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她很可悲

韩冰清果然下意识顺着陈雨菲看的方向看去了。陈雨菲趁着这个空隙，用力一撞韩冰清的下巴，想要从她手中逃出来。万飞宇立即上前，伸手要拉过陈雨菲，却没想到韩冰清反应过来，一把拽住了陈雨菲的手，作势要对她下手了。

“砰！”

一声枪响，子弹穿过陈雨菲的耳边，射向了韩冰清。

“啊！”

韩冰清整个人倒地，陈雨菲回头，韩冰清的肩膀正在淌血。

万飞宇把陈雨菲拉了过来，护在了身后，看着地上的韩冰清，以防她再行凶。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陆陆续续的脚步声。

“队长！”

为首的人喊了一句，看到吴晗的开枪姿势和地上的人，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把她抓起来。”

几个人上前，把韩冰清抓了起来。

“把人带走。”

吴晗转身看向陈雨菲，“你没事吧？”

陈雨菲惊魂未定，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她会不会……死……”

“放心。我避开要害了，只是肩膀中枪，不会死。”

吴晗收起了手枪。

“你得跟我们到警局一趟，录口供。”吴晗扶着陈雨菲，“在这之前，先去医院包扎伤口。”

“我送她去。”万飞宇上前，“我会作为他的律师，会陪同她去警察局录口供的。”

吴晗看了万飞宇，还是点头了。

他是队长，得回去处理相关事宜。而万飞宇是律师，现在由他陪着陈雨菲才是合乎程序的。

陈雨菲强装镇定，挤出了一抹笑容，“我没事。你去吧。”

吴晗拍了拍陈雨菲的肩膀，“没事了。”

吴晗转身，走了。

吴晗的话，不知怎的，使刚才的恐惧慢慢褪去，让陈雨菲安心了。

“你的头发……”

万飞宇看着陈雨菲的短发和满地的发丝，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想要剪头发了，这次刚好换个发型。”

陈雨菲对着万飞宇一笑，“谢谢你。”

万飞宇一怔，随即回道，“你是我律师所的职员，是我应该做的。抱歉，要是我把李雪莹那件事处理好了，你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陈雨菲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心态，尽管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她不能让自己处于这种后怕的状态。

“都过去了。我只是没想到韩冰清对李雪莹这么痴迷，竟然为了她犯罪。”

万飞宇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我要是刚知道的。确实让人很意外。”

陈雨菲低头，若有所思，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我带你去医院。”

万飞宇扶着陈雨菲下楼。

万飞宇带着陈雨菲去医院包扎伤口，再到了警局录口供。

吴晗看到陈雨菲的精神大致恢复，也松了一口气。

陈雨菲担心询问，“韩冰清怎么样了？”

吴晗拍了陈雨菲的肩膀，“子弹取出来了，现在在看管病房。”

“有问出什么吗？”

吴晗摇头，“对于熟知法律的人，通常比较棘手。说是在她的律师没到之前，她有权保持沉默。”

陈雨菲皱眉，“她的律师是李雪莹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已经通知了李雪莹。至于李雪莹会不会是韩冰清的律师，得她到了才知道。”

“没想到小小的一件事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不要再乱想了。你先去录口供，然后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就行了。”

陈雨菲点头，在万飞宇的陪同下录完了口供，走出来的时候，李雪莹刚好出现了。

李雪莹冷冷地瞥了陈雨菲一眼，径直走向了吴晗。

“韩冰清做出那样的事情，我毫不知情。”李雪莹冷声道，“真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还把我卷进来。”

陈雨菲没想到韩冰清在李雪莹的心中位置竟是如此，枉费韩冰清不惜犯罪也要帮她。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韩冰清知道了还会那么做吗？

“李雪莹，你会帮韩冰清吗？”

陈雨菲尽管知道答案，还是问了出口，她希望能听到不一样的回复。

李雪莹翻了翻白眼，“帮她？哼！她是自作自受，我有什么好帮的？再说这不是证据确凿了吗？打官司一定是输，我才不会为了她，毁掉我的名誉。”

差劲！李雪莹真的好差劲！

虽然韩冰清这么做很偏激，可也是出于爱着李雪莹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可是换回来的，不过是李雪莹的鄙视和无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在同情韩冰清？”李雪莹看了陈雨菲一眼，“她对你做的事情那么过分，你现在装出一脸同情的样子给谁看？你这种圣母心拜托你收起来！”

“我不是在同情韩冰清，而是为你觉得可悲。”陈雨菲淡淡答道，“一个连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谈什么爱人？”

万飞宇看向陈雨菲，只是一两句话，却能看出李雪莹是这样的人，心思很细腻。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雪莹脸色一沉，“你是在教训我吗？”

“不是教训，只是陈述事实。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万飞宇不接受你了。”陈雨菲看向万飞宇，一脸歉意，“之前还说你无情，我非常抱歉。”

万飞宇一笑，摇摇头，他对之前陈雨菲的态度并没有放在心上。他那么做的时候，也从没想过要陈雨菲的道歉。他怎么做，都是有他的道理的。他知道是对的，尽管受到全部人的不理解，他还是会去做。

“少恶心了！”

李雪莹白了陈雨菲一眼，完全不顾形象了。

在万飞宇面前，她早就是这副模样，没有什么好伪装的，正如她看透了万飞宇一样。由于太过了解，才会相互排斥。

“请你放尊重点！”吴晗开口警告。

“哟呵！你的男人还真多，这点不得不佩服你。”李雪莹嘲讽一笑，“我要是有你这本事，我现在的地位应该也会很高。”

“你……”

陈雨菲拉住吴晗，摇摇头。

这样的人，即使跟她讲理，那也是白搭。既然结果已经预料到了，就无所谓继续说下去了。

“说中了，所以无言以对了？”李雪莹挑眉，“虽然你现在过得逍遥快活，可是别忘了你是有老公的人。”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需你担心。”陈雨菲抬头，“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韩冰清会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你的爱。我不是新新人类，同性之间的爱，我不懂，但是也明白一个人为了你全力付出的时候，熟若无睹的你才是最可悲和最可恶的。”

陈雨菲扭头看向吴晗，“我先回去了。”

万飞宇递给了吴晗一个眼色，示意自己陪同陈雨菲回去。

李雪莹看着陈雨菲的背影，握拳咬牙。

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说她！

“李雪莹小姐，这边请。”吴晗走在前头，“韩冰清在看护病房，你如果想要见她，我可以带你过去。”

“好啊！我也想看看她对我的爱到底有多深？”李雪莹冷言，“不自量力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