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潮松了口气,踢了许寒江鞋子一脚,“起来。”
突然的不客气。
“你不扶我?”他终于斜眼看她。
起身的时候扶着墙,一副真诚的虚弱的样子。
料想之中,许寒江是会腿软的,果然他倾身向梁潮倒去,却被她躲开。
他重新跌回地面,无奈地叹笑一声。
梁潮双手环胸,揶揄又指责,“你可以想个法子设计我,让我扶你起来,就跟你认定我会帮你顶锅一样。”
“你不是顶得挺满足的吗?”许寒江也不内疚,笑着看她。
“是啊,只怪我来得太晚,你已经被揍了一轮了。”梁潮干脆讽刺。
许寒江撑着墙站起来,“不晚,刚刚好。”
“你不来,可不只是一顿打的事,他饶我一次,我起码知道他是有弱点的了。”
“不用谢,”梁潮转身不看他,“一个人的弱点,基本来自于执念,你藏不了多久的。”
“但你已经暴露了……”许寒江还是笑。
他运筹帷幄,只是被打一顿,还有什么不满足。
梁潮突然有些苦涩,“是,我是自曝,你不已经抓住我的弱点利用了我一次吗?”
“你自己选的,我怎么对你,你只能受着。”许寒江走到她身后,掰过她的身体。
梁潮没见过许寒江受伤的样子,她不知道,竟然是有些性感的。
难怪说伤口是男人的标志。
或许可以原谅,但想想还是算了。
她想挣开,许寒江却先她一步放手。
“你没有其他的话想说吗?不问问陶荷的事?不好奇真相吗?”
“不想知道,我的想法吗……”
他语气是问句,却有种刻意引诱的感觉。
“如果没看清局势,我不会下场。”梁潮转过身攀着他。
她以为自己要生气。
但她更想惩罚他。
“我还真的别的话想跟你说,”她把他按在椅子上,刻意压身贴着他。
许寒江低低地应,他喜欢她主动缠上来的感觉。
她靠着他的脖颈,似有若无地喷出热气,故意得很。
也不急着说话,她让拖延都显得风情万种。
他能感受她暧昧的触碰,像是她的唇。
半晌,她靠近他耳朵,语气暧昧,缓缓吐出几个字。
她说:“我艹你妈……”
……
她点头,刘西禹倒不敢信了。
“你真的要去?”第八次向她确认,刘西禹仍是一副在梦里的样子,“你之前不是拒绝得可牛逼了?”
梁潮不是一直对这种求偶性质很浓的活动没兴趣,并且还看不太上蒋锋琉吗?
“是什么改变了你?是爱吗?还是我们终究都逃不过的荷尔蒙?”刘西禹一天到晚戏都很多。
梁潮懒得理她,“再问我不去了。”
“别别别!”刘西禹连忙赔笑,“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末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跟许寒江……”
谨慎地措辞,想了个不那么刺耳的说法,“你们……吹了?”
梁潮摆摆手,“还没到那个程度,再说了我也不会。”
她们说的是同一个事?
“我是问你……”刘西禹看着梁潮突然很高深莫测的样子,还是算了。
“那你带不带梁丁?”终于问了那个最想知道的问题,刘西禹一脸期待地摇着尾巴。
“不带,看见女的怂成那个样子,有什么好带的,丢人!”梁潮果断摇头。
“呸!哪里怂?那叫小奶狗!”
“呸!就是个辣鸡娘炮!”
“有你这么说亲弟弟的吗?”刘西禹不高兴地推她。
梁潮嗤之以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老狗贼心里想什么!”
“呸!说得这么难听!我追求爱情怎么了?”
“追你ma追你怎么不追蒋锋琉?”梁潮粗俗反击。
刘西禹不乐意了,“你才追蒋锋琉,你全家都追蒋锋琉!”
