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笔记本,兰馨看着里面的“蛆”,越看越是疑惑。
四月十五号,从警察封锁医院开始,已经过去三周,大家都已经变得十分麻木,因为之前的暴动,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让医院变得更加恐怖起来。
现在,外面的警察不见了,所有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白衣人,那些人就和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一样,性格行为都让人捉拿不定。这让所有在医院里的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上一次暴动的几十人被他们带走后就没有回来过,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今院内的那八个警察现在还剩下两个在熬着,他们也被隔绝在里面。
院内的食物也已经不多,我向那些人申请了七八天也只拿到一天的食物量。
蕙兰今早找过我,她说她想要我的食物,这怎么可能,要就自己去申请。
凌自强也来过一次,可是没有食物了。
今天又下雪了。
四月十六号,医院还剩下三十四个人,之前的那个流言被医院里越来越多的人接受,我也开始动摇起来,毕竟在这个鬼地方,谁都会想失踪的人都是上帝安排逃离此地的人。
你看外面的那些迷雾,根本就看不到这附近的房子,更何况,我们在医院里面被封锁开始,我们除了那一批警察还有那些白衣人外,就没有看见过其他的人,连那个市长夫人被关在医院里,也没人来探望过她。
或许真的是外面的世界开始发生变异了?
今天,还是没有拿到食物。
蕙兰把她的食物给吃了。
凌自强今天失踪了。
凉章终于过来了,我等了他很久。
雪越下越大。
四月十七号......
......
兰馨看着这些笔记,发现后面的笔记这些零碎记录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于是疑惑道:“这从线索开始的笔记怎么都这么凌乱,除了日期的那一句话,其他看不懂是什么情况呀?七八天没食物,这么多人不是早就饿死了嘛,还有四月份下雪又是什么情况?出现的几个人感觉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什么?”男人听后略感诧异,他可没有写这些东西。
兰馨看到男人的神情知道可能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于是把笔记本递过去。
烛火下,男人拿着那个蓝色裂纹笔记本,皱着眉头将笔记本标记出来的线索看一遍,发现并没有兰馨所说的东西,便问道:“我怎么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些。”
“不可能呀,我翻给你看。”兰馨接过笔记本翻到那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转给男人看。
男人看一遍后,眉头更加紧皱,然后那深邃的眼睛望一眼兰馨,几乎和兰馨同时说道:
“皋月十五号(四月十五号),医院里,活着的疯子都已经放弃求生的希望(从警察封锁医院开始,已经过去三周,大家都已经变得十分麻木),
因为那一场暴动,大家都已经见识到外面那些警察到底有多疯狂,他们看着我们的眼神就如同畜生一般。(因为之前的暴动,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让医院变得更加恐怖起来。)
所有暴动的人都死了,没有人来收拾尸体,医院里面瘟疫爆发,外面的所有警察都穿上了防化服(现在,外面的警察不见了,所有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白衣人,那些人就和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一样,性格行为都让人捉拿不定。这让所有在医院里的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上一次暴动的几十人被他们带走后就没有回来过,接下来该怎么办?)
医院里面活着的人,恨不得将医院里面的那几个警察啖其肉,饮其血,除掉失踪得那个警察,其他的已经有五个警察被他们分来吃了,活着的那两个也活在噩梦里面了吧(如今院内的那八个警察现在还剩下两个在熬着,他们也被隔绝在里面。)
毕竟医院里面已经绝粮了将近两周,外面的那些人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所有物资都没有送进来,信号和水源都被断绝,幸亏我还收藏着一些粮食,不过外面那些饥饿的疯子好像已经发现我还有粮食了(院内的食物也已经不多,我向那些人申请了七八天也只拿到一天的食物量。)
果然,有人看到我在偷偷吃着这些干粮了!今天早上的时候,蕙兰告诉我,我分了食物给她,其他人想要?呵呵,想都不要想!(蕙兰今早找过我,她说她想要我的食物,这怎么可能,要就自己去申请。)
蕙兰走的时候她身上的腊肉味被凌自强闻到了,这次他冲进来向我要食物,还告诉我,如果不把腊肉给他,那么他会告诉所有人!不,这样不行,外面的那些人可不知道我有食物,也就只有他看过我吃,那时候,我只是在咀嚼着,所以他也不敢确定。(凌自强也来过一次,可是没有食物了。)
可是,我不想把食物分给他,他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也那场暴动的幕后黑手之一,所以只能这么做了。(今天又下雪了。)”
兰馨念完,发现和陈志林所看到的差距很大,瞪大眼睛问道:“怎么会这样!?”
男人眉头依旧紧锁,说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个笔记本除你之外,我还没有给过别人看,而我记录下来的和我所说的一致,但是你看到的,并不是我所记录的。”
男人望着笔记本沉默一会,然后将笔记本合起来,接着说道:“或许,这也是线索之一,这本《SobottaAtlasofHumanAnatomy》的借阅者是一个中国籍德国留学男性,名字叫做陈金,是一个副主任医师。据我刚到这里看到的其他东西,发现他可能是一个潜在抑郁症患者,也就是我们说的潜在精神分裂者。”
兰馨听后十分惊讶,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看到的有可能是他精神分裂时候想到的东西!?”
男人迟疑道:“有那么一些可能,你看到的一部分有一些是暗喻,而我看到的都很直白,所以其中差异,也是思维的差异。”
兰馨顿时觉得头大起来,说道:“这怎么办呀,就我看到的东西,我想不到什么呀,并且如果有思维差异,还是一位潜在精神分裂者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还可能存在着其他人格思维?那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得找其他人过来看一看?”
“对,但是,现在,我们得想怎么逃。”说罢,黑衣男人双瞳一凝,瞬间拔出手枪。
兰馨还没有反应过来,在这满是木料腐朽味的房子里面,飘来一股腐臭味,接着,蜡烛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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