畦子失望之下,回家路上难免有点沉默。
于斯汀坐后面,从镜子里看到他郁卒的脸。
她想:“范畦子熟极而流的操作一套程序,哪里有什么真心。”
她不由冷笑说:“范畦子,你觉得我现在能接受和你上床吗?”
范畦子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他想,怎么不能呢?是人都有欲望啊,她没有吗?
但于斯汀接下来的话让他惊呆了。
她说:“你忘了你离开我家之前还想强迫我来着?你真觉得你那样对我,我一点都没关系?我是木头人吗?”
她一连三句发问。
范畦子也烦躁了,真有关系吗?有吗?有吗?
他为什么想要强迫她,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因为她……因为她自己不检点。
于斯汀又说:“范畦子,你不要忘了,你住进来的初衷,是你自己三番五次要求,说要帮我治病,住进来,对我的病情恢复有好处。我的病是和你有关系,所以我也让你住进来了。但并不意味着我默认和你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你不接受这一点,可以现在就搬出去。”
范畦子听她冰冷无情的语气,把和他的界限划分的那么清。
他也怒了。
他旧话重提,呵呵冷笑几声,问:“那么李钧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却也走得那么近?”你和每个男人都这样吗?他想。
于斯汀想再说关你什么事和你没关系,但还是算了,还是和他说清楚吧,省得他一直误会,以后再和李钧两人碰面,再生出什么事来。
但能说得通范畦子,让他相信,是一个大工程。
于斯汀不解他为何总在男女问题上误会她,给她安加那么多荒唐无稽的罪名。
她不由发出一声叹息:“范畦子,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但凡和个男人来往,就是不正经。以前你还说我和我上司有关系。”
她说着,又有点怒了,连忙按耐住情绪,她今天是要和他说清楚的,不能再吵了。
范畦子想她的话,他也并不想如此认为,他和于斯汀住一起这段时间,目睹于斯汀如何殚精竭虑于工作,几乎没有自己的个人生活,和朋友往来都很少,哪有空去勾搭其他男人,她和人喝酒应酬,也真的是单纯应酬而已。
但是,她和李钧,还有那个人......白与霜,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吗,他不信。
他想到上次白与霜两次主动给于斯汀递出橄榄枝,虽然于斯汀不知为什么没接受,但毕竟他们在这么久后又有了联系,白与霜为何要对她这么殷切关心?
他想到见过几次面的白与霜,他这些年一直被叔叔范蕴成安排在外地。但小时候,他就在叔叔家里见过他。
那时的他还很年轻,西服笔挺,却不板正,另有一股潇洒风致。以后爸爸去世时,他又出现过一次,那时的他,年纪已经大了,却更增气度。
这样成熟英俊的男人,是特别讨年轻小姑娘欢心的。
范畦子想到这里,心里不痛快极了。
还有李钧,他们没有关系,走那么近做什么,没有关系,李钧为何每次见他就像乌眼鸡,对他充满敌意,记得有一次还在医院里就和他打起来了。
他忽然一个激灵。对了!于斯汀和李钧,一起去医院干什么?那是一家妇科专科医院。
他当时是去看望尚在休养的吕清芝的,他们一起去那里干什么?
他以前就怎么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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