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个怪物贱种,紫发紫瞳的妖女,婚前出轨不知廉耻,居然还死而复生?肯定又是你使了什么妖术!我们夏府才没有你这等妖物,跟你娘亲一样,都是贱人,没教养的脏东西!”
夏阡墨另一只手粉拳紧握。
好,很好。
你骂我娘亲!
“姨娘这般有教养却专程跑来这里疯狗一般狂吠,一口一个贱人,原来你们范学士府就是这样的教养!”夏阡墨垂下的眸子豁然抬起。
范氏脸都绿了,明明还是一个人,这会那双紫眸却让她有些发怵。
“哼,反正你也活不过今天,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范氏挥手,身后走上来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的扯下床上的人,动作粗鲁强硬。
夏阡墨眼底划过一抹豪光,脚下一崴整个身子重心向下倾去,砰的一下磕在床沿上。
血红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夏阡墨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吃力的爬到门口的小竹恰好看到刚刚的一幕。
小竹拖着受伤的身子艰难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跑过来跪在夏阡墨床边。
触目惊心的血迹,让小竹骤然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她无措的捂着夏阡墨额头不断流血的伤口:“小姐,你醒醒,别吓小竹啊,小姐,小姐……”
范氏也是一惊,努力的定了定神看向同样有些慌乱的护卫:“去,看,看看那个小贱种死了没。”
护卫检查了脉搏,脸色有些不好了,吞了吞口水:“夫人,这个傻子,死了……”
夏阡墨好歹也是夏府的嫡出小姐,今日来本就是想以婚前失贞给夏府蒙羞,又借妖术死而复生这件事大庭广众之下烧死她的。
可现在无声无息的死在这座破院子里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范氏一时也有些没主意了,夏阡墨紫眸圆瞪,她总感觉那贱人是在看自己,竟是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烦躁的挥了挥手大声喝斥着护卫,以此来忽略心里莫名的恐惧:“走走走,真是晦气!”
脚步有些急促的快步走到门口,像是后边有鬼追似的。
身后一阵阴风吹过,面前的破门啪的一下关上了,原本就破旧的房间一时间昏暗下来。
范氏一惊,下意识去开门,颤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都没能打开。
床上的人轰然坐起身子,僵硬的看了看惊愕的小竹,略过她的身子直直的走向门口。
一头凌乱诡异的紫发阴风中飞舞,额头的鲜血不要钱的流着,眼睛,脸颊,唇角,顺着下颚滴落,一双深邃的紫瞳空洞无比,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诡异的笑。
“啊!夫夫夫夫夫人,她她她……”阵阵阴风袭来,两名护卫僵硬的身子扭头,就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惨白。
“叫叫叫叫什么叫!叫个鬼啊!”范氏不耐烦的努力开门,急得一身汗愣是没打开,本来就有些莫名的恐惧了,这护卫还不长眼的乱叫。
“是,是鬼啊……”护卫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废话,这不就是鬼么!
护卫有些欲哭无泪,森森冷汗瀑布般的浸湿了厚厚的冬衣。
暮然肩膀一沉,一双冰凉的手缓缓搭上她的肩头。
范氏一个激灵,浑身开始冒冷汗,僵硬着扭头。
一声尖锐的惊叫声传来,夏阡墨嘴角一抽,差点忍不住捂耳朵,她空洞的紫眸看着面前受惊狼狈的人,红唇轻启:“姨娘~”
故意的声音空灵悠远,还带着些诡异的沙哑。
“啊啊啊你走开!不是我害得你,是,是他,是他们!对对对就是那两个下人奴才害死你的”范氏六神无主的指着不远处脸色惨白的护卫。
两个互为身体一僵,战战兢兢的推窗户,却跟范氏一样,使出再大的力气也是丝毫没用,不由得更加相信了夏阡墨鬼魂找他们报仇的事实。
“姨娘~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夏阡墨唇角一勾,带起了丝丝血液,恐怖的骇人,两只手臂做着张开要抱人的姿势。
“不要!”范氏惊叫,后背紧紧地贴着紧闭的房门,头上的珠钗凌乱,早已没有了来时的雍容姿态。
“为什么不要,姨娘嫌弃阡墨了吗?”夏阡墨故作脸色一沉,有些扭曲,还往前走了一步。
这下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阴冷的鼻息混合着血腥味喷洒在她脸上,范氏浑身冰凉,止不住的颤抖:“怎,怎么会,阡墨,阡墨那么可爱,姨娘,喜欢都来不及呢,又怎,又怎么会嫌弃呢……”
短短的一句话,磕磕绊绊了半天才说完整。
她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直接让下人过来带人就好了,干嘛非要一大早亲自过来,这下好了!
“那,抱抱~”夏阡墨张开手臂贴上范氏的身子。
冰冷的温度传来,差点就抱上了。
夏阡墨像是故意似的,动作放慢了很多。
“啊啊啊!”范氏一咬牙,狠狠地推开她的身子,拿起手边的棍子,战战兢兢的挡在身前:“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看着快被她玩儿的精神崩溃的人,夏阡墨憋笑。
“小姐……”一声低喃,不远处的小竹早已震惊的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太玄幻了,不过她不怕,小姐是不会伤害她的。
“姨娘还是这么凶呢~”低哑的嗓音传来,范氏有些头皮发麻。
瞥了一眼使劲砸窗户的人,砰地一声窗户碎裂,两个护卫争先恐后的往外挤。
夏阡墨慢悠悠地走过去:“你们,这么着急是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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