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如墨,寒风仿佛是刀锋,冷冽的刮着人脸。
白狐披风的绒毛下,宛如七月蔷薇的小脸一脸嫌恶的开口:“赶紧开门。”
腊月寒冬,女子身旁的小丫头瞬间生出一身冷汗:“是是。”
铁索哐当几声,地牢的门应声而开。
水牢里的江念之浑身红疹气息奄奄脸色苍白,闻声头到没抬。
“姐姐,我来了。”
江念之瞬间惊喜的抬起头,惨白着脸,然而一双如妖如媚的眼睛里却迸射出无限的光芒,回光返照似的神采奕奕。
“妹妹……”
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妹妹,江宛儿声音中的嘲讽玩味,还有她的一身只属于皇后的华服。
“好姐姐,我得衣服好看吗。”
江宛儿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似是分享喜悦似的转了转身子。
江念之这才看见她的一身华服,通身的金立龙纹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怔怔的看着,许久没有运转的大脑生涩的思考着这等变故。
“姐姐,我可是来给你送礼的。”
说着摆摆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一应侍从。
江念之从水牢里被拖了出来。
离了水,虫子从她身子的各种缝隙里钻了出来,她喘着气趴在地上。
就像一只毫无尊严的狗。
直到刑具一件件的呈现在江念之的眼前,她才明白,自己的妹妹,不是来救她的,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眸光颤抖。
“江宛儿……你……”
江念之沙哑的声音很是难听。
“姐姐……”
婉转的声音缠绵在江宛儿的喉间。
“你知不知道江家全死了,就剩你我了,这可是我做的,姐姐,我厉不厉害啊。”
说罢笑得癫狂,看着江念之的样子笑得狠毒。
江念之心如刀割,狠狠的盯着她:“江宛儿,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江家哪里对不住你了!”
江宛儿怨毒的笑了笑:“那自然是哪里都对不住了。”
她拿起一块烧红的炮烙,只有拇指大。
“如今你是阶下囚我是皇后,现在我可不是处处不如你的庶女了,摄政王世子,你最爱的常逸安现在是我的夫君。”
话音未落,江宛儿狠狠的将炮烙印在她的脸上。
一声惨叫,江宛儿开心的笑了。
“怎么样,我娘折磨你娘,我折磨你,你们就算是嫡母嫡女又如何,还不是得跪在我们的脚下!”
江念之疼的冷汗直流,涣散的瞳孔逐渐收敛,脸色白的不能再白:“你什么意思?”
江宛儿得意洋洋:“你也有这一天,你母亲不能生育,一直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还有啊,皇上从来没有爱过你,谁会爱一个空有美貌的蠢货呢。”
听到这里,江念之心如死灰。
她本以为是常逸安谋反失败自己被关起来的,没想到是他们一手策划。
江家养着豺狼养了一辈子,可恨她爹到死恐怕都不知道,也恨她自己因为可笑的爱情把江家拖进来水里。
她绝望的笑了笑,冷笑的看着江宛儿。
“你对不起江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常逸安,你们两个谋朝篡位蛇鼠一窝的狗东西,最下贱的人就算身份再高也是下贱人,我身份是你这辈子都比不上。”
江念之看着她,眸中尽是锋芒。
就算是万念俱灰,她也永远是江家嫡女,是江宛儿永远也比不上的身份。
江宛儿脸色一变,气急败坏的看着她:“给我把她的脸毁了,舌头拔了!”
目录
加书架
打赏
送月票
设置
详情页
1
张月票
2
张月票
3
张月票
4
张月票
10
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