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盈盈兴高采烈的走在前面,今儿个可算是再次见到传说中的首富了。
以前只在报纸微博上破风捉影,上次去学校难免认不出来。
今天终于是好好的瞧了几眼,帅气!帅气的很!
豪气!豪气的很!劳斯莱斯都是开一辆后面跟四辆的。
她站在门前花痴着,Jack好心的提醒道,“小姐,给我们先开个门吧?”
开门?她看了看此时已经被锁上的门,“奇怪,我出来的时候明明没有关门来着。”
陆一游站在后面,目光一滞,心头一紧。
张盈盈先是敲了敲门,“飞舞,你把门关着干嘛啊?”
她没想到尚飞舞这么快就洗完了澡,更没想到这丫头把门关上了。
“不想见首富也没别这样搞啊。”她嘀咕一声,“我没带钥匙啊。”
陆一游轻推开挡在前面的张盈盈。
蓦地,他呼吸漏了一拍,极其不好的预感染上心头。
他一脚猛踹在铁门上,房子虽说是老了一点,但是门还是相当结实,他立马就感受到来自脚尖的疼通。
陆一游身后的张盈盈以及Jack一票人都是一脸疑惑。
“老板,你干嘛?”
陆一游紧张的回过头来,“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进去,她可能有危险!”
“危险?”张盈盈一下子慌了神,这说法是成立了,因为她出门的时候真的没关门!
飞舞才刚刚进浴室,洗澡也不会这么快,万一真的有坏人......
“哎呀,都怪我!出门怎么能不关门呢?她还在里面洗澡呢!”张盈盈带着哭腔的自责起来。
陆一游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能进去?”
张盈盈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遇到事情难免会慌张,她颤抖着嘴唇,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二楼,二楼的窗子没关......”
A市的老实建筑居民房都是这种两层楼式样,一楼大概两米多的样子。
陆一游立马放手,直直的往二楼窗户对应的地方走去。
Jack紧随其后,有些担心的看着老板。
陆一游粗略的看了一眼结构,二楼的窗户很大,并且没有铁栏。
先上一楼的窗户,然后顺着外接的空调管,应该能爬到二楼的窗户上!
眼看着老板一只脚已经踏在了一楼的窗户上,Jack慌张的大叫,“陆总!使不得啊!”
陆总这身躯千金不换啊!万一有什么万一,陆式现在本来就不安稳,哪里容得下什么万一啊!
陆总今晚要是从这里摔下来了,单单一个前董事长陆山河,就能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使不得啊!”Jack一边说着就往路一游的方向冲了过去,死死的抱住老板的小腿,“陆总,这太不安全了,怎么上去?万一上去的时候摔倒了怎么办?您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任啊!”
陆一游站在一楼的窗户上低下头轻睨了多年秘书兼助手Jack一眼。
“放手。”很有力道却冷清的两个字。
Jack慢慢的放了手,他太了解老板了,一旦老板露出这种风淡云轻的表情,并且在言语方面开始吝啬,就说明陆一游是真的在隐忍与焦急的边缘了。
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改不了。
Jack双脚不停的跺着,满眼焦急的看着飞檐走壁的老板,小声的叮嘱,“小心啊陆总!”
张盈盈急的口干舌燥,拉住Jack,“怎么办啊,万一飞舞真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啊?”
这Jack本来就焦急,被张盈盈这么一拉,更是心烦意乱,“哎呀!你说你!她在洗澡你出门怎么不随手关个门呢?”
“我,我可能脑子被门夹了,再说我们这一代民风淳朴的很,谁想得到......”张盈盈越说越急。
Jack长叹一口气,“哎,你不懂,你的朋友尚飞舞现在不同了,熟悉的陆总的人都知道她是陆总的老婆。经商之人,在外难免会有仇家的,万一谁想不通要报复咱们陆总呢?这最好下手的还不是他这个平民老婆?”
张盈盈连连点头,这话道理十足!
“咔咚!”
一声重响从上至下。
Jack紧张的抬头,“陆总!没事吧?”
这声响可把他给急死了,陆总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放在古代,陆一游可算是那宫殿里的皇帝,是出不了任何茬子的。
不过好在,只是空调的外接管被抓断了。
陆一游稳稳的站在二楼的窗户上,一跃,身影矫捷的进了房间。
张盈盈拍了拍狂跳的心脏,“飞舞啊,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
陆一游火速的下楼,敏锐的走到卫生间。
眼前的一幕让他紧眯双眼,勃然变色。
“混蛋!住手!”
