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苓看着面前的男子,眸中带火,面色不善,便岔开话来,问道:“铺子盘下来了?”
“葛新街第四家。”
“人手呢?”
“未招好!”
“本钱呢?”
“三千两!”
见这男人一副赌气的模样,楚以苓眯了眯眼睛,道了一句,明日我去看看,便要回屋。
刚起身,便觉得身下一股暖流袭来。肚子开始一抽一抽得地痛了起来。
姜远靖看着楚以苓刚起身又倏地坐下,面露疑色,但还是臭着脸,问道:“怎么?楚三小姐还有事?”
“这是我的闺房,该走的应该是姜神医吧。”楚以苓脸色越来越苍白,有些无力地说道。
见楚以苓开始赶人,姜远靖脸色更黑了,一提气便飞身出了屋。
见他离开,楚以苓才缓缓扶着桌子,强撑着起身,兴许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吧,楚以苓的身子一直比较怕寒,连小日子也比同龄姑娘来得晚些。
楚以苓一步一步向床边移去,肚子里一阵阵抽痛,痛的连牙齿都开始上下打架。
还未到床边,楚以苓便撑不住,瘫倒在地,身下也湿了一大片。
忽的,一个臂弯将蜷缩的楚以苓搂了起来,楚以苓模模糊糊之间,睁开眼,原本嬉皮笑脸的姜远靖突然变得严肃正经起来。
姜远靖脱掉外套,垫在床下,将女子放到床上,轻轻抚着女子的肚子,传送内力。
不一会儿,楚以苓便感觉肚子舒服了许多,抽痛也不那么厉害了,昏昏沉沉眯了过去。
苏一一个闪身进屋,冰冷的面色有一丝皲裂,泛着红光,将手中的药塞进姜远靖的手里,便迅速出了屋。
姜远靖眉间紧锁,这满身的血,若是不清理一下,明日起来定是又得着凉。
想罢,姜远靖又招来苏一,“去把那个叫思秋的丫鬟叫醒。”
苏一面色一怔,尴尬地站在原地未动,大半夜闯入女子闺房,实非君子所为。
姜远靖看着呆如木桩的苏一,催促道:“还不快去!”
苏一只好提着剑,挪步去了外屋。
思秋被戳醒的时候,差点惊翻在地,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拿着剑,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她的肚子。
思秋正要发声,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苏一低声道:“你家小姐生病了。”说完,拿剑鞘轻轻在思秋身后一点,人影便消失了。
思秋也顾不得其他,忙穿了衣服,一脸慌张地跑进了主屋。
内屋里,姜远靖正抚着楚以苓的肚子,思秋上前一把推过姜远靖,道:“你想对我们家小姐做什么?”
姜远靖满头黑线,揉了揉发昏的脑袋,这主仆俩真是一个模样。
“你给她换衣服,我去煎药。”
思秋这才看清,楚以苓身下全是血迹。上前仔细一看,才知是小月子到了。连忙给自家小姐换了衣服,又加了一床厚厚的被子,才作罢。
不多时,姜远靖便端来一碗药汤,见思秋一副“护犊子”的模样,递给小丫头便走了。
翌日,艳阳高照,日头正足。
楚以苓一夜好梦,睡到近正午才起身。她摸了摸肚子,竟是一点也不抽痛了,想起昨夜模糊间看见的男子,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待秀云端了饭菜进屋,楚以苓才感觉肚子空空如也。
桌上只简单放着一碗肉粥,几个花卷,还有几块红枣糕,虽是简单,但却香气扑鼻,让人食欲大震。
“小姐,王嬷嬷说了,这两天您得吃的清淡些。切不可沾水。”秀云一副语重心长地模样。
思秋在一旁连连点头,道:“秀云说得对。”
用完了午膳,楚以苓便去梨树下晒着太阳看书,火灵刚从外头回来。
“小姐,皇帝册封亲王了,二皇子萧礼睿册封端王,赐王珠三颗,其弟萧礼昀封了安王,五皇子萧策允册封贤王,赐王珠五颗,皆留在京城,其余王爷全部外放。”火灵顿了顿,似是不解,道:“只是皇十一子,萧正御仍陪太后留在皇家祠堂修福,皇帝似乎忘了他一般,既未封王也未召回。”
楚以苓倒是对这个十一皇子略有耳闻,当年她入宫之时,萧正御便已随皇太后离京修福。当年宫中之人皆言论,这萧正御的生母是被陛下赐死的,本来萧正御也要一同被赐死,得了皇太后相救,萧正御才活下来。
至于封王,原本,除了大小皇子到了年龄都理应封王开府,除储君和年龄较小的皇子外,其余的皇子一律应封王就藩的。而拖到这个时候,成睿帝才开始封王,旁人不知,楚以苓又何尝不知,以成睿帝的性子,他不过是惧怕他们手里有了封地便会威胁到自己。
楚以苓嗤笑,成睿帝如今开始封王,只怕是他想找个好拿捏的皇子握在手里,这样这天下江山便仍是握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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