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随意的拿了一张纸巾拽在手里,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身旁的视线就火热了不少……
嗯,白淑英也不怕把自己这个移动银行烧起来。她这么虚伪,难道还不许自己表达一下嫌弃吗?
“小陌,刚才你姐姐说的那个魏姜瑾是怎么回事?你要是真的喜欢他,爸爸也是赞成的,只要……”
“只要我能赶快结婚是吗?”
就说苏伟生今天怎么变得这么通情达理,原来在她这个父亲的眼里,她嫁给谁都没问题。只要赶快结婚就行,然后再把外公留给自己的遗产取出来,供他们花天酒地。
“你这说的什么话!”可能是见自己的目的被戳穿,饶是苏伟生那么厚的脸皮也绷不住,只能靠加重的语调来提升自己的底气。
“难道我说错了,你们今天让我回来,你不就是想让我把婚结了,拿到遗产然后来救济你们!”
苏陌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刚才所听到的,幸好从十七岁离家开始,她就不再对这所谓的家人抱有希望了。
“你在哪儿听来的?”苏陌八风不动的看着身旁直接跳了起来的白淑英,这个角度看她……好像更丑了。
“这重要吗?不过还是很谢谢你们今天给我演的这出戏,要是你们平时工作也有这么用心就好了,至少不会落得要靠算计别人的财产才能过日子的地步。”
“苏陌,你住口。”苏伟生的真是脾性展露无遗,这个节骨眼白淑英母女当然不会再劝阻他,估计她们现在巴不得自己畏于苏伟生的强势,屈服认错。
几个跨步间,苏伟生魁梧肥实的身体已经到了苏陌的面前。
“难道我说错了?您答应我的东西呢……给我我就可以马上消失在你的眼前了,你也不必这么生气了。”
苏陌知道自己长得瘦弱,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站了起来,和魁梧的苏伟生形成一个对立的姿势。
苏伟生答应的东西她必须讨回来,那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她绝对不允许妈妈最后的心意被眼前这几个人糟蹋。
“苏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我让你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气我的。”
“哦……原来您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既然这样,就麻烦您把我妈妈留下来的东西给我。”
“你休想!你妈妈那里有什么东西留下来,我看是你被魏泽川甩了,在外面日子过不下去,想来打秋风!”
白淑英的手指头都快戳到苏陌的脸上来了,却被苏伟生一把拉倒一旁。
苏陌知道他的心思,对于他这类似保护的动作,心内并没有半分涟漪。苏伟生不过是觉得今天的目的还没达成,怎么也不能让白淑英搅合了。
“苏陌,我知道你想要你妈妈留下来的东西,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你知道我的意思……不论是魏泽川还是魏姜瑾,你必须给我找一个结婚。当然,最好还是和魏姜瑾,毕竟那个魏泽川也不是个东西。”
“我妈妈要是知道她留给你我的念想,如今却变成了你威胁我的工具,她会怎么想?”苏陌不转眼的盯着苏伟生,这几年,她出落得和妈妈有七八分相似了。
现在只希望苏伟生还有点良心。
她不可能和魏泽川破镜重圆,更不可能和魏姜瑾在一起。
苏伟生还把她当成十几岁的小姑娘呢,以为哄她两句,她就会听从他的意思,去和魏姜瑾在一起。
魏姜瑾是谁啊……锡远集团的董事长兼任CEO。
苏伟生这是要卖女求荣啊……真是贪心,不仅想要她手中的遗产,还想要用她的婚姻带来利益,甚至于连她母亲留下来的遗物都不放过。
做梦……
虽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苏陌还是只能生生忍住。清丽的的瓜子微微侧着,眼角眉梢似凝非凝,像是秋水浮起的雾气,迷迷蒙蒙的让人看不真切。单薄的嘴唇舒展着,并没有为眼前的情形所恼的模样。
“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你知道我的意思。路我也给你指明白了,你早点结婚你妈妈留下来的东西自然会是你的陪嫁。”
苏伟生果然够狠心,现在连妈妈也打动不了他丝毫。难怪他能看着继妻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家去,然后再把继妻带来的女儿宠到天上去。
“陪嫁?你确定?你确定哪些东西还依然妥帖的锁在我妈妈留下来的匣子里?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的好老婆,和好女儿做过什么。”
反正都是撕破脸皮的,苏陌也没了和苏伟生打太极的心思……而且此情此景,她也实在忍不住心内汹涌的情绪。
苏伟生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苏陌啊,说话可要凭良心,你妈妈死得早,我辛苦把你拉扯大。你自己结不了婚,拿不到遗产,现在却想借着你死去妈妈的名义来敲诈我和你姐姐,老苏啊,要不我们还是离婚吧,这日子怎么能过得下去啊!”
“爸爸,你不能不要妈妈啊,妈妈这么些年对你有多好您是知道的,而且千雪也舍不得你!”
做贼心虚,贼喊捉贼……苏陌冷眼旁观的看着白淑英母女唱作俱佳的把戏演完,只得出这么八个字。
“淑英,我哪里说了要赶你出去了,要走也是这个逆女走。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滚。”
一室的吵吵嚷嚷全被隔断在厚实的防盗门之后。
苏陌的耳朵里还是回响着苏伟生最后的那一声暴吼……
不结婚不许回去!呵呵……回去干什么,她可从来没有过想回去的心思。要不是为了妈妈的遗物,她何必站在这里看他们“一家人”骨柔情深,虚情假意。
也许是这些年来被伤多了,苏陌脸上的神色依然平静。脚步不乱的往楼下走去,走到转角的阴暗处时,本来就混沌的脑子更是觉得沉重。
突然像是有一道清明澄澈的光直击脑海,脚下的动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倒了回去。魏姜瑾那个透亮的玻璃杯还在楼道上呢。
俯身去拿杯子的时候,苏陌好像听见了一声叹息。环视了一下四周,逼仄的楼道上只有她一个人啊……
她才二十一岁,最明媚美好的年华,有什么好叹息的!她还有大把的年岁可以去度过眼前的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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