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冰雹,气象局都发布了预警,建议大家减少户外出行。
警察录完口供之后,很不耐烦的等我家人来认领我。我跟他说我家人基本上都死光了,警察不相信,笑了,说他一天能办理十来件儿打完架闯过祸不敢让家人来领说自己家人死光的学生。
没办法我给陈姐打了电话,真的特别愧疚,外边天气不好,还要麻烦陈姐跑一趟。
没过多长时间陈姐说她现在有些急事儿,已经找人来接我,罚款也一起带来。
我缩在长椅上,等陈姐派的那个人来。
尖酸女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装莫作样的说难受,看来不坑我个万八千的,是不会离开的。当时我们送她去医院的时候,医生以为是我开车遇到尖酸女碰瓷儿的来着。明明没啥毛病,非死乞白赖躺在医院里,大家都没办法。
接近八点天黑的时候,开始下起雹子。气温骤降。
值班民警去挪车,就我和一个女警察在大厅里。
我冻得打哆嗦,她穿的很严实在看综艺节目,笑得前仰后合。
一阵冷风进来,门开了。
女警特别不耐烦的去关门,门外进来一人。
脸上带着绿豆大小的淤青,挺拔身躯往椅子上一座,钱甩在台子上。
“我来领人。”
我还是保持蜷缩的姿势,看看我两边儿,就我一个人在等待认领。也就是说言语是来接我的。
自打上次之后,我没打算以后再遇见他,就算不小心遇见了,也不打算我们两个有一毛钱的关系。
女警笑得特别灿烂麻利儿给言语填表格。
“你们是什么关系,在这里一栏填上就好。”
言语回头看我一眼,我低下头,看自己脚尖儿。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响。
我这才想起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
“我睡过她,你说算是什么关系?”
我和那个女警都睁大眼睛,看着表情散漫的言语。
言语拿着那支廉价的圆珠笔在手里转了几个来回,然后在表格上不知道写了什么。
我自然是看不见,但看女警的吃惊的模样,估计不是什么好词儿。
只要能把我捞出去怎么都好说。
填完表格,言语一幅盛气凌人的模样站在我面前,瞅瞅窗外的雹子。
那个去挪车的男民警雨伞举得特别低的跑进来,嘴里一直嘟囔“砸死了,砸死了。”
之后看我们都在看他,立马一本正经问言语:“外边是你的车?被雹子砸了。”
言语冷哼一下,“人都被砸了,谁还在乎车。”
我抬头看看言语脸上的淤青,雹子砸的?
活该。
老天开眼。
虽然他代替陈姐来领我出去,但不代表着我对他有一毛钱的好感,我的身体就是这孙子给毁的。就算是他跪在我面前扇自己一百个巴掌我都不会原谅他。
“你走不走?”
言语走在前面,回头不耐烦瞪我一眼。
我把腿从长椅上放下来,跟在他后面。
人生第一次挨雹子砸,早就听说雹子砸到不得脑震荡也差不多,原先还以为说这话的人胡扯八道,自打第一个雹子砸在我脸蛋上之后,我就知道我的脸今天算是倒大霉了。
被打过,也被砸过,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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