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片喧嚷,夙夜和司空明静大婚,虽没有正式封后,可是后宫当由司空明静掌管,这是璟珹给她的承诺,也是给夙夜一个稳定君心的方位。
皇宫歌舞升平,普天同庆!大殿中听见一个太监声音大叫!
“陛下驾到~长公主驾到~”
大殿中,群臣朝门口看去,见到夙夜一身火红喜服加身,绣着金丝龙纹,俊美妖治。身旁是一袭轻紫衣衫,黛眉庄重的璟珹。
进殿后才听群臣跪拜,大声高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待到殿堂一片安静之后,才从殿外缓缓走来一个穿戴华丽红袍,凤凰步摇倾摆在发髻上的司空明静。
她明媚皓齿,妖艳妩媚,手挽屺罗软纱,凝脂幽兰碧玉,窈窕多姿动人心魂。
璟珹见夙夜一副从容,轻扯他的衣袖,意示让他行婚成之礼。
夙夜离开璟珹身边,缓缓走到大殿中央,握起司空明静的手,走向殿堂上。
司空明静毕竟少女心胜浓,虽是婚礼中的正常之礼,也是君王婚嫁,可是当夙夜的手触碰到她的手时,羞涩的脸颊红透到脖颈中。
她在幸福中自喜,今日是她和夙夜哥哥大婚,虽没被封后,可也以凤仪婚式娶了她。
大殿中传来夙夜的声音:“孤女司空明静,蕙质兰心,端庄淑睿,深慰朕心!即封为容妃,赐凤印,掌管三宫六院!长公主公伯璟珹晋为镇国长公主,赐一品镇国公主金印一枚,掌管三司六部,协助朕批阅所有奏折。”
群臣跪拜,高呼万岁!璟珹大惊失色,要封她也不是这个时候,现在是他和司空明静的大婚,在婚礼上赐金印,授政权,他是疯了吧?
有的臣子也觉得奇怪,这是要放弃所有大权,等于是把所以政权都交到璟珹的手中,这样帝王位置只成一个空壳。
他们都知道长公主智谋天下,可是揽权太不合理数,可这又是皇帝亲自受谕,他们纵然觉得不妥也没敢去反对,公主的手段早在公伯诸信在位时就已见识。
如果是她自己胁迫皇帝而揽权,更是不能得罪,也许这就是跟她自身承载的那个传说有关。
最伤心的当属司空明静了,明明是她和夙夜的大婚,可是赐封却是为公主推上人上人。
她可以不要后位,也可以不计较他否则爱自己,就这份心花在璟珹身上的都比她还要多。
璟珹心里很不安,夙夜在大婚当日授她大权,这不仅会有失国体,还会把她推上风尖浪口中。
她从来没有想过去为夙夜揽权,只是想为他铺垫好一切,其实她自己已经把一切文案都上交给了夙夜。
只是偶尔提醒他作出最好的处理,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变成她揽权了,她开始不懂夙夜。
她本来想,等到公伯诸信得到应有的代价之后,才会让她们大嫁,可又觉得夙夜的已到成嫁年纪,后宫空虚,只想让他累了,寂寥时,有个人在身边陪伴。
而且公诸信一时也不能杀之,留下他能迁出他密谋的党余,她总觉得公伯诸信身后,除了大离国之外,还有一股暗中隐藏的势力支持。
芳华城同庆,皇宫大摆宴席,臣民共贺。
夙夜一杯一杯的往自己肚里灌酒,已全然不知璟珹已来到他身旁,给他行祀礼仪也没注意。
醉意如梦,他继续独饮!群臣在场,璟珹也不好直接失礼,毕竟他现在是皇帝,不只是她的弟弟。
她只是想问他,为什么在要他大婚之时授她政权!她等了许久,夙夜都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沉醉。
夙夜端起一杯酒,抬头看见了璟珹,展开眉颜笑着:“姐姐来了?来~陪朕喝一杯。”
璟珹坐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夙夜执酒杯放到嘴边,听到她说的话后又把酒杯落在桌上,神态失常如醉如痴的嘲讽道:“这不就是姐姐想要的吗?给姐姐掌权,我享君王之乐,有什么不对?你让我娶了明静,难道不是这个理吗?我现在已经照你的意思娶了明静,你该满意了?”
