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肆无忌惮

“太子殿下您多虑了，您这不是贪心，您是因为身份太高了。

通常越是有能力的人，想要的就越多，这是野心，但并没有什么错。”莺莺笑着说。

“您的身份和寻常人不同，这也是很正常的呀。

等您将来登基了，那您想得到什么女人就可以得到什么女人。

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您的，只要您看上了，您就可以把她带到身边来。”

“可那个女人是墨琛的夫人。”墨璋叹了口气。

只不过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所以就越是不甘心。

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莺莺，莺莺也是国色天香，倒可以弥补一下他的遗憾。

不过莺莺的心里却也有了个结。

莺莺十分好奇那个褚慕到底相貌如何，竟然让这么有经验的太子殿下为她神魂颠倒。

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原本她是太子殿下最喜欢的女人，现在又多了一个挡路的，这让莺莺很不爽。

她总得看看自己到底输在什么人的手里。

……

褚慕试着像是教小孩子那样来教墨琛。

虽然很累，也很麻烦，但似乎也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一直不厌其烦地试图和墨琛进行正常交流。

她发现其实墨琛还是可以和人正常沟通的，只是他需要理解对方说的话，而理解是需要时间的。

如果愿意等，如果有耐心，那交流就会顺畅许多。

她和墨琛沟通了三天，现在墨琛已经能把自己的需求几乎完整地说出来了，褚慕觉得很欣慰。

她的眼睛看不见，能做的事情很少，看书、刺绣，这些都是需要用眼睛的，她看不见就做不了。

所以现在她教导墨琛这些，虽然用的时间很长，也有些难度。

但也可以顺便帮她打发时间，也算是一举两得。

今天是她要回娘家的日子，褚慕希望墨琛到她家的时候可以争气一点。

不用想也能知道，家里肯定有很多人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那群人越是这么想，她就越是不想让那些人得逞。

她是瞎子这件事是既定的事实，改变不了了。

墨琛是傻子，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墨琛的呆傻程度如果可以有所改善。

让他们知道墨琛虽然是个傻子，但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可笑，她就心满意足。

出门前，褚慕不放心，还在和墨琛进行沟通。

“夫君，等会儿你要跟我回娘家，你一定要听话哦。”

墨琛想了想说：“嗯，听话。”

褚慕笑道：“到了我家，你什么都不要做，也什么都别说，就板着一张脸，保持严肃吧。”

“好，我什么都不做……也不能笑。”墨琛的语气很认真。

“对，你记得我的话就好，谢谢相公啦。”

虽然现在墨琛大致可以进行一些正常交流，但交流起来还是没有那么顺畅。

她担心墨琛换了一个新环境之后交流起来就更困难了。

所以她觉得与其想着让墨琛做什么，倒不如让墨琛什么都不做。

以墨琛的身份，如果能严肃起来，一直板着一张脸，应该也会让人不寒而栗。

就算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个人的脑子有问题，但看到他一言不发，冷着脸坐在那，多少也会有几忌惮。

“娘子……”

“嗯？”

墨琛拉住褚慕的手说：“奖励。”

“嗯？”褚慕一时没反应过来。

墨琛晃了晃褚慕的手说：“我听娘子的话，娘子要给我奖励！”

墨琛这个样子像是在讨糖吃的小孩子。

褚慕觉得墨琛的要求还算合理，就爽快地答应了他。

“好，我答应你，如果你今天做的好，我就会给你奖励。”褚慕想了想，“你想要什么奖励？”

褚慕的话音还没落，墨琛就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样，很迅速地点了一下又很迅速地离开。

但褚慕还是让墨琛成功地吃到了豆腐，褚慕的心里有些郁闷。

她从一开始刚发现自己眼睛看不见的时候，确实很害怕，很担心，也很不适应。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差不多也算适应黑暗了，只是有些时候眼睛看不见确实不大方便。

在烟雨楼的时候，她身边也有人伺候，只是很多自己的喜好做不成了，确实令她郁闷。

现在她更郁闷的是，因为自己看不见，而墨琛虽然脑子不大好使，但又对某些事异常执着。

所以她就总是被墨琛占便宜、吃豆腐。

虽然他们两个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因为他们这个夫妻关系本来就是有问题的，再加上新婚之夜，她竟然被下药……她的心里就尤其别扭。

这个坎儿她到现在都没过去。

好在这几天墨琛都没什么动作，她在睡觉的时候也很谨慎，一直注意着身边的人，生怕那天的事再发生。

她自己是抵抗不了了，那就只能靠着墨琛的自觉性，这其实是很不靠谱的。

“你现在什么都还没做呢，就先索要了这个奖励，那万一你一会儿做的不好，我是不是就得惩罚你？”褚慕的语气有些严厉。

“我一定会做好的，到时候我……我还要奖励。”

褚慕：“……”

在这个时候褚慕觉得墨琛的头脑非常清醒，简直比她都要清醒。

她甚至觉得墨琛这是在算计她。

“好不好啊娘子？”

褚慕干笑了一声说：“呵呵，再说吧，等你表演完再说。”

褚慕把红儿喊了进来。

红儿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丫鬟，既然现在要回门，当然也不能少了红儿。

这几天在她身边伺候着的都是玲儿，进宫的时候她带的也是玲儿，在她的印象中，这几天似乎都没怎么见到红儿，也不知道她都在做些什么。

“夫人，您找我啊。”

经过了第一天的教训，红儿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褚慕光是从红儿说话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红儿这眼高于顶的臭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

“今天我要回门，你是我从府上带过来的丫头，就跟我一起去吧。”

红儿凉凉地说：“夫人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我来了。

红儿还以为夫人早就把我给忘了，也无所谓带谁回门了。

府上的那个叫玲儿的丫头不是和夫人的关系很好吗？

夫人既然满意她的伺候，那何必带着我一起去呢？

万一我又做了什么让夫人不高兴的事，那岂不是影响夫人的心情？”

“怎么，听你这意思，你是不想去？”褚慕反问。

“红儿不是不想去，是怕影响到夫人的心情。

不过其实去也可以，如果夫人真的想带红儿回去呢，那不如就把红儿留在相府吧。

反正这里的丫头也够多了，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把我送回去，我好在相府帮忙啊。”

现在房间里就只有褚慕、墨琛和红儿三个人。

红儿知道墨琛是个傻子，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明白，所以在这也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要是还有其他人，她都不敢说出这么嚣张的话来。

但褚慕其实早就习惯了红儿的态度，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所以你想回去？”

“不，不是我想回去，是我觉得我在这碍眼，倒不如回去，好让夫人你也能清净清净。”

“你多虑了。”褚慕淡淡地说，“碍眼这种说法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吗？既然如此，又如何让我碍眼？

其实我觉得你留下来也挺好的，作为我唯一的娘家人，有你留在这，我的心里也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