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凉全身一阵轻颤,这次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女声很陌生,她从没听过。事实上,她这一个月来,她见过的女人,只有余英一人。因为她是弃妾,无人问津的贱妾。
木凉撑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盈步走了出去,才出门口……
“啪!”
火辣辣的感觉从右脸颊传来,与刚才左脸颊挨的那巴有过之而无不及。
木凉怔愣地看着来人,高耸的盘恒髻,秀发全部挽起,在头顶盘结成如蛇盘舞的形状,复杂繁琐,却也从中看出了发髻主人的尊贵身份。
眉若远山黛,星目含秋水。额心的绛砂晶露金箔花钿令她如雪凝脂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美丽娇艳。
她定不是一个普通人物。
这是木凉第一感觉。
只是她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么一个美人,为何什么都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
“原来就是这么一个贱人胚子勾引了皇上?”
美人那眼神仿佛要把木凉千刀万剐。
美人伸手,捏起木凉的下巴,左右查看着,“淡扫芙眉,未施胭粉,还能这般诱.人心智,一副我见犹怜。”美人狠狠地甩开了木凉,“整个就是一狐狸精!”
木凉听了这句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后宫争宠,便是如此。
“明明送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弃妾,竟然使了狐媚招数爬上了皇上的床!”美人步步逼近,咬牙切齿,“你不就是一个低下的嫱嫔,竟然敢跟我殷贵妃争宠?!”
木凉眼中波光粼粼,她不知道龙飞鸣是怎么对外说她昨晚经历的事情。不过不外乎她被宠幸了之类的话。不管龙飞鸣说了什么,她确定的是,她成为了众矢之的了。
“殷贵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啪!”
又是一巴,脸颊上重叠的红印,让木凉有了危机感。惴惴不安,往后连退了几步,满脸惊慌。
殷贵妃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木凉的手臂,用力捏紧,厉声道,“现在皇上不在这里,你不用摆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是的……”
木凉想要反驳,却没来得及说出来,整个人已经被甩了出去。
“不是?!”殷贵妃走了过去,一脚踩在木凉的脸上,“你当我殷贵妃是死的!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昨晚宠幸了你!你到底是什么来路?用了什么招数勾引皇上的?”
“我没有……”木凉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了一句,“我真的没有……”
“没有?!”殷贵妃咬牙,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这个贱胚子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真的没有……”
木凉想要反抗,却不敢。任她怎么说,殷贵妃认定了,她这个罪是背定了。
怎么办?有没有人来救她?
木凉看向门外,余英正站在门口,想要求助,却得到了她一声轻蔑的嘲笑。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什么都不会做。
犹如硬物梗在喉间,呼吸都那么难受。
木凉放弃了。
在这个皇宫里,她已经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了。
殷贵妃蹲了下来,凶恶的目光直射木凉,“你怎么不说话了?是默认了吗?!”
木凉躺在地上,看向房梁,浑身透着死气。她不想说了,她再怎么说,结果只会一样,她也没能力反抗。
看着木凉如同死鱼一般躺倒在地,殷贵妃心咯噔了一下,她不是这么不经打,快死了?
殷贵妃眼珠快速转动着,她来这里,可是很多宫女太监见过的。皇上昨晚又宠幸了她,要是今天就出事了,她定是逃不了干系。
殷贵妃越想越不安,快速起身,补上一脚,“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招待你!”
对着木凉唾了一口,愤然转身,快速逃走了。
殷贵妃走回,木凉也不起来,就这样躺着,灵魂抽空般的仰望天空,她好想出这个牢笼,想要飞向那片湛蓝的天空。
可是她就是一只折翼的小鸟,想要飞,却飞不起来。
她注定在这里终此一生吗?
想到此处,木凉的眼泪又簌簌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
她再次在心中呼喊,为什么她重生之后是这般痛苦?老天为何不让她下地狱?她宁愿在地狱里被火烧,也不愿在这里任人践踏欺凌。
无解……
她问的问题,无解。
她不是没想过反抗,可是面对权势霸天的龙飞鸣,她能做什么?面对盛气凌人的殷贵妃,她能说什么?面对狗仗人势的余英,她由该如何对付?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在现代毫无建树,没有任何存在感。在这里,同样如此,她只会隐忍,只会默默承受。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如今换了地方,换了背景,但她的性格还是如此,她做不出抵抗的举动,也不敢做。
“娘娘,你躺在这里是会着凉的。”
余英走了过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笔直地站在那里,语气好不情愿。
“请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木凉用着乞求的语气,缓声道出。
对于余英,她得用求的,不然以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你以为奴婢想管娘娘的事吗?”余英冷冷地瞥了木凉一眼,“你就是要呆着,也给奴婢到床上呆去!”
说完,警告地扫了木凉一眼。
“是……”
木凉顺从应着,没有温度的声音,根本就是一个活死人。
木讷起身,挪步走向了床榻,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余英牵起满意的弧度,斜眼看着木凉的一举一动。
“娘娘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奴婢也会好好地对待娘娘的!”
“是……”
又是一声顺从的回应。
余英这下更得意了。心情一好,也就答应了木凉的请求,让她一个人呆着。
木凉知道只有一直听从安排,她才能安生地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闭上眼睛,逃避着这个残忍的现实。体力不支,最终沉沉地睡去了。只是这一觉也睡得不安生,噩梦连连,半夜惊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木凉睁眼看去,是江影,那个如尘如风的谪仙男子。尽管心中欣喜,却不敢表露,起身,往后退去,拉开了两者的距离。
“你怎么在这里?现在是深夜,你来这里,是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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