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钟耀贤的拳头狠狠砸在楠木案几上面,小拇指侧面顿时变得一片通红。
“居然让钟离煌那屋的人救了我!这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那车衣国来的死士没有抓到,我这边赔进去不少人手,还让那梦家的小子在父亲面前露了脸!”
钟耀贤越说越生气,眼看又要砸东西,这时候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夫人把手中的茶碗放下。
“哼,没有想到梦家这个小小暴发户家的儿子,竟然还是有两下子,我看再过一段时间,估计就连钟离煌那只母老虎也要处处让他三分。”
“怎么,母亲难道是要我等到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的时候,再打算出手吗?”钟耀贤听着二夫人的话,只觉得这话不是滋味,更是气不过,又砸烂一只上好的青瓷花瓶。
“耀贤,你先不要着急,为娘自然是不能放他来随意搅动我玄天宗这潭水的。”
雪姬盯着地上被钟耀贤砸的稀巴烂的花瓶。
“要想让他和钟离煌一刀两断,就必须让钟离煌完全对他死心。”
二夫人雪姬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碗,大半茶水都洒了出来。
“耀贤,你去给我找个人。”眼眸,掠过一丝冷意,二夫人胜算在握。
而梦泠煊这厢,并不知道被自己救下的钟耀贤,正在和二夫人想着法子谋害自己。
她盯着钟离煌刚刚命人拿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水果,口水眼看就要流出来。
要知道,即使是穿越之前的梦泠煊,也没有见过这些,更别提吃过了。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一个从来没有享受过童年的快乐,长大之后又整日为了生计奔波的大龄剩女而已。
看着眼前一串红红的果子,梦泠煊问拿来果子的婢女:“这是什么果子啊。”
“回禀姑爷,这不是果子,是玄天山后山生长着的一味药,有明目健体的功效。”
“竟然是一味药?”梦泠煊摘了一粒果子含在嘴里,这果子入口生凉,仿佛是从冰窖之中取出来的。
“梦寒果。”
钟离煌说着大步迈入屋内,今天的他没有穿白衣白裙,而是穿了一身青色的袍子。
天青色的布料罩在钟离煌修长的身体上,仿佛有了活气,飘来荡去的,今天他身上的胭脂点的极淡,衬着精致的面容和深瞳,梦泠煊又一次成功看呆了。
这是梦泠煊第一次见到钟离煌穿有色彩的衣服,于是,她口中的那一颗梦寒果还没有来得及嚼就被咽下去了。
“咳咳咳……”
梦泠煊不住的咳嗽,眼里瞬间涌出一大股泪水。
钟离煌见状,一个大步上前,给梦泠煊拍着背。
“怎么,知道这果子和你的名字差不多这么激动?”
“没……没有……”
梦泠煊一边咳嗽,一边辩解着。
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钟离煌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小厮丫头都下去。
梦泠煊见状大惊,自从自己倒插门到玄天宗以来,除了在迫不得已的时候,钟离煌从来不和她单独呆在一起,如今着青天白日的,他突然要身边的人都退下,难不成是……
梦泠煊想着想着,被钟离煌在头上打了一记爆栗。
“不要胡思乱想,是不是我好久没有拿针扎你,你就忘了皮痒了?”
“针!”
梦泠煊顿时想起那几支银光闪闪的银针,不由得一个哆嗦。
“不乱想不乱想。”她和应着。
“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经事情要问你。”钟离煌坐在床边,坐下的他看上去气势没有站着的时候那么强。
梦泠煊小心翼翼坐到了钟离煌的身边。
“大小姐你要和我商量什么呀?”
说罢,摆出一张狗腿的笑脸看着钟离煌。
钟离煌看了一眼梦泠煊谄媚笑着的小脸儿,绷着的脸终于和缓了下来,他把手伸进衣襟里,掏出一个小香囊。
“这是当初你用来装乌河丸的小袋子,乌河丸虽然不常见,但归根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药材,我倒是对你用来装乌河丸的这个袋子很感兴趣。”
说完,钟离煌把小香囊翻了过来,一个暗秀的“幻”字赫然出现在袋子内侧。
“这?”
梦泠煊看到这个,也十分奇怪。
“我当初……”
她忽然想到这个身体的主人,当初的记忆自己完全没有,只好将计就计。
“我当初完全没有过目这些东西,就是家中父母长辈拾掇的。至于这个字,我真的是完全不知情。”
钟离煌看着她真诚而又有点迷糊的小脸,眼睛水汪汪的瞪着他。
“嗯,算我相信你的话。你现在把梦家给你带的别的药材全部拿出来,我要依次查验。”
梦泠煊虽然不知道钟离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认识钟离煌的这段日子以来,她知道钟离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自己的理由和原则的,于是急忙命人把库房里装着药材的箱子拿出来。
把所有装着药品的箱子和袋子都翻出来查看了一番,果不其然,钟离煌发现所有的药品容器上,都有那个“幻”字。
“你的这些药都是幻音楼的东西。”
“幻音楼?”梦泠煊一脸困惑。
“行了,你知道幻音楼是不需要你知晓的东西就行。”
关于幻音楼,梦泠煊有二百三十个问题,就这样被钟离煌硬生生堵在了嘴里。
“对了,这些给你。”钟离煌叫人把药箱抬走之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本旧巴巴的书。
“又要我练功背书吗?”梦泠煊刚想哭嚎,就看见那本书的封皮上写着“千草传”三个字。
“千草传?这竟然是千草传?”
梦泠煊知道这本书是医家的最高学术合集,但是她之前找遍了玄天宗的书楼都没有找到这本书,不曾想却是在钟离煌这里。
“你要给我吗?”梦泠煊眼睛亮亮的看着钟离煌。
钟离煌被她热切的目光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一把把书塞到梦泠煊的手里。
“我看你还挺喜欢看行医治病这方面的东西的,你练功没有天赋,总得学点什么。”
钟离煌说完衣袖一摆急匆匆走了,梦泠煊并没有看到他的耳朵已经变得通红。
大步流星回到药浴室,钟离煌一下子舒展的躺在药雾气环绕的草垫上,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真笨啊。”
他看着天花板,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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