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大小姐这也太不小心了,这刚入手的东西就这么摔了,我都替你心疼,只可惜了这么好的簪子,这钱也是真的可惜了。”
“可惜什么?钱又不是我出。”凤清羽淡淡的一句话,掀起了刘香香内心的惊涛骇浪,又回想起刚刚的那个瞬间,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刘香香霎时间脸就白了。
刘香香呆滞在原地,已经低着头准备装死了,凤清羽怎么可能放过她,只是招呼了店小二前来收好这些碎片,然后才淡淡的补充:“这钱,应当算在刘小姐账上,我又怎么会心疼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刘香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怎么会呢,你故意的,这钱我是不会出的!”
呵!走到了现在这一步路,凤清羽就怕她不赖账,但是现在,这不是明摆着的没了退路却还想着垂死挣扎?
也真不知道刘显一个礼部官员,是怎么将女儿教成这等蠢或的,真真是不怕贻笑大方吗?
店铺的人手脚很麻利,没多一会儿就把簪子的碎片都整好装进盒里了,但是看着两边这剑拔弩张的形式,谁都不想去触这个霉头,也只能是眼巴巴的盼着有哪位能高台贵手,收了东西,也就算了了。
“刘小姐,这里这么多的人证,这儿还有物证,你若是不出这笔钱的话,那么可就别怪我们得罪你,只能去京兆尹那里讨个公道了。
到时候,若是我父亲,和我舅舅生了气,或是这两家出了什么问题,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对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小姐,你可得仔细掂量掂量了。”
凌静茹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索性自己和清清也没有受什么委屈,也当然是乐的干火上浇油的事儿,刚才还黑着脸的人儿现在乐的咧着嘴盯着那有火不敢撒的女子。
进不得退不得,刘香香确实是无路可走,最终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扛了下来,可语气和脸色自然是不好的,咬着牙道,“好,这钱我出,望两位小姐高抬贵手,今日是我有眼无珠。”
“不用客气,刘小姐愿意出钱就好。”凤清羽笑了,她岂会怕她这番话,若是连她这种跳梁小丑都拿不住以后还怎么对付那些豺狼虎豹。
凤清羽挥挥手,让掌柜的把镇北将军府的账目消了,掌柜的做事也快,只要给钱旁的也不在乎什么,当下就消了名字,又重立,还将包好的簪子碎片送到了刘香香跟前。
这次,刘香香倒是没有接那簪子,而是看起了账目,顿时惊呼出声:“一百四十七两!你们怎么不去抢钱!”
掌柜的听了这话,自然是老大的不乐意:“这位小姐,我们宝光阁可是天都数一数二的,每一件首饰,可都是由邓景大师亲自打样制作的,这料子也来的稀罕,算是翡翠的变种,十分难得,若是出不起钱就请便,我宝光阁做不起小姐的买卖!”
刘香香话刚出口就已经意识到错误了,为了挽回一些形象,只能是咬着牙掏出了银票,连那簪子碎片都不要了,就这么直接走了。
而这里也没有凤清羽和凌静茹想要的东西,刘香香也走了,二人也没有久呆,直接去了其他地方。
但是在出了宝光阁后,凤清羽总有一种有人盯着她的感觉,顺着感觉方向走,却看到了一个熟人。
准确的说,是两个。云弑天坐在七皇子的马车上,那么七皇子必定也在里,只是这个角度看不到而已。
云弑天掀开轿帘一角,就那么看着凤清羽,无声的吐出了一句话,而凤清羽也回了一句,虽只有六个字,却很快让云弑天重视了起来,冲凤清羽打了个招呼后就放下了帘子,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凤清羽觉得,云弑天应该懂自己的意思了,也就放心的跟着凌静茹继续去其他地方逛一逛了。
三日不到,京城中便出了一件大事——御史大夫蒋良与许国华,状告礼部侍郎刘显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虽有其他官员作证,却也于事无补。
京兆尹方文生亲率一队人马,从刘显家中搜刮出古董文玩,金银珠宝共计十数箱,还有银票两匣,人赃俱获,惹得龙颜大怒,当场扒了他那身官服推去午门斩首,男丁流放,女眷为奴为娼,终身不赦。
当听见这些消息时,凤清羽正与凌静茹在试新做的衣服,凤清羽只是初听有些诧异,而后便也没什么感觉,毕竟当年,镇北将军府和荆王府的下场可比他们惨烈的多。
但是凌静茹不一样,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是凤清羽知道,这位表姐心底是细腻良善的。拽着她感叹了好一阵刘香香家的悲惨境遇,直到夜深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听着窗外凌静茹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再也听不见了,凤清羽这才准备好了茶具,倒上了茶:“出来吧,堂堂一个大将军,总是做梁上君子,很有意思吗?”
“我,可是只做你一人的梁上君子。”话罢,一个白色身影自房顶飞下来潇洒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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