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病重,不管真的假的,她必须马上回家。
安慕希二话没说,扶着栏杆单腿蹦着下楼梯。
“给你。”苏凯说着,用金色的拐杖拦了安慕希一下。
“不要不要!还不够丢人呢!”安慕希推开了拐杖,她可不想小小年纪就拄着拐杖。
安慕希蹦着下楼,苏凯的车停在了马路对面,车流如水根本就停不下来,安慕希逡巡着,待车流渐慢的时候,跳跃着过马路。
苏凯陪她等了一会儿,可是车流依然不见稀少,苏凯没说话,一个横抱抱起了安慕希,大踏步地走在人行道上。
“你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被一个男人抱着,安慕希感觉浑身不自在,禁不住冲苏凯嚷了起来。
“你看不见有多少车啊,等你得到什么时候?”苏凯看也不看他,大手紧紧地抓着她,似乎一松手安慕希就会跑了似的。
“哼!”安慕希不再说什么,倔强得扭过脸去。
苏凯抱着她丝毫都不费力,看起来很轻松地样子,安慕希想起自己把苏凯摁倒在地上,打他的时候,苏凯似乎并没有还手之力,于是她轻轻撇了撇嘴说,“打架的时候没本事,抱女孩子倒是挺娴熟。”
“你瞎说什么?我那天是喝醉了的酒,否则你根本就不是我对手,打你三个都没问题,就你这八、九十斤。”苏凯看着安慕希,颇有些轻蔑地说着。
“谁说八、九十斤,九十三斤了好不好?!”安慕希不服气地纠正着。
“九十几斤还不一样,小旺仔!”苏凯说着,冲着安慕希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神情。
“你!”安慕希看着苏凯,气得压根发痒,但是这时苏凯已经打开车门,把她放在了后座上,然后吩咐司机,“安家大院。”
司机不说什么,开着车向安家大院的方向驶去。
距离家越来越近的时候,安慕希的心不禁提了起来,爹地,爹地你怎么样了,应该没什么事吧?
安慕希想着爹地的身体,不禁悲从中来,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大院,苏凯起身帮安慕希打开车门说,“你自己进去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苏凯说着,又一次把那根金灿灿的手杖递给了安慕希。
安慕希看看那根手杖,一扭头,单腿蹦着上楼了。
苏凯看着安慕希的背影,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钻进车里,车子徐徐地开走了。
安慕希进了院子里,自己小时候的奶妈宋妈发现了她,“哎呀,大小姐,你这几天这是干什么去了,家里人都跟着着急!”
“宋妈,我爹地怎么啦?”安慕希担心地问着,因为她最关心的就是爹地的身体,如果不是说爹地的身体不好,她才不会回来呢!
回这里干嘛,回想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心往事吗?
“老爷是真的病了,不过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前两天降温他受了风寒,赶上身体虚弱,就越发严重起来了,你还是先去看看你爹地吧。”宋妈说着,伸手扶住了安慕希的胳膊,不无担心地问着,“小姐,你这脚……”
“没事,摔了一下。”安慕希不愿意跟宋妈详细地说起安慕楠跟自己之间的不快,她不想让爹地知道,为这些小事担心。
安慕希收拾了一下,在宋妈的搀扶下,去了爹地房里。
徐妈在爹地的病床前伺候着,赵梦娇则坐在一旁嗑着瓜子。
“爹地!”安慕希喊了一声爹地,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爹地你怎么啦?!”
安慕希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爹地,忍不住心疼得哭了起来。
“你别这么大声,看不见你爹地正休息呢。”赵梦娇轻轻地说着,尽管语气轻,但是安慕希可以明显地听出来,声音里带着责备。
“没事,慕希回来啦?”爹地微弱的声音传到了安慕希的耳朵里,安慕希低下头,跪倒在爹地的床榻旁,“爹地,你怎么啦?”
“没事,就是着凉了。”爹地说着,伸手抚着安慕希的头,“这几天去哪儿了?”
“没事爹地,我就是自己找了份工作。”安慕希不想跟爹地说自己被赵梦娇绑起来逼婚的事,担心爹地生气身体受不了,于是轻描淡写地跟爹地说着自己的情况。
“爹地帮你找的对象,你不喜欢可以不嫁,爹地也想明白了,婚姻大事,虽然说是父母做主,可是你心里不愿意,这辈子也不会幸福。你别往外面跑了,就在家里吧,爹不逼你了。”爹地说完,安慕希忍不住小声地哭泣起来,她抱着爹地的手,喊了声“爹地”,然后小声地哭泣起来。
“哎呦!大小姐,你说老爷这好好的,你哭什么呀,一场接一场的,好像老爷怎么着了似的,行啦,快让老爷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吧。宋妈,带小姐回去吧。”赵梦娇在爹地的身旁下了逐客令。
“没事儿,我这会儿不累,让慕希在这儿陪我一会儿吧。”爹地的声音里似乎语一种说不出的恳求,赵梦娇不再说什么,依然坐在一旁嗑瓜子。
“梦娇,你先下去吧,我跟慕希说两句话。”爹地看着赵梦娇,疲惫地说着。
安慕希能感觉得出,爹地已经很虚弱很虚弱了。
“不必了,老爷,我在您身边,凡事也有个照应,我就在这儿吧,你们父母俩想说什么就说吧,毕竟我也不是外人,从小看着慕希长大的。”赵梦娇嗑着瓜子,身子一动也不动。
安慕希心里明白了,这是赵梦娇在耍心眼,她知道父亲已经时日无多了,所以片刻不停地守在父亲身边,担心父亲把家里的财产私自传给我。
能有什么?她最关心的就是父亲的财产,就是安氏集团的股份,其他的,除了她的女儿,她就没什么可关心的了。
爹地看了看赵梦娇,不再说什么,他喘息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
我站起身来,给爹地倒了一杯水,爹地看到我的脚受伤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轻描淡写地说崴了一下,爹地没说什么,伸手抓起自己放在床边,自己一直使用的海南黄花梨手杖递给了我,“拄着爹的拐杖。”
爹地说着,那只拐杖递给了我,结果拐杖的一瞬间,我感觉爹地的手似乎使劲地掐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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