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姨。”
阮星楠不冷不淡地回应。
眼前这位便是她的后妈,向北泽的生母,陈慧玲。
陈慧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怎么情愿地侧开身让她进去。
迎面拂来难闻的味道,屋子里装修简陋,地上还铺着水泥地板。
七十来平米的老房子,客厅除了桌椅,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让本就不大的空间更加狭窄逼仄,险些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阮星楠皱了皱眉,在三个小房子里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父亲阮深海的身影。
她又回到客厅,见陈慧玲正躺在老旧的沙发上看电视,问:“阿姨,这个点了,我爸怎么还没回来?”
陈慧玲听到这话,脸上一闪而过慌乱,很快又恢复如常,回答得心不在焉:“你爸啊,去工地上班了。”
阮星楠看出来她的敷衍,不再多问,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阮星楠想起,距离上次回来差不多过了一个月。
她也不难发现,房间里的东西早被人动过,甚至连抽屉都被翻过很多遍。
几乎每次她离开,房间就会被人从头到尾翻一遍,阮星楠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陈慧玲做的。
她还记得,她的生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生母嫌贫爱富,抛弃了她和父亲远去了国外。
父亲怕她缺少母爱,便和同样单亲家庭的陈慧玲结了婚。
但其实,她只需要父亲一个人就够了,她很早就想告诉父亲了,这次回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和很多后妈一样,陈慧玲对她算不上好,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妻子。
她的儿子向北泽更是不学无术,整日赌博消遣,游手好闲。
她知道父亲为了她一直操劳辛苦,而她的后妈陈慧玲却整日消遣,希望从她和父亲身上捞点钱好混日子。
她选择了和喻晋言隐婚。
这件事情除了意外被向北泽发现,没人知道。
想到上午答应向北泽的事情,阮星楠的目光沉了下来。
她在思索之际,门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
阮星楠看到一张和向北泽如出一辙的谄媚笑容,心里一阵恶心,脸上面无表情。
“阿姨,麻烦您以后进来前敲一下门。”
陈慧玲尴尬一笑,毫不客气地挨着她坐了下来,嗔怪道。
“哎呦,这孩子真的是,都是一家人干嘛那么客套。”
阮星楠听到耳内没什么反应,就见陈慧玲又笑着凑近了点。
“小楠啊,妈最近打牌输了,我听北泽说你现在工作薪酬可高了,你看你……”
阮星楠刻意坐远了些,丝毫不给女人面子直接打断:“我没钱阿姨。”
陈慧玲挤出来一半的笑直接僵硬,脸色瞬间就变了变。
“小楠啊,怎么说我也是和你爸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对你怎么也有一半养育之恩,你这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忘了我和你爸了?”
阮星楠听完这番话险些要吐出来。
养育之恩?
这个女人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她心里冷笑,脸上表情变都没变:“阿姨,我爸当然有,可我不记得你对我有什么养育之恩。”
陈慧玲脸上的笑容彻底散了,冷着脸起身,嘴里喋喋不休地嘀咕着。
“真是的,我怎么摊上这么个货色,连点钱都舍不得给我,你爸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女人的声音渐渐远去,阮星楠只当没听见。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她翻开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喻晋言三个大字,身子一怔,然后反手就点了挂断。
印象中,她还是第一次敢这么挂自己上司的电话,不过无所谓了。
她蓦地想起刚才的事情,呼吸快了起来。
她不欠他的。
阮星楠平复心情,一直等到晚上还没有等到阮深海回来。
她想起,阮深海偶尔加班会在工地住下,身体已经疲惫,便打算第二日再去去工地看看。
……
次日清晨。
阮星楠起得很早,直接打车去了阮深海所在的工地。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往她只知道父亲所在的工地是在建大厦。
烈日炎炎,阮星楠一路走来看到危险设施工作,才知道父亲平日多辛苦。
她的心里不禁有些酸涩。
问了几个人后,她才找到主管部门。她走进去,直接找到管理人问。
“你是阮深海的女儿?你不知道吗,他前天就受了严重的工伤,现在还在佑天医院抢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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