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既明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面色阴沉的走过去,一脸不悦。
孟烟把东西放桌上,对方铭易说道:“你拆。”
不是她不信任他,是因为他过去恶行累累,到现在她都忘不了方铭易在给她的纪念品盒里放虫子的阴影。
简直太可怕了,想起来都要做噩梦。
孟烟自然地挽住殷既明的胳膊,抬头对他说:“我特意买的清汤的,你肯定喜欢吃!”一脸邀功,她还记得小时候殷既明特别不能吃辣,沾一点就要咳嗽。
殷既明揉揉她的头,脸色稍缓一点,转头看向有点蔫儿的方铭易,面色又缓和一点。
方铭易恹恹的拿起盒子,一听孟烟的话又消沉一点,清汤的锅底没味道,哪里好吃了。
“重色轻友!”方铭易扯开凳子一屁股坐上去,抗议道。
孟烟拉着殷既明也坐下,笑吟吟的也不计较:“你该从小就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呀。”
殷既明从刚才的事也想到了,估计方铭易和孟烟还有他,他们三个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
看着他俩熟稔的对话,殷既明心中有些吃味,当下就决定尽快恢复记忆,他想他和孟烟的回忆一定是快乐又幸福的,一想到这又有些羡慕方铭易和过去的孟清和。
“给。”方铭易把礼物拿出来递给孟烟,侧头看向殷既明,略有些不自在:“你的礼物下次再给你,这么多年都不见,谁知道你突然就出现了!”
殷既明听这话倒不生气,只是挑了挑眉,看向方铭易送给孟烟的东西,是个挂着小铃铛的御守。
只是总觉得眼熟。
孟烟有些惊讶,她接过御守,拨弄了下小铃铛,立时“铃铃铃”发出清脆的铃声,一下子有种怀念的感觉。
这可真是惊喜啊。
“谢谢你,铭易。”孟烟真切的对方铭易道了声谢,真没想到他会送这么正常又好的礼物。
方铭易有些脸红,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看你原先那个太旧了,铃铛也不响了,所以这次去日本就照着那个样子给你带了个新的。”
“你居然还怀疑我没安好心。”难道我以前真的恶作剧太多了?
孟烟不好意思的道歉:“嘿嘿,你平时恶作剧太多,我怕上当嘛,太谢谢你了。原来那个太旧了,我怕绳子突然断掉给弄丢了,就放钱包里了。”
“咳咳”殷既明插不上话,心里超级郁闷,咳嗽了一声想引起注意。
这个御守他在梦里见孟烟带过的,但是他又不想说他失忆的事情,总觉得那样孟烟会离开他。
“咳咳什么咳咳!”方铭易翻了个白眼,将羊肉倒进锅里盖上锅盖:“有病啊你。”哼,从他进来到现在这个孟清和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们小时候每天都一起玩的,现在居然给他装哑巴!
殷既明脸色阴沉,眸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幽寒,看得方铭易立时打了个哆嗦。
“我屮,孟烟,你家清和哥哥什么时候成哑巴了?”方铭易其人,记吃不记打是出了名的,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代表。
小时候经常被孟清和骂哭,哭完之后又要去找他们玩,再骂,再哭,再玩。
“老婆,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吵吵闹闹的像只苍蝇。”殷既明扭头看向孟烟,老婆说的顺嘴极了。
“孟清和,你说谁是苍蝇!”方铭易拍案而起,生气的瞪着殷既明。
殷既明现在反而不理他,从锅里夹了一块鱼豆腐放到孟烟碗里:“老婆,吃这个。”
孟烟偷偷笑个不停,方铭易最不喜欢别人无视他了,殷既明真是打蛇打七寸,抓到了他的要害。
总觉得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日子。
方铭易放下筷子,噔噔的就要绕过桌子过来和殷既明比个高低,刚走出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啪叽”就摔了个狗吃屎。
方铭易哎哟哎哟的喊着爬了起来,回头一看,发现殷既明的脚直直的伸在桌子外,刚刚就是被他绊了一跤。
“孟烟!你看孟清和!”故意使坏想看我出丑!“太卑鄙了!”
孟烟此时哪管得了他俩,早趴在桌子上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方铭易刚刚的样子真是太好笑!
“哈哈哈,我,我看。”孟烟笑的话都说不完整,这真是个活宝,殷既明见孟烟这样,温柔的替她顺了顺气。
方铭易一点都不开心,这真是太丢人了,本来想去跟殷既明理论,自己反而先摔了个狗爬。
“你把腿收回去!”方铭易羞愤的喊道。
殷既明一挑眉,挑衅的看向方铭易,你让我收我就收回去?做梦呢。
孟烟笑够了,正色道:“铭易你别闹了,我老公腿长,蜷缩在桌子底下多不舒服啊。”
“去你的!”方铭易站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老子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忘了你俩从小就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欺负我了!”
孟烟好笑道:“怎么能是狼狈为奸呢,我俩这叫相濡以沫,休戚与共!”
“还吃不吃了,想吃你就安生点别再招惹他。”孟烟看着锅里的肉都熟了,有些流口水,催促方铭易。
方铭易拍拍屁股,转身拉起自己的行李箱,恨恨道:“吃个屁!吃狗粮啊!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啊!”
说完朝着殷既明幼稚的比了个中指,一溜烟地跑走了。
“幼稚死了。”孟烟过去关上门,回来坐到殷既明旁边,笑道。
殷既明听着孟烟每句话都维护自己,还一口一个我老公,此时心情大好。
“你还记得他吗?”孟烟看殷既明似乎很开心,想着可能是见到老朋友又怼的他逃走了才这样。
殷既明抬头看了眼孟烟,夹起一块肉放到她碗里,撒了个谎:“有点印象。”
孟烟咬了口殷既明给她夹得菜,嚼了嚼觉得味道不错,又夹了一块给殷既明,说道:“我刚刚还跟他说你只记得我呢。”
似是有些不满殷既明还记得方铭易。
殷既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不显:“以后只记得你。”说起情话来脸不红气不喘。
“嘿嘿。”孟烟嘿嘿一笑,有些脸红:“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气他玩呢。”
这几年她在找孟清和,方铭易也在帮她找,所以她才说这些话逗他玩。
“嗯。”殷既明嗯了一声,不再出声。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孟烟总觉得殷既明好像有心事,看着殷既明吃的挺开心,她也就放下心来,专心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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