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轻轻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白依依又不是傻,这男人不会真杀了她,否则哪能将她带到这里?
不过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熟悉,是黎允炎的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堂堂一个少帅,想抓谁光明正大的岂不更好,何必这样偷偷摸摸?
白依依打消心里的想法,解释:“我并不知纸条的内容,也不识字。”
“哦?”
男人似是不信,白依依的打扮一看就是富家小姐的装扮,说不识字摆明了就是哄人的。
“我是严公馆的一个仆人,出来替小姐办事的。”
严公馆的人?男子皱了皱眉,这严公馆的仆人都穿的这样华丽了,问:“你们小姐,是哪个小姐,正妻之女?”
“严公馆就一个小姐。”白依依的话中带着傲气。
男子失笑:“自是严公馆的人,我就不为难你。”
白依依松了一口气,严霖山在宁城甚至整个宁省的地位,还真没人愿意得罪他。
不管对面的人是谁,自然也不愿趟这浑水。
这严霖山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是这宁城的新闻,就连有个私生女在外面这大家都知道,白依依倒不惊讶。
以为没事时,男人走到她身边,冷冽的气息随之而近,捏紧了她的下颚:
“不过你要是敢骗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奴仆也好,小姐也好,我定会要了你的命,懂了么?”
白依依看着男人,和黎允炎的气息那么相近,真想掀开看看,可男人不是善茬,她不敢用命赌。
“我从不说假话!”心里害怕,嘴上答得坚定。
说假话谁都会,重要的分人分事。
屋子的门打开,发出“吱呀”的响声,男人察觉到白依依对他没威胁,走了出去。
修长的背影消失,白依依跌跌撞撞起身,外面已经停着一辆黄包车。
车夫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将头低着,道:“小姐,我送你回去。”
深沉的音调不容拒绝,不过是个一二十岁的小伙,加上背心洁净如新,白依依断定他不是专业车夫。
想来是那个男人安排的,她不想知道太多,上了黄包车,弯弯拐拐的并未走正路,辗转到了严公馆大门前。
白依依下车,车夫行色慌张离开。
还没走进屋子,听到吵闹声,是四姨娘赵丽的:“严霖山,你要那个贱人进门,就把我和儿子赶出去吧,严公馆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赵丽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还怀着孩子,就不信严霖山不心疼,这招缕试缕胜,更何况自己年轻貌美,还能输给了外头的那个风骚女子不成?
白依依进门,正对上严霖山阴沉的脸色,三姨娘不在,她阿妈也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
白依依明知故问,在严兰母女未进门前,她是严霖山的掌上明珠。
白依依故作疑惑,严霖山冷冷看向赵丽:“老四,这事容不得你胡闹。”
“阿爸和四娘可是因为我流落在外的大姐姐和姨娘?”
白依依问,还不等严霖山说话,赵丽的声音再次传来:“严霖山,你若一意孤行,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死在你面前,横竖是土匪窝子里出来的,这条贱命早就该没了,你救我一命,这条命就还给你了。”
说着一头正往雕花柱子上撞去,白依依立马跑到跟前拦着,严霖山神色凝重的上了楼。
严霖山战场上叱咤风云,还未曾被威胁过,赵丽肚中怀有孩子,且先缓缓,生下儿子再说。
白依依看着严霖山的背影,露出一笑。
赵丽看愤怒回房,‘砰’的将门关上。
白依依顺着前世的记忆找到严兰母女的住处,她们是严霖山的人,住在一栋不大不小的中式宅子里,这宅子少说也要两根大黄鱼。
白依依看着宅子,心里替自家阿妈委屈。
严兰在中堂里打点着包裹,长长的辫子梳在两边,身穿着白色洋裙,身材玲珑有致,五官精致,今年她十六岁了。
“阿妈,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徐贤已年近三十,保养得当,看上去倒像二十五六岁,面容姣好,心却不干净。
严霖山说了,今日让司机来接她们母女。
“到了严公馆,你想要什么没有,你阿爸估计什么都准备好了。”
她等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这些年像老鼠一样,藏着掖着,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那是,阿爸始终是疼我的,过去以后,我可就是大小姐了。”
突然敲门声传来,母女俩相视一笑。
“阿妈,我去开门,估计司机来了!”
白依依站在门口等着,努力抚平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严兰打开门看见白依依愣了愣,白依依深吸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笑问:“你可是我姐姐?”
严兰一怔,想来是严公馆的那位小姐。
她一如既往地装小白兔,惊讶道:“你是大小姐?”
她装卑微的样子,让白依依恶心,白依依故作谦逊:
“进门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你才是大小姐,不过,今日阿爸不会过来了。”
看着对面陌生的妹妹,严兰有些排斥,不过看白依依的样子不难对付。
终害怕美梦成空,想起白依依方才的话,有些失落:“阿爸不来了?”
“我和我阿妈没意见,可家里还有二位姨娘,四娘怀着小弟弟,阿爸自然要顾虑她的感受。”
白依依想起前世的一切,手不自觉的捏紧。
她要让严兰母女再无进门的可能,告知严兰母女,四姨娘赵丽身怀有孕,严霖山找一得道高僧算命,说是儿子。
为了四姨娘的情绪,她们自然就进不了门。
在严霖山眼里,这儿子可比女儿金贵多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严兰母女不安分,赵丽也不是好惹的,坐山观虎斗是白依依要做的,闹得越大,对白依依越有利。
白依依离开,故意将严兰母女住的地方透露给赵丽,事情如她所料,赵丽瞒着严霖山雇了一辆黄包车往严兰母女住的地方去。
白依依找人暗中观察着,她的到来,严兰母女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还未曾缓过,不速之客又上了门。
“贱人,给我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东西?只会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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