梁潮一愣。
刘西禹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呸呸呸抽着自己嘴巴,“潮哥,你看我这耳光抽得标准吗?”
“看你那狗样,”梁潮对她笑笑,“我还能因为这事跟你生气?”
两人相视一笑。
认识这么久,梁潮几乎不记仇,她们没有矛盾。
但是刘西禹知道,就算梁潮再通透,再洒脱。
该痛的地方,一点都不会含糊。
……
不得不说,在吃喝玩乐这个方面,蒋锋琉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眼看刘西禹跟疯狗一样玩嗨了,梁潮只能无奈叹口气。
地点在蒋锋琉家的别墅,他搞得像夜店一样。
有吧台就算了,居然还有舞台和dj。
大部分人都在舞池里畅快地扭,只顾宣泄,身边的人换了几个,浑然不觉。
梁潮看得不舒服。
说是交友,没几个带着认真交往的心思。
看着像混混般,白天却都是重点高中苦命学习的好学生。
压抑和释放,常常不能如人意。
梁潮很不欣赏这种平时忍着,事后爆发的人。
她觉得有的情绪如果不当时表达,时间积压,人事物都会变,你也许只能遗憾了。
她也惨烈地失去过。
她有她自己的失乐园。
……
时间推至半夜,蒋锋琉都没出现。
刘西禹玩脱了,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梁潮不愿意流汗,拒绝了几个邀请她跳舞的。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又被人说成是高岭之花。
带贬义的那种。
故作清高,身份低贱,狗眼看人低,讨厌梁潮的人这么说她。
她竟然还觉得概括得挺好。
有人在她旁边坐下,挨得不近,也不远。
她都措辞好拒绝的话,但那人似乎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愿。
他只默不作声地在她周围。
许寒江一进来就看到了梁潮。
然后就是紧挨她坐的方津源。
距离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一起的,却没见他们说一句话。
许寒江浑身不舒服。
他迈步走过去。
挺热闹的场子,他经过的地方迅速冷了。
没人敢拦他,但目光都黏他。
到梁潮面前停住。
方津源在他过来的那一刻就自然又沉默地走了。
这么有眼色?
梁潮有些讶异这人迅速的动作,刚看他一眼,就被许寒江截住目光。
“挺有种。”
他话说得冰冷,听得梁潮想笑。
“不就是看一眼?”她伸手去拿桌上的酒。
“所以少看一眼也没什么关系。”许寒江顺着她的话,反驳她。
“嘁……”梁潮不敢苟同地哼,眼神倒是很听话地移开了。
她敲敲玻璃酒杯,“你能在陶荷面前做个哑巴和瞎子么?”
“她比刚才那个男生好看。”许寒江想看她发怒,总是一副温温吞吞却语出惊人的样子。
不是那么令人满意的。
梁潮垂着头笑,抬眼看他时却认真了,“你是说李泽言吗?”
“谁?”许寒江下意识皱眉,“刚才那个男生的名字吗?”
“是。”梁潮用力绷着嘴角,生怕漏出一声嘲笑。
“你连他名字都知道了?”许寒江不爽得很明显,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打在桌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梁潮想,这么好看的手,就应该在她的肌肤上游移。
“名字,真难听。”许寒江阴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评价。
梁潮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
“我不认识那个男生。”她示意他倒酒,被他报复性地无视了。
梁潮好笑地摇头,解释道:“我也不认识李泽言,但是听说是刘西禹的男神。”
“嗯……”许寒江不知道自己的别扭从何而来,他笑着,算作释怀,“下次碰上对你有兴趣的男生……”
许寒江先梁潮拿到酒瓶,“你可以再多看几眼,我就能把你眼睛挖了。”
他边说边倒酒,一时竟不确定是不是玩笑话。
“你要喝多少啊?”见他一连倒了好几杯,梁潮好奇他的酒量。
“你喝几杯才会乱性?”他平淡地像在问一个正经问题。
大家都是正经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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