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下肚,醉意不一会儿就涌了上来,司芃撑着桌子边缘,扶着脑袋,嘀咕道,“怎么回事,我怎么晕乎乎的,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一拍脑袋,心中懊恼,她怎么忘了,这可是原主的身子。
白皙的脸蛋飘着两片驼红,指着叶湑的手恍惚摇摆,眼前的俊脸出现重影,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子。
“小心!”
叶湑看她摇摇晃晃,根本站不稳脚跟的样子,满是担忧地护住她,司芃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俊脸,傻笑道,“好软的脸啊。”
还伸手戳了戳眼前的肌肤,感觉眼皮一直在打架,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叶湑的怀里。
见状,叶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抱起她往屋内走去。
躺在床上,司芃十分不安分,将床上的被子枕头都踢腾下去,叶湑拿着湿毛巾替她擦拭了几下脸颊,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细密的睫毛。
目光被她吸引,丝毫不肯挪动,叶湑咽了咽口水,莫名感觉到身上有几分燥热,连忙起了身,深深吸了几口气。
许是她身上的酒气太过浓重,熏到了他,这才让他燥热不已,嗯,一定是这样。
正打算起身去打来一盆水,突然被人紧拽着衣服,叶湑脚下不稳,径直跌到床上,司芃大咧咧地将大腿压到他的身子上,嘟囔着,“这玩偶怎么有点硌人。”
咂了咂嘴,随后又继续沉沉睡去。
此刻,叶湑与她的脸仅有一寸距离,他克制着呼吸,生怕自己吵醒她,目光宠溺而温柔,心道,还真是犟,都说了不能喝那么多还要喝。
想要轻轻拿开她的手起身离开,可司芃已经醉成一滩烂泥,整个人死死压着叶湑,稍有动作便不满的嘟囔几句。
“哎,这酒还没喝完呢,你这就不行了?”
张翠芳大咧咧的推门而入,目光落在床上相拥的二人,与叶湑四目相对。
此刻,叶湑感觉到自己的脸迅速升温,有些尴尬,想要起身解释,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一不小心跌到她怀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翠芳抬手制止,给了他一个“我都懂”的眼神,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后,贴心的为他们关上房门。
叶湑默言,他真的懂吗?
次日清晨,司芃头疼欲裂地醒来,半睁着眼睛走到门外,不知张翠芳从哪儿冒出来,险些将她吓掉半条命。
她蹙起眉,看着他那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嫌弃道,“眼睛抽筋了就别出去摆摊了,小心别人揍你。”
张翠芳的眼睛半眯起来,笑眯眯道,“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啊,我一个老单身汉属实不大明白了。”
叶湑从房间内缓缓走出,张翠芳在二人之间眼神流转,司芃不解,大早上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盯着她,昨晚上她发酒疯了?
目光幽幽地望向身后的男人,叶湑身子一颤,连连摇头。
张翠芳如约买了一套文房四宝赠给司芃,她欣喜接过,当场便画下了一副叶湑手持五花猪肉的美图。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卖猪肉送美男画了!”
叶湑的美貌太过惹眼,司芃的画技惟妙惟肖,不少少女少妇冲着画像纷纷上来抢着买猪肉。
渐渐地,猪肉铺的生意越来越好,司芃的画也有了些名声,日子过得还算是顺遂。
刘家心中不甘,上了门想要将叶湑带回来,张翠芳一把菜刀甩在案板上,说道,“这是我手上的人质,要想拿走人,就把钱交出来!”
地主绿豆大的眼睛眯了眯,咬了咬后牙槽,要想让他赔钱,简直是痴人所梦!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不屑道,“卖猪肉的,你怕是被这两个混吃混喝的给骗了,他才不是我的表弟,还是快快把他打发走吧!”
呵,只要张翠芳将他们赶出去,他立刻就将叶湑抓住,直接送到县老爷府上!
“那他们如今是我朋友了,还好没和你这卑鄙下流的东西扯上关系,你成日巴结县老爷,做了多少黑心事,欺负咱们小老百姓,你就等着吧,早晚会遭报应的!”
地主瞪大了眼,竟不想张翠芳还愿意把他们留下来,见他迟迟不走,张翠芳拿起大刀作势往他砍去,地主连忙逃跑。
见他对刘家的厌恶深刻至此,司芃不免好奇,道,“这刘家究竟做了些什么坏事?”
“那可是多多了,经常吃霸王餐不给钱,那些个胆小的自然是不敢同他们抗衡的,谁让他们遇到了我这个难缠的,也该让他们将吃进去的吐出来了。”
张翠芳用力磨了磨手中的杀猪刀,眼中满满的嫌弃和厌恶。
司芃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道,“你要做什么我全力支持你!”
翌日一早,刘家的大门被人扔了许多臭鸡蛋和烂叶子,几个人对着刘家大门一顿大骂,为首的便是拿着杀猪刀的张翠芳。
“刘家黑心,欺负咱们老百姓,拿咱们的还不给钱,快出来给我们一个公道!”
“对!给我们一个公道!”
整齐的控诉声在门外响起,半梦半醒的地主匆忙地披上外袍,嘴上骂骂咧咧道,“一群刁民!”
门刚打开,一个臭鸡蛋飞到地主的脑门上,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头上的粘稠,表情难看,气急败坏。
“刘狗出来了,大家快砸!”
地主正想要怒骂,下一刻便看见一片绿叶和鸡蛋向他袭来,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退回屋内,颤声道,“快!快把门关上!”
张翠芳冷笑,啐了一口唾沫,说道,“你若是再不还钱,不给大家一个公道,那你就别想出门!天天尝一尝臭鸡蛋味!”
门后的地主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心中痛恨不已,想要从侧门溜出去,竟不想他们也有人在那里守着,一开门就是一堆菜叶飞向他的老脸。
地主气喘吁吁地躲在门后面,闭上眼睛,手指气得发颤,说道,“快去请村长来,将那些人都赶紧弄走!”
门外的人被刘家欺负已久,此刻一起讨伐,更是愿意轮番守门,不给他有逃出去的机会。
“想跑?是那么容易吗?”张翠芳冷笑了一声。
望着她狰狞的面容,司芃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底都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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