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越搂着车晓的腰,声音越发的缠绵:“别走呀,我这里还有个好玩意儿,你不开开眼吗?”
车晓看着周围不动声色摸口袋的保镖,也就没有挣扎。她坐在寒越大腿上,神情好奇而天真:“是什么好玩意儿?”
寒越没有想到她这么软,声音又这么甜,一时之间有些心猿意马,拽着她的大手也落在了她的腿上,隔着一层光滑的丝料,轻轻的摩挲她的腿。
车晓其实很讨厌别人对她不庄重,但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她就不着痕迹的拿开了寒越的手,笑问:“你不拿出来,我就走了。”
“这不来了。”
寒越说着,一个清秀的荷官端着托盘从门外走进来,面带微笑的把托盘放在红茶旁边。
一把左轮手枪,一颗子弹。
车晓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心里冷笑一声。不过她仍是坐在寒越怀里,伸手指着那些东西:“这是什么?”
寒越就喜欢她天真懵懂的样子,不管有几分真假。他握住了车晓的手,带着她摸盘子里冰冷的手枪:“这个玩意儿叫俄罗斯轮盘,往里面填一颗子弹,然后两人轮番开枪。”
“要是子弹打中了,人不就死了吗?”
“对,所以才好玩啊。”寒越笑道,“喜不喜欢这个游戏?”
“你是要我跟你玩吗?”
寒越笑了一声:“对。你今天手气这么好,我陪你玩一局,怎么样?”
“为什么你要陪我玩,我们又不熟。”车晓说着,挣开了手从寒越身上下来。
寒越看她并无逃跑的意思,暗暗摆手,示意保镖稳住不要动,仍是自己看着她:“我与你一见如故,你就赏我个面子好了。”
车晓歪着头打量他,一眼瞥见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项链,链坠是一个设计繁复的八芒星,大概就是他所属派别的标志。
车晓伸手就把他的项链扯下来,放在子弹旁边:“好啊,我陪你玩,就用这个做赌注。”
寒越不怒反笑,亲自把子弹推进弹匣,动作娴熟的把枪装好递给她:“请吧。”
车晓就势抓着他的手,让他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毫不犹豫的用他的手指扣下了扳机。
“咔嚓”一声,是空响。
车晓松开了他的手,笑容未变:“到你了。”
寒越说不惊讶是假的。
因为她是赌场里第一个在三秒之内开枪的人。
他倒是小看了她的胆识!
可这女人为什么能这么镇定?除非她一早就知道这子弹什么时候上膛。
枪和子弹都是赌场的,甚至连开枪都是经了他的手,她没有机会做手脚的。
寒越笑容玩味,对自己也来了一枪。
当然也是空响。
左轮手枪一共六发,运气好的话,还能再玩两轮。
车晓接过手枪,面不改色的再次对自己开了一枪。
寒越都有点紧张了,看着这次又是空响,他接过枪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枪身。
然后,他对自己也放了一枪。
周围的人看得都出了一身冷汗,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老板玩这个玩到现在的,这女人运气好得简直有如神助。
还有最后一局,这一次不会再有侥幸,不是车晓死,就是老板亡。
寒越以为这一次车晓会犹豫一下,但是没有想到,她仍是如同行云流水般对自己开了一枪。
看到她镇定自若的放下手枪之后,寒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车晓颇为得意的转着手上的枪,然后拿起了托盘上的链坠:“不好意思,我赢了,承让承让。”
不等寒越发话,周围的人忽然齐刷刷的从口袋里掏出枪,对准了站在中央的车晓。
车晓一手拿枪,一手拿着链坠,笑容渐渐淡下去:“寒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寒越已经恢复了正常神色,站起身对周围的人喝道:“都收起来!没的让人看笑话。”
保镖们犹犹豫豫的收了枪,寒越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模样:“这一场赌,寒某输得心服口服,车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寒某敬佩。”
车晓把枪放在托盘里,又把链坠丢给他:“好啦,你也陪我解闷了,这东西我留着也没有用,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没事我就先走了。”
“车小姐请留步!”寒越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车晓略略皱眉:“你还想干嘛?我都陪你玩过了,是不是非要我死在这儿你才肯放人?”
“车小姐言重了,寒某只是特别欣赏车小姐,想跟你做个朋友。”
车晓有点看不上他,觉得他输不起。
不过,她存了时常过来赚外快的心思。于是,她就对寒越甜甜一笑:“好,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这里喝喝茶吃吃点心的,到时候,寒老板可不要赶我走啊。”
寒越笑道:“不会,不会,我们这回也算是不赌不相识,见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赶你呢?”
他说着,又想接近车晓,车晓却是灵活的退开两步:“既然寒老板如此热情,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差不多该走了,就此告辞,不必送了。”
她说着就想走,寒越却还是堵着不让她走。
车晓眼风一瞟,知道他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总是被他堵着也不算事儿,她收回了笑,改为娇气的声音:“寒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嘛,我要回家了,难不成你还想送我吗?”
“我很乐意。”
“多谢你好意,不过我有同伴。”
“东先生正在赌马呢,距离这场结束还要十分钟,不如赏光,陪我在赌场里走一走怎么样?”
车晓一看就知道,寒越想在东至洋身上把她赢过去的钱给套回来,东至洋不傻,应该会有所保留。
于是,她也没有拒绝,无可无不可的挽住了寒越伸过来的手:“好吧,走一走也行。”
寒越把刚才她丢回来的链坠重新放进她手里:“这是你赢的,本该属于你。”
车晓实际上一点都不想要,但寒越既然想给,那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多谢寒老板割爱。”
寒越笑道:“以后进金浦,把这个坠子拿出来,就不会有人为难你了。”
哦……还有这种好处,看来是捡到宝了。
车晓对寒越甜笑一声:“好,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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