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气息让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开始挣扎,但是来人力气很大,很快就制住了她的双手,而后竟开始解她的扣子。
林翎努力想法出点声音,但是试衣间空间很大,她根本没有办法触碰到墙壁,双腿也被对方夹住,她被困得动弹不得。
衬衫已经完全被解开,对方的手已经开始向里面探去,铺天盖地的恐惧侵袭了林翎所有的感官,她仿佛再次回到七年前那个漆黑的夜晚。
“救——命——”
手掌触及皮肤的那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外面很快传来了敲门声。
“林小姐,你还好吗?林小姐?”
强烈的应激障碍让林翎呼吸困难,身上不停地冒冷汗,四肢不由自主的颤抖,她拼命地用气息冲击自己的腹腔、胸腔、口腔、头颅。
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到不妙,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水果刀,用力刺向林翎的颈动脉。
电光火石之间,门被一脚踹开,有力的大掌生生握住那锋利的刀刃,而又一脚踹在男人的身上。
林翎脱力软在陆景澄的怀里,后者当即脱下外套罩住她的身体,一把将人横抱起,出门时冷声吩咐道:“处理了!”
“是!”身后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地头道。
为首的钟厦看着陆景澄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刚才他们发现异常就赶忙过来,但是这是女试衣间他们不敢贸然进入,直到那声嘶哑的“救命”冒出来。
少主当时踹开门走进去的样子还无比清晰,钟厦随他十余载,只在七年前见过他这样的神情。
看着地上呕出鲜血奄奄一息的男人,钟厦一挥手:“带回去!”
陆家庄园。
回到家林翎才安定了心神,赶忙拿起陆景澄的手。
“伤得这么深,得赶紧上药。”
“不用!”
陆景澄下意识甩开她的手,但并没有完全甩开,因为林翎已经预料到,所以抓得很紧。
她态度很坚持:“受了伤就得上药,你是小孩子吗?”
很难想象这是从公认的被宠坏的林家大小姐嘴里说出来的。
管家很快拿来了医药箱,林翎不肯假手于人,干脆利落的清理伤口上药,动作一丝不苟十分流畅。
她认真的样子很美,本就是冰肌玉骨的美人胚子,明亮的双眸仔细的看着伤口,樱桃小口微张吹着气,尽量减少他的痛楚。
浓重的药味萦绕在鼻尖,她不适的皱眉,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气。
纱布轻轻包裹住狰狞的伤口,林翎的眉头仍紧皱着,半晌,闷闷的声音才从她的口中飘出来:“对不起。”
“与其自责,不如让自己更强大。”
她抬眸看过来,陆景澄索性说得更清楚:“只有强者,才能不惧一切。”
林翎不由地低下头,她从来就不是强者,就像今天的情况,如果没有陆景澄的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你会腹语?”陆景澄问。
“嗯,以前出过事,之后就学了这个。”
“出了什么事?和你的应激状况有关系吗?”
林翎难以置信的看向男人,他竟然能察觉到这些。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应激障碍?”
陆景澄没有回答,而是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声音依旧冷冷清清的:“你今天做得很好。”
这是在……夸她?
不知是发丝的温度,还是他指尖的余温,林翎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
明明那么清冷淡漠的人,为何会有一种在安抚她的感觉?
回到房间,林翎突然想起今天萧厉轩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一张名片。
名片上印着萧厉轩三个大字,下面还有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林翎轻轻摩挲着那烫金的的行楷字体,只觉得五味杂陈。
多年前总角之宴,以为彼此会成为最终的归宿,不成想再次相见,她已做人妇,他也为人夫。
将名片放进钱夹,珍藏了那份曾经真挚的感情。
折腾了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林翎打算去厨房觅食,开门走出去却发现客厅里正有人说话。
陆景澄还穿着那件黑色的风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他疲惫的捏捏眉头,看着面前站定的女孩。
是昨天的那个女孩儿。
她依旧打扮的明艳照人,大波浪束了起来,少了妖娆多了活泼,贴身的衣服勾勒出曼妙身姿,大圆耳环更显张扬。
但在陆景澄面前,却是双手背后,如同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自己交代。”陆景澄严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的确是我找人去警局门口闹事的。”她承认倒快,但态度没有丝毫悔意,“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我就是看不惯她,看不惯林家,仗着以前的几分情意就把人强塞过来,也不嫌丢人。”
“所以你就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陆景澄冷冷道,声音中已蕴了怒意。
“她想当陆夫人,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陆梓月!”
陆景澄厉声呵斥,大步走到她面前,仿佛下一瞬就要抬手教训。
林翎猛然攥紧手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不敢相信陆景澄会为了她这样做。
下一刻,她看倒陆景澄长叹一声,将陆梓月抱进了怀里。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们的身上,金色的光晕笼罩着相拥的两人,俊男靓女郎才女貌,仿若天地间只有林翎一个是多余的。
她向来任性,可从没想过,最后一次任性换来的会是满盘皆输。
落寞的转身回到房间,落锁。
林翎不会知道,陆景澄抱住陆梓月之后,在她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陆梓月,你越来越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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