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辱至极,一双手紧紧握着浴袍,估摸着在他心里我就是那种靠身体上位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如果现在转头就走,我恐怕再没有机会接近他拿下广告了,而我同样没有时间扳倒梁思煜,甚至还会连累我父母。可如果为了广告让我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尊严……
我盯着严敬,就见他已经打开了电视,专注的看着新闻。
最后我还是离开了,我做不出这种践踏自己的事情。
我打了车回家,打算收拾点住院用的东西就去医院陪我妈。
我一进门,我婆婆开口就骂,“我儿子说你早就下班了,你不回来做饭洗衣服,一整天去哪里浪了?”
“我不是你们梁家请来的保姆。”说完,我径直朝房间走。
我婆婆难以置信我居然屡次跟她顶嘴,火气腾腾的指着我说,“只要你是我们梁家的媳妇一天,你就是保姆!先去做饭,然后把衣服洗了,我都快饿死了。”
我婆婆骂骂咧咧说个没完,疲劳轰炸的我脑袋都疼了。我没理她,直接走到洗手间,我原本是想拿个脸盆去医院的,可是却看见我洗脸的盆子里居然放着少女的内裤。
不用想,这肯定是戴娇娇的,而且还是跟我示威来着。
我从愤怒变成了可笑,盯着脸盆里的内裤,我现在要是还对这个家庭,这段婚姻,这个男人有所留恋,我特么也真是够贱了!
定了定神,我看见旁边拖布桶里还有没有清理的脏水,想也没想就倒进了脸盆,顺手还把梁思煜脱下来的臭袜子也一并扔进去了。
我转身要出去,不经意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我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了,里面那个人陌生的我都快认不出是我自己了。
跟着我爸妈的时候,我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儿,阳光可爱,虽然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类型,可也有种温婉甜美的感觉。可是结婚五年,我才二十七岁,却已经别人指责鼻子骂黄脸婆了。
我抬手触碰自己的脸,想起这是当年梁思煜最喜欢的,那些欢好的夜里,他一遍遍抚摸着,亲吻着,告诉他有多爱我。可如今,他恐怕早就忘了,只记得我现在憔悴的样子,忘了我的娇艳为谁凋零。
我什么也没拿,换了鞋就要走,我婆婆又开始骂了,说我不做饭不洗衣服,又要去哪里鬼混。
我回头看她,冷静的说,“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做饭洗衣服了,你爱找谁找谁。”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打死你,打死你!”说话的时候,她抬手就朝我打过来,我以前顺从听话,从来没有还过手,可这次我抓住她的手,用力推开了。
我眼看着她踉跄几步,故意倒在地上就开始撒泼了,“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谁来给我评评理,有儿媳妇打婆婆的吗?也不怕遭报应……我不活了,我儿子娶了个母夜叉……”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然而,我才刚打开门,梁思煜就回来了,看见他妈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的,不由皱了眉头,“这是干什么?”
他妈哭闹的更厉害了,非说我打了她,让他做主。
梁思煜狐疑的朝我看过来,我冷笑,“你要陪你妈演戏随便,我没时间。还有,我不是你们家的保姆,既然你小老婆都住进来了,以后让她做饭洗衣服吧,古代不都这样?”
我看见梁思煜明显一愣,良久才神色古怪的说,“娇娇她受伤了……”
“这不是没断胳膊断腿吗?我最近住医院,还要替你擦屁股,没工夫养闲人。”
我的话刚落音,我婆婆又开始嚷了,嗓门还特别大,“儿子,你听听你听听,这个女人简直反了,你给我打她,往死里打!”
梁思煜的脸色越发阴沉了,横他妈一眼,“你回房间,我有话跟安宁说。”
我婆婆见他儿子生气了,闷闷的也不敢再说了,恶狠狠的瞪我一眼,转身回屋了。
她刚关上门,梁思煜就冷着脸质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好过日子啊。”我说的风轻云淡,不同于刚刚知道梁思煜出轨那会儿的痛,我现在已经能平静的面对他了。女人爱一个人男人的时候能爱到骨子里,同样,一旦受了伤,也能恨一个男人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冲他笑笑:“我想清楚了,既然我没办法让你甩了戴娇娇,那就这么过吧。不过长幼有序,尊卑有秩,我先进门的,她伺候我怎么也是理所应该的。”
梁思煜愣愣的看了我好久,那样子像是不认识我了。
我就那么坦然的看着他,笑着说,“我们恋爱三年,结婚五年,我有多爱你,你是清楚的。所以为了你的事业,也为了家庭和谐,我勉强接受那个女人。不过你要跟她说清楚,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让她自觉一点。”
我没有在他面前装白莲花,那样反而让他不相信。就是这么直白的说辞,梁思煜还是相信了,柔柔的叹了口气说,“安宁,我知道委屈你了,你再忍忍,等我当了台长,我们就要孩子。”
我懒得继续跟他虚情假意,转身往外走,“那我去医院了。”
“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妈和戴娇娇还没有吃饭,你先管她们吧。”说完,我就离开了。
我猜测梁思煜现在心里肯定充满了震惊和困惑,估摸着多多少少还有些怀疑。毕竟我昨天才打了戴娇娇,今天突然就接受她了,放谁身上都怀疑。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就见有个穿着妖艳的女人趾高气扬的对着我妈破口大骂,“你眼瞎,洒的我浑身是水,知不知道我这衣服有多贵,你赔得起吗?”
我妈一直跟对方道歉,可那女人高分贝的叫骂更厉害,周围围了很多人,就听见那女人狂飙脏话,“把你们院长给我叫来,这种没素质的老东西怎么医院也收?让他们赶紧滚!”
女人大概有一百八十斤,个子高高的,一张嘴唇红的跟吃了死孩子似的,嚣张的插着腰。而她衣服确实湿了,下摆的地方明显有一片。
我以为这女人出出气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还叫嚣着要把我爸妈赶出去,我气愤的走过去,“大婶,对不起啊,我妈也是不小心,要不我找毛巾毛巾给你擦擦?”
“擦擦?说得好听,你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吗?你一年工资都不一定赔得起!”彪悍女人唾沫星子喷了到处都是。
我闭着眼睛忍受,说实话,我自以为脾气还算好,可是遇上这种泼妇骂街,怕是修养再好的人都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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