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你谁呢,还给她立规定,木兮压着声音小声反驳,“看不见的地方我长他七八条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把姑奶奶衣服扒了,看把你能的!
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那我会亲手扒了你衣服,一点一点检查。”耳边传来一道男人刻意压制的嗓音。
不知道是男人沙哑的嗓音还是那温热喷洒在耳窝的气息弄的木兮满脸羞红,不停用手去揉搓发痒的耳朵,“纪总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她今天绝对是出门没看黄历才会和纪澌钧遇上。
男人臀部完全离开茶几,胸膛向她这边压来,那种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就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他了,木兮立刻用双手撑住纪澌钧胸口,闭眼缩肩,“纪总,您是深哥的弟弟,我也会把你当做弟弟照顾……”一激动说错话了赶紧改正,“不是,我会把你当做长辈一样孝敬你。”
男人鼻息呼出的气息从侧脸移到耳边,木兮一直往相反方向躲,却撞入纪澌钧右侧怀抱,急着躲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脸颊都把男人的衬衫蹭出褶皱。
平静的眼眸悄然被女人蹭出一把火,纪澌钧暗暗压了一口气,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铃铃——”
裤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跟响铃声,也让男人顿了一下,收回挪向女人腿侧的手。
小东西算你走运!
感觉到那股压迫感远离,木兮就像是活过来一样不停大喘气还不忘把搭在男人腿上的小腿抽回。
纪澌钧掏出手机转身离开客房出门后反手把门带上。
“什么事?”
纪总这声音冷到极点貌似情绪不太好,费亦行用力吞咽唾液小心翼翼说话:“纪总,澳洲那边传来消息说四少今天没有回住所。”
这个称呼的出现令纪澌钧平静的眼眸掠过一抹凌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本来纪总心情就不好,现在听到这个人不见了恐怕得杀人吧。
……
周宁兴跟着小周姐送客,人走的七七八八,见四周没什么人周宁兴才有机会问一句:“姑妈,为什么你要帮那个木兮,难道你不知道纪小姐跟她好像有过节吗?”
站在酒店门口的小周姐看到一部车开过扬起手和车里的人挥手再见,不管对方是否看得见,只要你这样做了就证明你很重视对方。
等车离开后,旁边没有耐心的周宁兴又催促一句:“姑妈?”
“你先回公司吧。”小周姐留下一句话后转身进酒店。
没有得到答案的周宁兴发了几句牢骚,“全场最狡猾的就是你,场面闹得尴尬时闪一边,人家纪总一来马上就出来收拾场面,出风头给谁看呢?”
晚上,木兮按约定下班后去别墅帮佣,进门例行检查,这一次保镖从她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一大堆工具,四周拉起警戒,七八个保镖围了过来把她当作恐怖分子。
“……”保镖盯着木兮像是在等待她的解释。
木兮扫视一眼桌上贴着小纸条备注名字的工具,电击棒,辣椒水,迷药……
“来的路上怕遇到坏人,所以带着防身。”没错,“防身。”
保镖盯着木兮看了几眼后才放行但是东西全部没收,与此同时围上来的保镖也全部散开。
木兮拽着自己一下轻了几斤的包包赶紧进屋,这些东西肯定是木小宝准备的,差点没防到人反而被人防了。
保镖把没收的东西全部送到纪澌钧面前。
书桌摆着一大堆工具,纪澌钧看到工具上贴有小纸条,那扭扭歪歪的字让他想起了那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纪澌钧挥手示意保镖退下。
手指轻快在键盘敲打几下,电脑屏幕出现一副监控画面,画面中正在浇花的女人就是这堆工具的主人。
“叮铃铃——”监控传来手机铃声。
大晚上,谁给她打电话?
而且接电话速度那么快!
是不是那个叔叔!
