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便是那个贱女人的女儿,佟皇后气得全身打颤。
僵着一张脸,佟皇后说道:“皇上今日终于有空来本宫这玉溪宫一趟,却是开口就问别的女人,这是何用意?“
“什么别的女人?小十七是朕的女儿,皇朝的公主!”慕容凡叫着。
“皇上,若是臣妾腹中的孩子当年能够平安生下来,那才是皇朝的正统……”
“够了,一个都未成型就已经掉了的死肉,你还要在朕耳边叨叨多少年?十七才是活生生的,朕问你,十七在哪儿?”
没想到慕容凡对那个尚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冷漠到了如此地步,佟皇后有些崩溃的倒在椅子之上。
“朕再问你一遍,十七在哪儿?”
“她在哪儿,你问我做什么?”佟皇后没好气的叫着。
“你还敢狡辩,这宫里宫外多少人看到你把十七……”天启帝气得胡子上扬。
身后的男子柔声开口:“皇上,稍安勿躁!”
一直服侍在佟皇后身侧的佟嘉怡看着面前的男子,双颊绯红,心头小鹿乱撞,娇滴滴的开口道:“丞相~~~!”
燕长风却视若无睹一般,转身面对着佟皇后,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据臣所知,十七公主被您传唤入宫之后,一直并未出宫,就不知她现在何处?”
“不知道,谁知道那个没规没矩的贱丫头从本宫这里离开之后又跑去哪儿了?”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叫十七什么?”慕容凡颤声指着佟皇后。
“我……”
“娘娘!”身后的佟嬷嬷慌忙扯扯她的衣袖,对着她摇摇头。
佟皇后立刻静下心来,又恢复成那仪态万千的一国之母。
抬起头看着燕长风,讥笑道:“燕丞相,不想这皇家的家务事,你都已经开始插手了?”
燕长风却并无惧色,一脸耿直的抬眸说道:“回娘娘的话,只因十七公主是微臣带回来的,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微臣难辞其咎。”
“呵呵,要不我怎么说,你没事找那个丫头回来做什么?吃饱了撑得吗?”
“你闭嘴,朕现在就问你十七在哪儿?”慕容凡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
佟皇后却仍旧固执的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柔贵妃站在一旁,马上低声说道:“皇上,切莫与娘娘发生误会,刚刚臣妾听闻,十七公主早就已经从玉溪宫离开了!”
“一派胡言,刚刚朕已经问过,十七根本就没离开过皇宫!”慕容凡呵斥着。
柔贵妃却马上又道:“皇上,臣妾以为,十七公主兴许就是一时之间被宫里的美景迷了眼,乱入花丛而不自知,倘若如此,咱们不妨多派些人找找。”
“十七她又不是……”慕容凡对于柔贵妃的话有些不敢苟同。
柔贵妃却马上又娇羞的说道:“皇上,还记得臣妾刚刚入宫那会儿,不经常就是横冲直撞的找不到回宫的路吗?”
似是想起什么,慕容凡看了一眼身侧的柔贵妃,叹口气说道:“爱妃所言甚是,既是如此……”
“既是如此,那微臣就命人彻查后宫,也好尽快将十七公主找出来。”
燕长风深施一礼,平静的说着。
“那就,就这么……”
“来人,传皇上口谕,十七公主顽劣,在宫中走失,速派人找寻,就从皇后娘娘的玉溪宫开始!”
话音刚落,佟皇后手上的护甲归然落地,面容有些惊慌失措。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的眼中,更加笃定了一件事情。
“皇,皇上,臣妾可是看着十七公主从我玉溪宫走出去的,你凭什么派人再搜查本宫这里?”
“皇后娘娘,十七公主十分的调皮,臣就怕她又折返回来,跟您开了个玩笑!”
燕长风此时的表情已经冰冷,看着殿外走进来的金甲武士,挥手说道:“搜!”
“你,你们敢,这里可是本宫的玉溪宫。”
“皇上在此,何人敢造次?”燕长风凛然的话语,一身白衣如化外谪仙。
众人偷眼打量了一下天启帝慕容凡,最后冲了出去。
十七此时缩在床头,手背早已被自己抓得鲜血淋漓,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不知何时也染上了殷红之色。
双眼早已涣散,却仍旧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她不能,决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绝不……
殿外传来哗啦啦的巨响,有人站在门外盯着眼前的铁锁。
佟嬷嬷吓得一身冷汗,慌忙叫道:“这里,这里是库房,已经好多年不曾有人打开过……”
十七虽听得不甚清晰,但隐约间知道是有人就在外面。
努力撑起身子,奈何双腿早已失去了力气。
“救命,救救我……”
气若游丝的叫着,但外面的声音太过嘈杂,根本就没人听到这细弱蚊蝇的嗓音。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佟嬷嬷长吁了一口气。
十七却卯足了劲儿,朝着一旁的桌布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哗啦一声巨响,吓得一旁的佟嘉宁鼠蹊之位一哆嗦,哗……
哧哧,胯下的蜡烛竟然被尿液熄灭,佟嘉宁双眼一翻,倒在地上,刚刚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儿?
正打算转身离去的金甲武士却猛然听到屋中的动静,马上调转方向……
佟嬷嬷喊道:“这里是库房!”
“滚开!”为首之人一脚将佟嬷嬷踹倒在地,抽刀劈断铁锁,一脚将房门踹开。
房中一股酸臭之味夹杂着呼救之声,众人举目望去……
“皇上,丞相,公主在这里……”
不待他们二次呐喊,燕长风已经变了脸色,飘身而去,天启帝怒视着佟皇后,随即也摆袖而去。
一把推开众人,却看到十七满身泥泞的倒在尘埃之中,身上的衣衫全然已经湿透,滚着地上的尘土,境况有些凄惨。
没等那群侍卫上前,一道冷风飘过,夹杂着些许清香。
再定睛观望,一群人差点将手上的武器掉在地上。
何时这皇宫第一洁癖之人竟能抱着颗泥球还安然无恙了?
燕长风看着鬓角湿透的女子,心痛的叫道:“十七,十七??”
恍惚间看到了燕长风,十七勾勾嘴角嚅嗫道:“弱鸡?”
“是我,是……”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唇畔之上却突然多了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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