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崔大妈才返回,两个守着的汉子,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任谁看着自家大哥的脸色,由透明的白,眨眨眼之间就变成青黑青黑的,也要急出一身冷汗出来,要不是掌柜一直在一边保证,崔大妈会回来救人,这哥俩说不定已经扛着他们大哥四处找人了。
“哟,还在等着呢?”
崔大妈见到人还在,挑了挑眉,不错,这兄弟两个不错,崔大妈兀自点头,把手中的碗递了出去。
“诺,这药给你兄弟喂下去吧。”
之前崔大妈拿着,徐文清看不清碗里面的情况,现在那兄弟两个把药碗端过去,她就有幸见到碗里面的东西,一碗黑漆漆,还冒着热气的液体。
呃,这是极品老中药么?
味道怪怪的。
不仅徐文清这么想,就是兄弟两个,也是捏着鼻子,脸色有些白。
为啥这玩意儿之前闻不到味道,但是一上手,这味道,简直臭飘十里好么。
比他们见闻过的最最苦涩恶心的中药的味道,还要更甚。
这药真的有用?
他家大哥,不会因为这个药,从昏迷中臭醒吧?
不过他们怀疑药,却是不怀疑崔大妈的。
因为就在之前等待的时间里,掌柜已经偷偷跟他们说了崔大妈的身份,竟然是G县的地鬼婆,他们能遇到地鬼婆,还得地鬼婆人情,那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别说是一件古物换一碗药,就是他们拼死带出来的东西都送给地鬼婆,他们都愿意啊。
只求换地鬼婆一个人情哟。
据说G县的地鬼婆最擅长的就是各种‘药理’,如果倒斗期间,能够得到地鬼婆的几幅药,那简直就相当于是多了几条命。
如果不是还担心大哥的情况,估计兄弟两个都能手舞足蹈。
别看两个都是魁梧的汉子,面上的神情也有些僵硬,但其实,两人的性格却一点都不严肃、冷漠的。
因为人已经晕倒了,不能自己把药汤给喝下去,所以兄弟两个,一个负责掰嘴,一个负责灌药,一碗药,竟是没有洒掉一点,全给喂进去了。
徐文清在一边看着都替那个晕倒的大汉可怜,那么大一碗,黑乎乎,臭乎乎的药液,就这么全部给灌进去了,他的胃不会痉挛吧。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就见晕倒的汉子面部一阵扭曲,接着就是翻身趴在一边,呕出了一滩散发着腐臭味的黑色液体。
吐出来之后,他还在那边暴睁着眼睛干呕着,之前还一直担忧、惊慌的两个兄弟,如今已经退开到一米之外,捂着鼻子盯视着。
然后他们把目光放在了崔大妈身上。
崔大妈像是没有闻到空气中腐臭的气味,淡定的道:“好了,既然已经吐出来了,再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恭敬的道:“多谢大师。”
其中一人立马拿了桌上的茶水,倒了满满的一杯,准备去端给大哥漱漱口,而另一个却对掌柜的道:“那个,掌柜,哪里有水?我把那些污秽给处理了。”
“没事,没事,让小林来处理就要,你们这,不如去二楼?”
掌柜可没有忘记,之前崔大师可是说了,要从这三兄弟带来的东西中挑选一样的话。
这三兄弟他并不认识,不过见多识广,却也看得出来,这三人的职业,也不知道他们手中可是有什么好东西。
要是有的话,他们铺子也可以收回来,省的到时候,东西辗转一番,却流落在外了。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盗墓虽然是犯法的,但是掌柜却也不会随便嚷嚷,坏了行里面的规矩。
看眼前三兄弟,品行似乎还可以。
以其遇到那些专门把国之重宝往外倒卖的盗墓贼,还不如多几个眼前这三兄弟这样有操守的。
兄弟两个显然也没有忘记自己之前应下的事情,一人提着三人带来的布包,一人搀扶着还有些虚弱的汉子,并轻声解释之后,众人到了三楼。
还白着脸的汉子,顿崔大妈一阵感激,然后三兄弟小心的把布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偌大一个布包,徐文清以为装了不少的东西,哪知道,清空之后,地上却放着三件看着陈旧的古物,而她的目光,瞬间便被那其中的三尺长剑牢牢的吸引住了目光。
看着这把有些生了铜锈的剑,总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徐文清感觉自己脸热烫热烫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哟,丫头看中了那把剑?”
崔大妈有些意外,不过却暗自点头,然后对三兄弟道:“那行,我就要这柄长剑了。”
三兄弟没有意见,等他们点头,崔大妈这才伸手拿起那把三尺长,三寸宽的长剑,左右打量了一番,觉得还不错,至少是上了千年的古物。
这个从剑身带着的气韵就能看的出来,剑身萦绕厚重的杀伐之气,是柄嗜血的凶器。
“是把好剑,不过是把凶器,不知道丫头你能不能掌控。”
说着,她把这把剑递给了徐文清,神兵认主,自然会有一些反应的,崔大妈也想看看,徐文清能不能唤醒这柄神兵。
三兄弟还有展柜都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崔大妈拿了古物,竟是直接给了徐文清这个女娃娃。
不过,掌柜想到之前的猜测,又有些了悟。
而这厢,原本在崔大妈手中犹如死物的青铜剑,被徐文清手一碰到,却是嗡嗡嗡作响起来,在场众人,除了崔大妈竟都是惊恐的张大了眼睛。
都说神兵可认主,但是,这可是他们第一次亲眼见到。
徐文清也是第一次遇见,差点甩手把剑给丢出去,但心中升起的渴望,却是让她紧紧的抓着手中青铜剑,这种情况,让她心生恐怖。
不过看到崔大妈鼓励的眼神,她还是咽了咽口水,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青铜剑。
可就算是两只手都抓着,最后还是让青铜剑给跑了,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像是没有开封的剑刃,却是直接对着徐文清的手心一划。
还没有感觉到疼痛,鲜血就彪了出来,却是被青铜剑给接了,在徐文清惊恐的眼中吸收干净了。
又是‘嗡’的一声,青铜剑表面的锈迹全部脱离,冒着寒芒,就像刚刚铸造出来的青铜剑出现众人的眼前,并乖顺的悬空在徐文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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