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为何要做

这会儿门口的雪月和凝芙都忍不住望过来。

柳悦烟似是有了怒意，急道：“近日我这院里可是来过什么人?”

凝珠细想，如实回道：“除了那日的大夫，便再没有旁人来过。”

至于老爷和其他三位小姐，自然不会拿那金簪的。

柳悦烟道：“那大夫是被你领进来的，不过是稍留片刻，并没有随意走动的机会，自是不可能拿走金簪。”

说罢，她的视线扫过院中的婢女，一直到雪月身上停了下来。

雪月心下一跳，赶紧躲闪了柳悦烟的目光。昨天汤药一事她还没有搞清楚，分明是亲眼看着二小姐喝下去，怎么到头来相安无事?

再加上这二小姐昨日眼神便不对劲，这会儿再盯着她，雪月恨不得是撒腿就跑。

凝珠找准时机道：“二小姐，莫非这贼人在我们院中?”

此话一出，院中的人皆是摇头自辩，一团慌乱。

柳悦烟思虑了片刻，便对凝珠道：“你和凝芙，带上几个下人去搜，一定要搜仔细了。”

凝珠凝芙领命，立即带着下人在院子里搜罗起来。

只剩下雪月和其余婢女在院中焦虑。

没一会儿功夫，凝珠的声音从婢女房传来，“找到了！”

凝珠举着那支金簪，随后把放了金簪的布包都拿了过来，里面还有不少金银珠宝。

她瞥了一眼雪月，道：“这些东西便是在雪月榻上搜出来的。”

雪月心头一紧，惊讶看向她，立刻跪到地上，慌忙道：“小姐，雪月冤枉啊，雪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没做过行窃之事！小姐明查！”

柳悦烟看着她，面色冷淡，听不出语气，“你若没做，这东西自己跑去你那里的？又或是旁人盗去藏到你榻上?”

其余婢女听了不忍笑了出来。雪月脸色难看，嘴唇微颤，“奴婢不知，这……这定是有人想加害奴婢！”

凝珠听了反驳道：“你一个婢女有什么好加害的！”

现人赃俱获，雪月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愿意听。更何况雪月的一番辩解，直接把矛头指向院里的其他婢女，眼下自然没人肯帮她说话。

而她的一番话，也就自动被归于狡辩。

柳悦烟叹了口气，突然发问：“雪月，我平时待你如何?”

雪月一怔，如实道：“二小姐为人宽厚，即便是对下人也是极好的……”

“那你为何要做下如此难堪之事?”

这话意有所指，雪月浑身一震，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她亲眼见着二小姐喝了汤药，却毫发无伤，连那大夫也诊不出，原来她早就知道！

二小姐此刻的眼神，无异于那日清晨，她端着汤药端详，又审视自己的时候。

雪月浑身出了冷汗，眼前的柳悦烟嘴角带笑，她却怕的不行。

柳悦烟又道：“雪月，你把事情如实交代，念在先前的情谊上我可以从轻发落。”

交代?她该交代什么?今日的事情分明就是栽赃，是二小姐不肯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