璟珹突然忧伤,让他娶司空明静不是想让自己揽权,难道是因为平时自己逼他太紧?让夙夜对她起了揽权疑心?
“夙夜~”
她话到嘴边,没有说也口,夙夜对她定有猜忌,她揽权让夙夜以后怎么治理流芳?一个国家政权,三司六部等就是掌管着所有政权。
所以璟珹也决定,她拔出所有威胁,就会离开,或是把自己嫁出去,远离夙夜的朝政,让他安心理国。
她见夙夜往自己的杯里倒满一杯又一杯,继续灌到深喉中去,让自己醉生梦死,大醉迷离。
璟珹很失望,若是夙夜真的不合适坐在诸君之位上,她怎么能安心离开,好在当初在血祭坛中为夙夜埋下咒念,让他与他的子孙后代永为流芳之主。
这样也算是破除彗星主宰天下的寓言,她永远不会去与夙夜夺权。
璟珹回宫路上,暗夜中一道黑影出现在月色下,她知道该来了。
宴会上她也给自己灌下几杯酒,虽没有太醉,也在如梦中,因为她为夙夜伤心。
她没有让幻儿跟随,就是为了引出花飞影,留着公伯诸信就是让他们自己现身,免得她去寻找。
送上门来不是更好么?以前为防皇宫安全,自己织过阵法,可是现在夙夜有能力保护自己,阵法易伤到无辜的人,才把撤开。
璟珹回到自己宫殿中,在院子里摆放一桌酒菜,她盯着那轮圆月,对着黑暗处说道:“出来吧,一路藏的这么辛苦又何必呢?今晚月色这么好,我请你喝一杯。”
花飞影从屋顶跳下,一身黑色装束,却是唇红齿白,妖治邪魅。
璟珹查过他的过往,以前他授命追杀过自己,她怎么会没去探过他的老底?
花飞影缓缓走到璟珹身旁,坐到她的对面,很不客气的为自己倒起了一杯酒。
他就觉得奇怪,一个人喝酒怎么会有两副碗筷,两个酒杯?原来是为自己准备的!
花飞影突然觉得是那么可笑,以为一路暗中跟随想取她的命,没想到她却自动请君入瓮,而且感觉自己倒像成了她的瓮中之鳖。
他把酒杯与璟珹相撞,一口饮尽,他妖治邪魅,她妖艳动人,数尽风华只在此间有。
花飞影笑道:“这酒真甜,能与公主饮杯,我花飞影可真是好福气!”
“酒里有毒~”璟珹冷笑道!
他失色一惊,自己光去注意到她,怎么没有防备了?突然又恢复平静,才邪笑道:“就算有毒,我愿意死在公主闺中,也不枉我在世间浪荡一场。”
花飞影知道其实酒里没有毒,她知道自己要来刺杀她,又怎么用的着这毒酒,用毒只不过是最无能的做法,能杀掉流芳尽数位权臣悍将,哪里会用的到这种低下的手段。
璟珹委婉一笑,看似有些醉意,眼眸带着一种忧伤。
“今夜是圣上大喜之日,宫中不宜见血,你选的日子不合适,所以今夜只谈饮,不杀戮。”
她为自己倒满一杯,又把酒壶推给了花飞影,她从来没有醉过,她想让自己醉一场,然而从来没有人许给她一个可以大醉的机会。
五年来,她每天都在策划着怎么样报仇,怎样夺权,怎么才能顺利的把弟弟扶上帝位。
现在弟弟登上帝位,可是她的烦恼似乎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多,于是今晚花飞影却成了她吐诉的对象。
“好,晚上只喝酒赏月,不打架。”
也很奇怪,花飞影明明是来刺杀她的,喝了一杯酒,就被感染到她的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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