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景明冷冷地看着她,把手里的水杯“嘭”一声砸到流理台上:“你还用得着羞辱吗?”
“聂景明!”单怜雅颤抖,眼泪夺眶而出。她的整张脸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屈辱,红得像是涂了过多的腮红,“聂景明……你也不想想我容易吗?我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人这么多年跟着你,受了多少委屈白眼?所有人都以为我爱的是你的钱。可是只有我知道,我是爱你这个人,是爱你聂景明这个人。而你呢?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我们真正相处的有多少时间,你有真心了解过我吗?你只知道你的事业,在商场上跟你的对手斗,在家里跟你的堂弟斗。聂景明,你知道我在这段关系里,有多累?我只希望你能陪我,你能在我身边,可是连这一点你都做不到。”
“所以你就可以带别的男人来我的家里做这种肮脏的事?”聂景明冷笑,“单怜雅,这就是你的逻辑?”
单怜雅瑟瑟发抖地抱住自己,摇了摇头:“你怎么会懂一个孤单的女人,她到底想要什么。”
“性?”聂景明嗤笑,真想挖开单怜雅的脑子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
“是爱,是爱,是爱!”单怜雅发了疯一般地重复。
聂景明咬牙:“单怜雅,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任何借口。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彻底从这里消失了。我聂景明说到做到!”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怒火中烧地吼道。
单怜雅伤心地退了一步:“你是要跟我分手对吗?”
聂景明没有回答她,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目光笔直地看着单怜雅。
那道目光,重逾千斤,压得单怜雅透不过气,也抬不起头。她捂着自己的嘴,压抑地哭泣着,慢慢倒退,倒退,再倒退——然后,扭头离开了这幢房子。
“霜霜,我想起来了,是水性杨花,跟狗没关系。”付新突然一拍脑袋说道。
付霜霜翻了个白眼,她哥真是读书读傻了。
她担忧地看着聂景明,本想捏他的袖子问他有没有事,结果目光一顿,落在他放在胸口的那只手上:“……叔叔,血——”咚地一声,某人倒地。
付新吓一大跳,看着突然间晕倒的付霜霜,这才发现聂景明的那只手受了伤,鲜血正在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淌下来。他只好一边去扶付霜霜,一边仰头对聂景明说道:“霜霜她晕血。叔叔……你家里有医药箱吗,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聂景明说道,僵硬的身体动了动,视线落到晕倒的付霜霜身上,“你们自便。”说完,就落寞地上了楼。
付新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认命地抱起付霜霜。本来想把她放到沙发上,可是一看到那张沙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刚进门的一幕。如果付霜霜醒过来知道他把她放在沙发上的话,肯定会拿刀砍死他的。
哎……为什么会有一个晕血的妹妹呢?
付新愁眉苦脸地扛起付霜霜,艰辛地开始爬楼梯。
聂景明让他们自便,那就是说,随便哪个房间都可以咯?付新还是很疼爱妹妹的,所以挑了个最大的房间,把她塞进被子。
“霜霜,你先睡着,我去看看有没有车把我们俩送出去。明天不去学校,我的名额就可能被撤销掉,我可不想回去被他们笑话。”他摸了摸付霜霜的额头,帮她把留海弄整齐,然后十分贴心地把大大的被子弄得蓬蓬的,一眼看过去,简直找不到付霜霜躺在里面。直到效果让他十分满意后,付新才拍拍手,放心地离开。
房间里静悄悄的,等付新走后,依稀有细微的水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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