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遇她

慕骁担心顾倾城，一早便去见她。他将她抱在自己怀里，轻声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顾倾城才发现自己原来如此经不起戏弄，害羞的点点头，“嗯。”

慕骁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强忍着要把她吃拆入腹冲动，静静的看着她。林黛玉的罥烟媚，貂蝉的眸子，杨贵妃的鼻梁，西施的嘴，还有王昭君那倔强的眼神，无一不牵动着他的心，昨日为她描摹丹青时就被她所迷，他慕骁究竟娶了一位何等的美人！低头，在她朱砂般的唇上小啄一口，尝了甜头还不忘戏弄她，“夫人真是香甜，为夫忍得委实辛苦，不如我们……”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来传话的小厮打断，小厮见状忙遮住眼睛，“少爷少夫人，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楚骁被扫了兴致，没好气地问：“怎么回事？”

“回少爷，老夫人要您前去大厅！”

“好，你先下去吧。”

小厮走后，慕骁看着已经没脸见人的顾倾城，俯下身子，暧昧地说：“夫人好生呆在这，为夫一会再来。”

慕骁来到大厅，老夫人还在因为昨晚用膳的事情而生气，严肃地命令着，“你去书房找找你父亲的印章，他明日上奏折子要用的！”

“是。”慕骁原本想安慰一下母亲，消消气，可是听着母亲冰冷的语气，劝了也是于事无补，还是让母亲自己静一静吧。

书房已经多日没去过了，府里的下人偷了懒，屋内杂乱无章，尘土被空气带到每一个角落播种，慕骁翻了许久，一无所获。眼睛在房内浏览了一圈，发现了自己曾经描摹的一副丹青，打开来看，回忆划过眼前。

“慕哥哥，好了吗？碧螺好累哦！”

“傻瓜，丹青哪有那么快就描摹好的啊！”

“可是碧螺真的好累，腿好酸啊！”她扭来扭去，试着活动。

“不要动，不要动，听话，难道碧螺不要丹青了吗？”他佯装生气着，威胁她道。

“碧螺不动了，不动了，保证！”她可爱，怕她的丹青被他占为己有。

……

蓦地想起那日为顾倾城描摹时，他问自己“见着夫君手法甚好，在我之前，可是为谁描摹过？”对世事，慕骁是无奈的，收好丹青，刚要放下，却看到书案上放着一封信，拆开发现是一封举荐书，是关于顾丞相的亲信的，落笔处还有顾丞相的印章，“来人！”他唤道。

“少爷有何吩咐？”

“这几日，可有谁来过书房？”

“这……小的不曾注意，对了，那日瞧见少夫人进来，只待了一会便走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慕骁把信收好，出了书房，差人告诉老夫人自己没找到，问问是不是老爷记错了。而慕骁出了府，不知怎么，他有些烦闷，去了三十里外最有名的青楼————落花阁。

慕骁那满脸无心采摘的样子，与这种花红柳绿莺莺燕燕的地方一点都不搭调，于是买了两壶酒，坐到了不远处的河岸边上。

“天下忧者皆饮酒，天下酒者谁不忧？”他像是在作诗取乐，又像是在自嘲自讽。忽闻得即要靠岸的乌篷船里一阵琵琶声。

伴着凄凉婉转，乌篷船渐渐靠岸。只听得船内女子低吟浅唱，“昔人未熄君子惜，君子不惜寒江惜，昔人已离君子去，江水落泪念旧情。”

此时，慕骁有几分醉意，冲着乌篷船喊，“姑娘何许人也，能否再来一曲？”

女子婉拒，“船行琵琶起，船歇琵琶停。”

“那在下能否请姑娘到茶楼稍坐片刻？”慕骁忍不住对她的好奇。

岸上再次传来了女子婉拒的声音，“公子好意小女心领了，就请公子莫怪。”

慕骁还是不死心，“在下只是想听姑娘再奏一曲而已，姑娘何必一再拒绝？既是如此，姑娘不出来那在下就只好进去了！”

船内的女子猛地起身，“不要，还是小女出去见公子吧！”

她一袭青衣半遮面，手抱琵笆走下乌篷船。见到慕骁那一刻，她眼中蓄满泪水，抬起手颤抖地扯下面纱。慕骁也吃惊“碧螺？”

碧螺欲要走，却被慕骁拉回来，“放开我，慕公子！”语气冰冷的不像话。

“碧螺，你不是……”慕骁还未说完，她就转过身，一声冷笑，“那日你母亲杀我时，我有幸被他人调了包！”慕骁心里乱的不知该怎么形容，却又听见碧螺说：“我原本是要养好伤来找你，可我没想到你却娶了别人，我真是傻，什么爱我，忠我，一生一世唯我，不过是哄骗我罢了！”她甩开他的手，朝着落花阁走去，慕骁急着追上，“你要去哪？”

碧螺似有嘲讽地笑笑，“我在这里举目无亲，不干回老本行怎么养活自己！”

落花阁的红妈妈和几个她曾经的姐妹们出来迎着，“哎呦呦，碧螺啊，你总算是来了！”说着就要拉着碧螺进去，碧螺转身，“慕公子成了家还往这落花阁里跑，就不怕回去之后你夫人给你冷板凳坐？”身旁的姐妹们听着笑了，碧螺也嘲笑着，跟她们进了里面。

慕骁在原地站了许久，觉得不妥，跟了进去，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着台上的碧螺，不知何时，她换了一件红薄纱，只是松垮得披在身上，随时可蒙滑落，“今日碧螺心情好，为各位公子舞一曲！”丝竹管弦起，碧螺婀娜的身姿在众人面前摆弄着，薄纱总是似有若无地滑落香肩，让台下的纨绔子弟们大饱眼福，慕骁气愤地上前去拉碧螺，碧螺甩开，继续跳着，“慕公子，带我走可是要钱的！”可她没想到，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彻底惹怒了他，将她橫抱起，“要钱，我给你！”

将一行人撂在台下，路过红妈妈时，只手扯下自己的钱袋，“若是不够，书信一封到慕府去取！”

进了碧螺曾经住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你做什么？”碧螺有些害怕。

“来这种地方，拿了我的钱，还能做什么！”他上手，毫不留情地扯下她的薄纱，看着眼前碧螺双手遮住的诱人风光，他冷笑着，“这副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摸过了，遮挡已经没有必要了，许久未见，我都快要忘记你的味道了！”

他附上她妖艳的双唇，粗暴地碾压着，一双大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眼泪滑落碧螺的眼角，抬手一个巴掌落在慕骁的脸上，趁他放开她，急着退缩到角落里，流着眼泪骂道“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