他的墨眸因为生气变得湿润且危险,暴跳如雷,一触即发。
“陆,陆一游......”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尚飞舞惨白的嘴唇泛着点点的腥红,剧烈的挣扎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就连睁眼,都是一种巨大的消耗。
赵建明回头,一张血怒的俊脸浮现在他的瞳孔里,“陆一游?”
他的语气有些疑惑,也有抵挡不住的害怕。
陆一游飞奔过去,一把扯开趴在尚飞舞身上的人。
幸好,他们之间还有一条浴巾遮着。
那是尚飞舞花了全身的力气,死命保护住的浴巾。
他俯下身,把尚飞舞抱在怀里,手掌撑住她的脑袋。
尚飞舞湿润的头发上满是密汗,因为挣扎秀气的脸上都是抓痕。
他把她抱到浴缸里面,围好浴巾。
才转过身去,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怒不可歇!
“你!完蛋了!”
他鲜少说一个人玩完了,如果有一天他说了这话,那眼前的人,将是他花掉所有代价都会完蛋的人。
赵建明因为剧烈的拉扯一下子飞出去好远,摔倒在地之后整个骨架像是散掉了一样。
只差一点,差一点就能让陆一游后悔了,赵建明的眼神悲痛,要不是浴缸里那个面容呆滞的女人死命抵抗,恐怕此刻......
赵建明并不害怕此刻向他走来的陆一游。
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娶过一次老婆,因为她对自己的父亲并不好,所以离婚了。
没了老婆的他几乎是紧接着就没了工作,就在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只有父亲了的时候,却传来陆式项目出问题,而自己的父亲就是事故的受害者!
“陆一游!人渣!渣工程!三无塔吊!如果不是你这种无良的企业家,我父亲根本不会死!”
说到激动的地方,赵建明整张脸面目全非。
陆一游一直隐忍着的情绪几近爆发,“我同情你丧父之痛,并不代表我可以原谅你伤害我身边的人。”
尚飞舞坐在浴缸里,因为过度的惊讶所以目光呆滞。
从两人的言语交锋之中,她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今天这种事情。
“呵呵,同情?”绝望的冷笑从赵建明的嘴脸撕扯开来,“堂堂首富会同情我们市井小民是生是死?”
陆一游的眼眸从怒火转到悲凉,世人都以为他无情无爱无悲无痛,可他再怎么高高在上如神似仙,也终究逃不过七情六欲。
有人因为他们公司的工程而丧命,他又何尝不痛心呢?
门外,是张盈盈跟Jack猛烈的敲门声。
“陆总,您先给我们开个门啊!”Jack慌的不行,生怕老板在里面就跟歹徒打了起来。
陆一游敛下眸子,想去开门,却不放心坐在浴缸里丢了魂的尚飞舞。
他走了过去,修长的身子倒影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
一把抱起她之后,他这才走到门前开了被反锁着的门。
张盈盈满是惭愧的看着此刻被陆一游抱在怀里的飞舞。
她细嫩的身上能看得到的地方,几乎都是抓痕。
张盈盈越过他们,去衣柜里随手扯了件外套,披在了尚飞舞的身上,“没事了,飞舞,没事了......”
尚飞舞也不说话,就这么愣愣的没有焦距的直视着前方。
Jack跑去浴室的地方,才看见跪坐在地上的歹徒。
“赵,赵建明?”他不可置信的开口。
是项目事故人的家属。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混蛋的事情呢?”Jack一把扯起瘫坐在地的赵建明。
而赵建明却猛地笑了出来,“混蛋?到底是谁混蛋了?怎么?心疼自己老婆了?那谁来心疼我父亲?”
他父亲的死就可以这么了然了吗?
Jack头痛的扶着额头,来回的跺着步子,十分的纠结。
末了他才沉重的开口,“你知道陆总之前特意交代过什么吗?给你们多一些的安葬费,你们失去了亲人不能在失去经济了......”
Jack有些红眼,他分明知道陆总是个多么有人性的人,却一再的被外人诋毁成无良无情的恶魔企业家。
“是,我知道,钱不算什么,但是钱对我们来说,是唯一可以安慰你们痛处的地方的。”Jack顿了一下,“我告诉你,陆式在沿江大道的这个项目施工安全方面没有一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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