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琚林旋歉意地看向李秘书:“不好意思,李秘书,我家里有事……”
李秘书很善解人意:“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叶特助,”琚林旋点点头,“你帮我好好招待李秘书。李秘书慢吃,钱记我账上。”
“是。”
叶特助跟着琚林旋见惯了场面,这种事已经得心应手。
琚林旋转身飞快地离开了包厢。
正值下班高峰期,主城区路堵,凯迪拉克爬得就像蜗牛。琚林旋气愤地砸了下方向盘,心里生出无数次想把任琦绑在身边的想法。
可没过一会儿,又记起那份离婚协议。对,他们要离婚了……
只要再去一趟民政局领了离婚证,他们就没有关系。
那种水性杨花又惹是生非的女人,他早该躲得有多远就多远。
这一次找到人之后,他绝不再管她死活!
车子从酒店到金成小区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几乎是他人生中最长的一个小时,心绪不定,胡思乱想,一会儿怕她被绑着被人打了,一会儿气她出门连手机也不带。快到小区门口时,保镖那边传来了消息。
有人在车站查到任琦的买票记录。
“……她买了两次车票,经过判断,她应该上了去c市的车。”
c市?她回家了?
虚惊一场。
琚林旋的头磕在方向盘上,静静地深吸了几口气。
臭无畏急着打电话来问他到了没,琚林旋说:“我在小区门口。”
“哦那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找任琦。”
“不用了。”
“啊?”
琚林旋平静道:“她去c市了。”
索性到了小区门口,琚林旋驱车去附近超市买了一箱啤酒,提着去找臭无畏。
臭无畏看见他这样子便怕了。
琚林旋笑笑:“庆祝我即将离婚,喝两杯。”
臭无畏只好舍命陪君子。大半箱啤酒进了他肚子,可饶是如此,喝了五六罐的琚林旋还是醉倒了。
他絮絮叨叨地拉着臭无畏说了一晚上的话,臭无畏听着烦,赶他回去。
“行,”琚林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外面看了一眼,“我也该回家了。”
……
外面的天黑了。
马路两边次第亮起霓虹彩灯。
没想到高速路上那么堵,任琦在c市车站借了一个电话拨给沈子皓,简单地说了声,自己想家所以回了c市。
又被沈子皓叮嘱了几句,任琦故作轻松:“沈子皓,你这个样子,看起来会比我更早当妈。”
“要不是隔着电话,我现在就揍你一顿。”
接到电话,沈子皓终于放下心来。
而任琦报完平安,直接从车站打了一辆车回家。
到家已经过了八点,任父任母正盘腿坐在毯子上围着小方桌下围棋。
“爸,妈。”任琦推门进去。
“你怎么回来了?”看见风尘仆仆的任琦,张秀娟连忙站起身迎上去,“怎么回事,你这么晚回来还拉个行李箱?”
“妈,我想家,回来看看。”
她扫了眼,没看见任茵,正想问她在哪,这时任雄磨磨叽叽地背着手走过来:“吃晚饭了没?”
任琦老实回答:“没……”
“哎你这孩子,妈去给你煮个面。”说着,张秀娟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厨房。
任雄斜女儿一眼,拖着拖鞋又走回小方桌:“愣在门口干嘛,行李箱放一边,过来陪我下盘棋。”
“哦。”任琦乖乖点头。
下了几个子,她假装不经意问:“爸,茵茵人呢?”
闻言,任雄重重哼了一声:“她睡觉去了。”
“这么早睡了?”任琦惊讶。
“她上个礼拜去做了激光祛疤,医生让她早点睡。”
是祛除额头上那道疤痕吧?
任琦眼睛暗了暗,憋住泪意勉强笑道:“那挺好的啊,做好就变漂亮了。”
“多此一举,她那样子不也挺漂亮的。”任雄骂了一句。
张秀娟很快就端着一碗面出来,刚好听到任雄的话:“别理你爸,他哪知道有疤对女孩子来说多受打击。”
“趁热吃面吧。”她招呼着任琦,和她换了个位置,接手棋盘。
面是简单的西红柿青菜鸡蛋面,因为刚烧出来热气腾腾的,隐在白色的雾气之下,红的是切成片的西红柿,绿的是新鲜的青菜,黄的是长长的面条,颜色好看,凑近后扑鼻而来一阵香气。
任琦夹了一筷子面条,吸溜一口吞下,顿时从肚子里升起一股暖意。
旁边,任父任母不知因为什么又吵起来了。张秀娟推了棋盘嚷着重来,任雄骂骂咧咧地捡着黑子白子。
普通,而又幸福。
眼前的场景有些模糊。任琦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滑下来。
如果他们知道茵茵的事,这样的幸福就消失了吧……
这个世界人生百态,变化莫测,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一家欢聚吵吵闹闹,也有人醉倒在床仍辗转反侧,有人披着白大褂进了手术室,也有人受不了新的家庭走进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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