心里莫名不爽的男人把监控语音调到最大。
捧着盒子从门外进来的姜轶洋刚踏进书房就听到女人响亮的嬉笑声。
“什么狗屁九亿少女梦中情人纪澌钧,老娘看他除了脸帅能赚钱外就没别得特长。”
摇头摆尾,“拉着脸,像是全世界都欠他几千亿一样。”
“娱乐新闻几乎没他身影,到现在还没个对象,该不会是有问题吧,哈哈哈哈,我都怀疑他跟他助理是一对的,白天有活助理干,晚上没活……。”
面对这些肆无忌惮的玩笑姜轶洋暗暗吸了一口气,余光打量纪澌钧那张铁青的脸。
监控视频中的女人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挂断电话后,还拿着鱼粮对着鱼池里的鱼发出一声特别轻蔑的声音:“咀咀咀……”
“是不是特别想吃呢,别急,亲爱的纪总我马上喂你。”
姜轶洋听明白了,那个“纪总”绝对不是指这个“纪总”。
大概,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不会知道,此时此刻纪总正坐在监控视频前一脸要杀人盯着这一幕,一字不漏全部听进耳朵。
女人不停往浴池洒鱼粮,最后干脆直接一碗鱼粮倒进鱼池,还特别恶狠狠发牢骚:“好你个纪澌钧敢欺负我是吧,还想扒我衣服看把你能的就差上天了,最好撑死,省的你老吓唬我。”
女人用力朝地板跺脚,围在一起吃鱼粮的鱼被吓得四处逃窜,女人笑的特别开心,“跑就对了,不跑我就一脚踩扁你这个纪澌钧,性格那么坏肯定是短小快……”
书房气氛瞬间冰冻到极点。
“咚——”电脑屏幕被键盘击穿。
男人抬起的胳膊落下,面色恢复平静,举起高脚杯,轻薄的唇瓣微微张开语速均匀,“进来。”
姜轶洋看了眼那个情绪平静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男人跟旁边那台被击穿的电脑毫无关系。
“什么事?”
姜轶洋双手把礼盒递到纪澌钧面前,“刚收到一份快递,纪总亲阅。”
“拆开。”
“是。”
彩带解开,打开礼盒盖子那一瞬间姜轶洋的面色变得沉重。
男人把红酒杯放下,摸出旁边的烟,“啪——”点火后,书桌四周弥漫的烟雾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瞥了眼姜轶洋的表情,“拿过来。”
“纪总,您没必要理会这些。”把东西放到纪澌钧面前。
放在面前的盒子里躺着一个女性玩偶,这个玩偶就像是一个被酷刑折磨的女人,身上全是血迹,裂开的每一道口都像是用刀割出来的。
纪澌钧面部肌肉紧绷,手里的烟被折断揉碎。
“纪总,您放心,澳洲那边海陆空都设关卡,绝对不会让他逃出来。”囚禁了那么多年,如果那个人再出现,带着那些所谓的真相回来恐怕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吧。
修长的手指夹住纸巾用力抽出,起身时,办公椅被男人的脚后跟撞开。
擦干净指缝的烟迹,揉成一团的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越是平静的纪总越让人心生恐惧。
姜轶洋想开口劝一句时,抬起脚步路过他身边的男人下达一道命令,“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在姜轶洋犹豫两秒时,男人前脚已经踏出书房,姜轶洋对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点头,“是。”
也许,地狱才是那个人最好的归属。
他不死,那就是纪总死。
……
孙婶惊慌失措冲到楼上,可到了书房门口却不敢敲门,急的焦头烂额满头大汗。
书房门打开,出来的人吓得孙婶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事?”男人的声音很冷。
孙婶低着头看都不敢看纪澌钧,“回纪总话,养在池子里的鱼莫名其妙全翻白肚了。”那些鱼可都是从国外空运过来,条条价值过千万,现在全死了,纪总不会要她赔钱吧?
“死了就丢出去。”
“是。”
耳边传来男人重新抬起的脚步声,孙婶欲言又止想要问赔偿的事情可又不敢问,只能低着头转身下楼去处理那些死鱼。
……
可能是昨晚发泄过后今天感觉心情特别不错,木兮上班时哼着小曲。
“滴滴滴——”旁边的座机响了。
木兮单手敲打键盘,右手接电话。
“喂?”
“啊兮楼下有人找。”
“专线拜访?”每隔几天就会有各种线路的专线过来跑市场。
“不是,她说她姓赵。”
洗手间回来的梁浅看到木兮下楼,问了句:“去哪儿?”
“老家来的亲戚,过去看下。”
“注意安全,有事喊我。”
“嗯。”
木兮刚下到一楼还没走出去就听到前台传来一个大嗓门。
“你这一个月工资多少?”
“包吃住不?”
前台的两个小姑娘看在眼前这个人跟木兮是亲戚的份上才搭理一两句,否则才不会跟这种没素质又土的人说话。
“你怎么来了?”
赵春梅听到这句话特别不舒服,脸瞬间垮下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挽着大粉色的包包昂起脸用鼻孔对着木兮,“怎么,怕我来揭穿你那些丑事?”
前台的两个小姑娘很识趣低下头,看似在认真工作其实是在听八卦。
赵春梅说这句话摆明就是已经打听到什么,木兮努力对赵春梅挤出一抹笑容,“舅妈,我们出去谈吧。”
赵春梅扫了眼木兮的脸,看到她一脸笑容心里才舒坦不少。“还知道我是你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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