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讲了一个民国时期的狗血虐恋的故事,名角儿翠舞月爱上了风流少爷,两人的风月情事被多少人津津乐道,只是这一段感情却没有一个好结局,风流少爷终究是风流人物,一时的新艳猎奇又能维持多少时间呢?
最后翠舞月含恨而亡,何不令人唏嘘感叹,这朵艳丽的花儿败的太快了。
故事虽然狗血,但架不住台上的说书人讲的好,一字一句就仿佛他亲身经历一般,直听的江优雅眼泪婆娑,在心里大骂渣男。
一方手帕递了过来,江优雅抬眼看着来人,竟是坐在她左前方的那个穿着民国旗袍的女人。
女人肤白似雪,眉眼间带着说不出的风情,红唇轻启,“谢谢你为我流泪!”
江优雅直接愣住了,女人将手帕放下后,又坐回了原处,继续听着台上的说书人讲故事,看着女人那窈窕的身段,江优雅忽然有种猜测,莫非这个女人就是故事里的翠舞月?
她正想将这个猜测与简笙说一说,却发现刚才一直坐在她旁边的人,竟然不见了。
这可吓坏了江优雅,直接从座位站了起来,刚走了没两步,先前那个送茶水的小二冒了出来,低着头道:“先生的故事还没有讲完,还请姑娘莫要随意走动。”
“你能不能抬起头跟我说话?”对着一个黑漆漆的脑勺,江优雅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又是一阵哗哗哗的掌声传来,江优雅突然在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地方太奇怪了,无论是那些听书的人,还是眼前这个小二都怪的很,她正准备换个方向离开,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你干什么?”江优雅厉声道。
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冰凉似铁,这绝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温度,除非眼前这个小二是鬼!
江优雅一下子就慌张了起来,拼命的挣扎着,可这看起来瘦弱的小二力气竟然大的很,无论江优雅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江优雅急了,立马大叫起来,“师父,有鬼啊,快来救我……”
这一叫立马惊动了那些原本安安静静听故事的‘观众’,全都转过头向这边看过来,包括方才那个穿着民国旗袍的女人,只是这会儿的她面部表情呆滞,眼神空洞,仿佛一个木偶一样,不仅是她,江优雅发现其他人都是这般,被这群木偶直勾勾的盯着,江优雅怕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哆哆嗦嗦地又坐回了位置上。
小二放开了她的手腕,江优雅并没有觉得丝毫的放松,就在刚刚那些人都转过脸来的时候,她发现除了台上的说书人还有小二,那些人竟然全都事女的。
这个地方简直太诡异了……
这时,她开始担心起来,师父不会有危险吧?
屁股犹如被针扎了似的江优雅在凳子上挪来挪去,可只要她一站起来,那个鬼小二就冒了出来,将她拦住,台上的说书人也不知道讲了几个故事了,江优雅心不在焉的听着,讲来讲去全都是些负心汉抛弃糟糠之妻或者风流公子喜新厌旧之类的故事,听的多了也就免疫了。
终于,说书人将木尺一拍,清了两声嗓子道:“时间到了,各位听客请回吧!”
江优雅一听这话就激灵起来,这表示她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一个穿着嫁衣的古代女子向她走来,女子的胸口有一个血红的洞,而里面并没有心脏,江优雅一屁股又坐回了回去,警惕的盯着这个女子,生怕她突然变脸,然后扑了上来。
好在女子只是从她身边路过,走了出去,江优雅提起的一颗心刚落回去,又一个浑身湿淋淋,身体浮肿到几乎不辨人形的女人走了过来,接着是一个脖子上挂着条白绫的女人、七窍留着黑血的女人……越来越多的女人从她身边走过去。
江优雅看着这些‘造型’迥异的女人,害怕的钻到了桌子空里,竟然有这么多‘鬼’在听故事吗?
最后一个女人的脚步离去后,江优雅刚要爬出来,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很眼熟,就在她想起这是谁的时候,女护士的头突然落了下来,以一种极其扭曲的角度看着她,森然一笑:“你、掉、队、了!”
江优雅被她吓的心脏一抽,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屋子外面,空间突然被撕裂了一个黑桐,之前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他看着昏倒在桌子下面的江优雅,正欲将手放到她的头顶,猛地被掀开了,女护士冷冷的盯着他,“她的灵魂很有趣,我要她永远的留在这个地方。”
收回手,年轻男人不屑的笑了下,“你不过是个由怨气而化形的邪物,我看上的东西,你也敢觊觎?”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男人周身发出了一股怒意,一把戒尺出现在他手中,女护士见了这个戒尺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身形一晃,竟跪倒在地。
她虽是由怨气所化而成,但在人世间游荡数百年,早已生出灵智,在看见那个戒尺的瞬间,本能的生出一股害怕来,以及这个男人,同样的惧怕起来。
男人将手持戒尺负手而立,又恢复了那副平凡的模样,根本不屑再看地上的邪物一眼,“记住你要做的事,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趴在地上的女护士又抖了抖,这个男人,很强大……
江优雅是被憋醒的!
睁开眼就是大红大紫的床幔,江优雅被这恶俗的颜色给恶心到了,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却发现眼前的屋子跟不对劲儿,总感觉有一股非常浓的脂粉味儿。
“阿嚏——”
她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看这屋子的摆设,不是金就是银的,看样子这屋子的主人不仅品味恶俗,还很爱炫富啊。
房间门被推开了,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十三四岁的少女端着盆水走了进来,在看见床上的人后,眼睛里闪过一丝惧怕,轻声道:“秀姨,您醒了!”
“秀姨?”江优雅愣了一下,“小妹妹,你是在叫我吗?”
哪知这个少女竟一下子跪了下来,颤抖着道:“韵儿错了,韵儿不该说话这么小声,秀姨您别打我好吗?”说着,少女将盆里的毛巾拧干后,就这么跪着挪到了江优雅的跟前,讨好的道:“秀姨,您先擦擦脸吧!”
江优雅直接被她这一举动给整懵了,一把将少女从地上拉起来,“小妹妹,谁让你这样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你不用这么做的。”
少女顺势站了起来,甜甜一笑,“没有人要求韵儿,是韵儿自愿这么做的,能伺候秀姨是韵儿的福气。”
江优雅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只觉得这个小人儿不仅长的甜,嘴也是甜的不得了,伸出手就想摸摸她头顶的包子髻,伸到一半就停住了。
她的手怎么胖成个猪蹄了???
“韵儿。”江优雅有些忐忑的道:“能帮我那个镜子过来吗?”
叫韵儿的少女麻利的取来了铜镜,在看清镜子中的那个人的时候,江优雅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镜子里的那个镜子里这个肥头大耳的猪婆不会就是她吧?
江优雅做了个鬼脸,镜子里的人也做了个鬼脸;
江优雅吐吐舌头,镜子里的人也吐吐舌头;
江优雅忍不住的将头发抓成了鸟窝,终于哀嚎出声,“啊——”分贝直接穿透了屋子了,落到了走廊外面人的耳朵里,一个长的又矮又丑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大喊道:“秀姨,您怎么了?”
江优雅愣楞的看着这个从头绿到脚的矮男人,以为胸口那个大大的‘龟’字,猛地意识了到了什么,转头问着身边的韵儿道:“韵儿,你告诉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韵儿的小脸白了白,“秀姨的教诲韵儿都铭记在心,这里是怡春楼,是男人们的天堂。”
怡春楼?
天堂?
妓\院?
江优雅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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