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秋渡酒店顶楼。
“江总,这次还要承蒙您的赏识啊。”?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乐呵呵地举着酒杯,微弯着腰,一脸谄媚地盯着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油腻的肥手轻轻做了个碰杯的姿势,唯恐前进半分。
沙发上的男人半隐在黑暗里,一手捏着酒杯百无聊赖的晃了两下,一手摸着袖口不菲的纽扣,声音冷若幽潭,“客气。”
两人之间气氛十分诡异,顶楼的风吹得人有些发冷……
……
秋渡工作人员试衣间
陈欣正在自己专属的试衣间换工作制服,突然听见隔壁试衣间里传来一阵铁制品落地的声音。
陈欣一怔,隔壁是她同事夏姿秋的试衣间,今天夏姿秋请假,别人一般都不敢进她的试衣间,所以这个点不可能有人的。但是刚才的声响却是大型铁制品落地的声音,仔细听还有说话声……
想到什么,陈欣心中忽然咯噔两下,来不及深思,直接提着衣裙就朝门口跑去。刚出试衣间,就看到身后两个壮汉正脸色狰狞地指着她,企图要追过来。
就是傻子这会儿也知道怎么回事,好在夏秋渡的试衣间并不是挨着自己的,眼下还有一段距离,陈欣提着裙子就往外奔去。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陈欣径直被长裙绊了一跤,倒在了地上,不等她起身,身后就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一只白色的布料堵在她的口鼻间,刺鼻的味道倏地钻进鼻尖……
陈欣只觉得头昏脑胀,眼前的事物都在晃来晃去,赶紧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忍着眩晕感挣扎了两下,挣脱开禁锢着自己的手,迅速向前跑去。
“不能晕,争气啊陈欣!”
身后的脚步声好像越来越轻,她想要逃离,脑袋意识却渐渐模糊。
跑到门口的时候,却见门都被锁住了,一时没忍住,陈欣差点给它锁踹了,“我@%$……呸!!”
她控制不住自己,暴躁地拽着门把手,听着身后不真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拼命地敲打着木门,然而头越来越晕,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一双有力的手禁锢了腰肢,她半天挣扎不得,终于昏了过去……
七点半的时候,陈欣才悠悠转醒,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迷茫地睁开了眼睛,自己正全身赤果地躺在床上,下半身胀痛的厉害。
陈欣慌张地掀开了被子,这才发现身旁睡了个男人,男人长长的睫毛被阳光照射着,美不胜收。挺鼻下是一张薄唇,如同熟睡的俏猫儿。
陈欣收回目光,有些庆幸的松了口气。
还好。
还好不是被掏心挖肺地丢了命,还好还活着。
但是昨天那一通大动静,显然是蓄谋已久,只是做这事的到底是谁?这床上的男人是无意踏入,还是也是局中人?
陈欣死死的皱着眉,最后勾唇冷笑,管你什么身份,总之不让你舒服。眼见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就要转醒,陈欣迅速穿了衣服,从兜里摸出来了二百块钱放到床头柜上:“二百块钱,了表心意。”
说完,陈欣便忍着身上的酸痛出了门。
关上门的瞬间,床上熟睡的男人悠悠睁眼,一双阴暗的眸子死死盯着陈欣离开的方向,整个屋子的温度似乎都降了许多,下一秒,男人的余光瞟见了床头柜上的两张大红色的钞票,顿时一股无名火从中涌来,眸中满是愤怒。
啧,他江厉封一晚上就值二百块钱?好,很好……
男人眸子更冷了几分,看着床头柜上的两百块钱和房间号,咬牙切齿地拿起身侧的手机拨出了个电话,声线冷极了,“我在秋渡2714,来找我。”
对面的男人被冻的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被挂断了。江厉封冷冷地环视四周,身侧还留着女人似有若无的体香,白色的床单上有道鲜红的血迹,男人不禁眉头深锁。
三十分钟后,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一人冷地要冻死人,一人则满是好奇。
江厉封的好兄弟兼助理顾言正一脸八卦地看着江厉封,“老大,一夜情了啊?”
“滚去调监控。”江厉封扣上了西装扣子,眉宇间多了几分冰冷。
顾言也瞥见了那两百块钱,感情自家爷脸色这么难看是被女人玩了,一晚上还就值二百块钱。
顾言拼命地忍着嘴角不让它上扬,江厉封淡淡地撇了眼他,“不想全年无休就憋回去。”
“老大,你是我亲老大。”顾言立马蔫了,认命地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江厉封就收到了视频录像,他恶狠狠地盯着屏幕上的2714门口,时间显示昨天晚上十一点半,有个女人被两个男人抬了进去,十二点江厉封拿着房卡进去,一直到早上七点半,昨天晚上衣衫不整的女人仓皇地夺门而出。
只是整个过程,都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正面!
江厉封抬手间放大了屏幕,盯着女人的衣裙。
一旁的顾言眸光一闪,“这衣服是秋渡的工作制服。”
“倒是有趣。”
江厉封淡淡地来了句,他身后的顾言看着自家老大脸上晦暗不明的情绪,八卦的心思越来越重,毫不敢耽搁地把酒店经理找了上来。
“你们酒店女员工有多少个?”
江厉封回放着女人出现的画面,试图看出点什么。一旁的经理冷汗涔涔道,“目前没有计算过,怎么着也是缺钱了就会来的。”
生怕这祖宗一句不高兴就降了他的职,经理急忙补充了一句,“稍后我们就算一下,告诉您具体人数。”
人问完了,江厉封出了酒店,上了车。江厉封在后座上仰着养神,“昨天晚上的事务必查清。”
充当司机的顾言满脸兴奋地问道,“那还找人吗?找到了怎么办?”
“抓回来。”江厉封睁开了眼睛,盯着窗外如流水的风景道。
当天下午两点,顾言就抓到了罪魁祸首,“老大,人抓到了,是昨天晚上的张总。”
江厉封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缓缓地下了楼,昨天晚上的啤酒肚张总正瘫坐在地上一见到江厉封,哆哆嗦嗦地认着错,“江总,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张总,这马屁可是拍错了啊。”江厉封身侧的顾言开口道,“说出对方是什么人,说不定就把你放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有人要卖她…就……”张总悄悄抬头看了看江厉封,男人一手夹烟,轻轻地弹了弹灰,一身黑色的西装上绣了些红色暗纹,如同黑暗里的夜王子。
“人找到了吗?”江厉封漠然道。
“找了好几遍了,依旧找不到啊。”
顾言越说越轻,生怕自家老大心情不好祸及池鱼,急忙把口袋里的照片献了出来,“不过经过技术支持,她的模样已经大概知道了。”
江厉封摆了摆手,地上的男人就被人带了出去,江厉封又拿起照片看了看,眸色才温柔一些。
“明天,找不到就放悬赏,顺便把那家公司也做了。”
江厉封揉了揉额头道,一旁的顾言急忙出门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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