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泠煊第一次半夜还在点灯看书,外头的小厮招呼了好几次要不要灭灯了,梦泠煊就是不想灭。
这本书里的每一个部分都是那么的吸引梦泠煊,草药的外形、用途、生长环境,之前看过的基本医书,和千草传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看的完全入了迷,最后梦泠煊直接抱着书睡着了。
“姑爷?姑爷?”
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梦泠煊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窗外小厮还在卖力的敲着窗棱。
“姑爷?宗主那边传话要您亲自过去一趟呢。”
“宗主……亲自?”梦泠煊又是一个鲤鱼打挺。
这宗主,怎么什么话都不提前通传一声啊。
昨晚上梦泠煊看书看到兴头上,觉得裹胸的布条实在是闷的慌,第一次在洗澡之外的时候把布条拆了下来。
“还没有裹胸!”梦泠煊急急忙忙拿起裹胸用的布条在胸前缠了起来。
一圈……两圈……
终于裹好胸之后,梦泠煊急急忙忙从柜子里取出只有见宗主的时候才会用到的玉冠,三下五除二把头发束好,这才整整顿顿出了门。
“姑爷来了。”
二夫人雪姬身边的侍女低声向雪姬汇报道。
“二少爷那边准备好了没有?”二夫人声音飘渺如似云烟。
“二少爷那边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姑娘是从京城找来的四大花魁之一,料那梦姑爷尝够了我们大小姐这种高大的,也想尝尝这娇小新鲜的吧。”
侍女一边和雪姬汇报,一边眼神不住往门口瞟去。
“好了,你先下去吧,吩咐二公子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至于那女子,等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处理了。”
“二夫人放心。”
侍女话音刚落,梦泠煊就被一个丫头领着穿过屏风朝雪姬这边走来。
梦泠煊看着上座上只有一个二夫人,心中感到奇怪。
“二夫人好,通传我的小厮说是宗主有事情找我商议,为何不见宗主?”
雪姬并没有接梦泠煊的话,而是直接指了指座下的椅子。
“姑爷先坐,宗主在书房和二公子有事商议,稍后就来,姑爷先在我这里喝点茶水润润喉。”
对二夫人虽然有些介怀,毕竟梦泠煊一想到她曾经以卑劣的手法谋害钟离煌,梦泠煊就气不打一出来,但是毕竟钟幕还是钟离煌的父亲,面子上不能太过不去,否则无论对梦泠煊自己还是钟离煌都是都是不利的。
想到这里,梦泠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坐了下来。
“喝茶喝茶。”二夫人热情的招呼着梦泠煊。
“这二夫人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梦泠煊觉得二夫人的态度很奇怪,但是一时半会儿也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再加上她早上起来什么都没来得及吃,嘴里渴得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二夫人见梦泠煊没什么犹豫就把特意摆在她身边的茶水喝掉了,嘴角露出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背着梦泠煊的一只手轻轻竖起了一根手指。
梦泠煊喝完茶,一时间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时候雪姬身边的侍女从后堂走了出来。
“姑爷,宗主有请。”
梦泠煊急忙站起来谢过二夫人的茶,跟着侍女走向后面的书房。
“阿嚏!”
还没有进书房,梦泠煊就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看着两扇门紧闭的书房,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这时候,原本走在梦泠煊前面的侍女忽然不见了,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两扇大开的侧屋的房门。
“阿嚏!”
梦泠煊又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要知道,她的鼻子只对一种东西过敏,那就是玫瑰汁子制成的胭脂。
有一次钟离煌院内的一个丫头得了二夫人赏赐用了这种胭脂,梦泠煊只靠近了她一会儿,就打了不下十个喷嚏,甚至为此还遭到钟离煌的嫌弃,说她:“唾沫星子乱飞。”
玄天宗宗主在的书房怎么会有这么重的玫瑰汁子?
梦泠煊看着眼前的侧门,忽然小腹涌过一阵暖流,霎时间脸颊就变得滚烫。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梦泠煊回头找那个领路的侍女,可是她已经完全不见踪迹,来时候经过的小门被一块木板堵住。
“这二夫人又要使什么手段!”
但是没有等梦泠煊一步步推敲究竟那个环节有问题,一道柔美入骨的女声就从屋里穿了出来,接着,梦泠煊就看到让她差点咬掉舌头的一幕。
一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女子,周身只有一条红色的纱巾裹着,重要部位欲遮不遮,额头上画着浓烟的牡丹。
她靠在门边,一双美目含情脉脉。
“小郎君……”
梦泠煊完全被惊到了。
原来二夫人是想使这种下作的手段!
既毁掉自己的清白,也让钟离煌对自己的夫君失望!
可惜的是,二夫人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她梦泠煊是个女子,要想拿走她的清白,那不得准备一个八尺大汉?
“呸呸呸,什么八尺大汉,梦泠煊你怎么这么下流!”
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见梦泠煊并没有看到自己扑上来,反而在门外不知自言自语些什么,心下有些着急。
要知道,这玄天宗的二公子亲口答应她,要是这件事办好了,马上帮她赎身啊。
美人心中一急,也不顾自己有没有穿鞋子,直接披着纱巾走出门外,作势要靠在梦泠煊的身上。
可是她离得越近,身上那股玫瑰汁子的味道就越浓郁。
“阿嚏……阿嚏……阿嚏……”
梦泠煊忽然开始控制不住的打喷嚏,一个两个三个……
连着打了二十个喷嚏之后,梦泠煊华丽丽的开始双孔流鼻血。
那美人见梦泠煊就像中邪了一样疯狂打喷嚏,而后忽然开始满脸是血的打喷嚏,鼻血喷的到处都是,简直要被吓死,也顾不得自己几乎没有穿衣服,开始大声喊叫。
“来人啊!来人啊!小郎君要死了!”
梦泠煊打喷嚏打得糊里糊涂,心里却是在偷着乐,玄天宗的医师曾和她说过她这种过敏之时表面症状,实际并无大碍,只是这鼻血今天来得十分巧妙,地上到处是血迹,仿佛行凶现场。
“二夫人又没有得逞……”
梦泠煊有点小得意的想着。
她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随着女子的大喊,各处暗门冲出一些人,为首的就是气急败坏的钟耀贤。
梦泠煊一看到他,心里面更加开心了。
“他们即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玄天宗的书房旁边明目张胆杀人的……”
钟耀贤原本在另一间暗房里面等梦泠煊那小子的消息,这位花魁的功力他是领教过的,他很放心,料那看上去弱弱的姑爷在这女子手下走不过三个回合。
况且,他还在梦泠煊的杯子里投了“长醉不复醒”。
可是!
眼前又是什么状况!
钟耀贤咬牙切齿的看着随着女子的大声呼喊,冲出来的一些属于钟幕那边的下人,不得不摆出一副着急的面孔也混入了人群中。
他的计谋,就算是算,他也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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