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削好了苹果,用叉子叉了一块塞进我嘴里。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不逗你了还不行嘛~”她一脸关心地看着我。
我大口吃着苹果,“我在想啊,等我出院了该怎么让你继续为我服务啊。”
“想得美!”倾倾毫不客气地给了我一个暴栗。
“唉,我的房间怕是又要落满灰了。”我想起自己之前打扫好的屋子,忍不住抱怨,“我白打扫了,你还没去过呢。”
倾倾揉了揉我的脑袋,“好啦好啦,怕了你了,等你出院我去给你收拾好了吧?”
“哈哈,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笑着抱住她。
“诶,人啊,最可怜的就是我这种,明知道是个套,还得迎着往里钻。”倾倾像是泄愤一般,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
叮。
听到门口电梯的声音,我俩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挂钟。
果然是十二点,陆湛明真不愧是商业精英,每次时间都把握的这么准!
也好,今天也该和他说说出院的事情了。
病房门被打开,陆湛明一身高级蓝的西服,西装笔挺地走了进来。
我还是没出息地被小小地惊艳了一下。
“今天怎么样?”陆湛明站住打量着我,此时我正在单腿把着倾倾站立,“看样子好的差不多了。”
“恩,多亏了陆先生的关心和照顾,我感觉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以前还好了很多呢。”我笑着。
心里却偷偷地吐槽,可不是嘛,你这天天这么用心,又是补钙又是维生素的,我别说折个腿了,我就是变成植物人,你都能把我救回来。
“恩,我也感觉你比之前胖了许多。”陆湛明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呃……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有幽默感……
陆湛明摆了摆手,果然又是从身后冒出了一大堆的人,然后开始在厨房忙碌着。
我好像搞懂了病房里还特别安置独立厨房的用途。
“正常你明天就该出院了,但是我查了你的学校课表,你最近没什么事情除了十五号有个考试,考试前一天会有个划范围的课,到时候我会找人替你去,所以你还可以再呆几天。”陆湛明坐在沙发上,伸手翻着报纸。
“什么?”听到明天出不了院,我有些不死心,“不行的,我明天得出院。”
“哦?为什么?理由。”陆湛明盯着报纸。
找个什么理由呢?
“啊!要期末考试了,我得回学校复习啊!课我必须自己上,不然考试会挂科的。”我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挂科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他翻了一页报纸。
我一脸黑线,“那不行啊,我都不学习怎么能不担心呢,难道你可以帮我?那不是作弊吗,这可不行。”我义正言辞。
“哦?”陆湛明抬起头似笑非笑,“你还挺讲信用。”
“那当然,虽然我考试的时候,实在背不下来的科目也会带小条进去,但是我从来没有掏出来过。”我偷偷地说。
“这么说就是一定要出院了?”陆湛明把报纸合上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真是点头如捣蒜。
“恩恩,是的,陆先生你看,我都已经安全出院了,所以你的责任也就没有啦。”
“恩,住院的责任没有了。但是你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啊。”
所以呢?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以后你上下学都不用担心出行问题了。”某人一脸的和善。
生无可恋……
不过也好,明天我终于可以出院了。
次日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怎么办,睡习惯了柔软的大床,现在觉得家里的床板好硬啊。
倾倾去上班了,晚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不过我现在想要睡着真的好困难,索性起来披了衣服,一蹦一跳地去看电视。
现在腿基本好的差不多了,虽然医生嘱咐说还是要拄着点拐杖,可是我实在是弄不好,还不如单腿蹦着快。
电视节目都好无聊,我不停地地换着台,换着换着就调到了当地的金融频道。
额,电视里的人好眼熟啊。
我赶忙又调了回去,果然是陆湛明。
他都厉害到上电视了吗?我看着陆湛明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了电视也还是笑都不会笑一下。
记者的采访也无非就是创业历程啊工作经验啊,看的我连连打哈欠。
“砰砰砰……初初……开门……”敲门声想起来,门外传出了倾倾模糊不清的声音,我赶紧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然后蹦跳着去开门,听这声音肯定又喝了不少的酒。
果然我刚打开门,倾倾直接就冲进来奔向了厕所。
“呕……咳咳……”卫生间传来倾倾难受的声音,我关上门赶忙去给倒水。
诶,这个时候才知道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有多么重要。
“你没事吧?”我拍着她的后背。等倾倾洗完了脸,我拉着她去卧室。
刚把她扔床上,倾倾迷迷糊糊地说,“哎呦,这地板好硬啊。”
我一脸黑线,我承认是没有病房的软,可也不至于是地板吧!
看看时间已经一点了,我明天还要去学校,再不睡该起不来了。
可是看着倾倾一个大字,完全霸占了我的小床。
好吧你喝多了你最大,我只好抱着我的夏凉被去睡沙发。
早上,我还在做梦。
梦里被人殴打,浑身酸痛不说,死命逃进了一个商场试衣间,结果一瞬间就被抓住了,吓得我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才发现是手机铃声在响。
再次栽倒回沙发上,耳朵里传来陆湛明的声音,“你再不下来,上课就要迟到了。”
我迷迷糊糊着答应,“哦……什么?!”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大脑总是慢那么几秒,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明晃晃地显示现在到了七点半。
完蛋了要迟到!期末考试前期迟到可是容易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太过于着急,我扔下手机就往卫生间跑,完全忘记我还没有挂电话。于是陆湛明和司机全程听见了我忙碌的早晨。
“啊都怪昨天睡太晚了……啊啊啊我的拖鞋呢……苏倾倾你怎么把纸都用光了……苏倾倾!你昨天是用我的牙膏画画了吗!”
我看着卫生间镜子里满满的牙膏,再看看依旧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苏倾倾,真是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十分钟收拾完毕,我拄着拐杖蹦了出去。
毫不犹豫地蹦上了车,完全忘记了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不需要陆湛明的接送服务,“师傅麻烦你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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