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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小金盏竟是在雄爷的庆功宴上。金盏褪去了平日总不离身的警服,穿着小礼服画着妆进了包厢。看到我和何威时先是开心,继而感觉到包厢内低沉的气氛,转身要走,我也是傻愣在座位上,不知金盏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雄爷笑着起身搂住金盏,“这是我左右手送给我的小妞,给我庆功。兄弟们有心了,以后大家好好干,好处多得是!”
左右手?我立刻扭头看何威,何威阴着脸不动声色。
“我是警察,请放开我。”金盏强加镇定的说道。
全场哄堂大笑。
“呦,警察都这么漂亮啊?哈哈哈,那早知道我不做流氓去做警察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兄弟们好吃好喝啊,别说我雄爷亏待了大家,我先失陪了,哈哈哈。”雄爷搂着金盏要离开。
“你放开我!”金盏挣扎着,“我是警察!”
“雄爷!”何威站起身来。
雄爷停下脚步,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怎么了?”
刘盈忙站起身来,“雄爷您慢走!”扯着何威坐下来。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我只觉得耳中轰鸣,而何威只知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我窝囊,救不了金盏。可我自始至终只是一个胆小的跟在何威身边的小弟,我没这个勇气与胆量。但我想知道,究竟金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末以致,蝉鸣稍减,却用尽最后力气,奏出最后悲歌。
我第二天早晨就在金盏家找到了她,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金盏没有躲在家里哭泣,她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平静地做着早餐。
“刑家你来了?”如我们第一次相见一般,金盏削着胡萝卜。
我心头堵得慌,看着金盏。“跟我吧,我娶你。”不知怎的,我脱口而出。
金盏手头的动作停了一下,很快却又开始了。“刑家,我买了票了,我要走了。”过了几秒,她又补充道,“去上海念研究生。我曾经以为,世上之事无非黑白,但灰色区域才是最多,我想改变,就得走得更远。”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生活的主角,我也不例外。从我认识何威与金盏起,我就把自己定义为他俩的中心,甚至于我以为我能救赎金盏。
我们的内心让我们忽视太多显而易见的事物。难道我真的不曾注意到金盏一直恋念着何威,而何威的心意早在那个夏天已然明了。我只是刻意回避了他俩昔日的情愫。我们三人中间,我甚至连一个男二号都不算,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记录者,远远的看着,默默记下只与自己相关的事物。
“我走了之后,你也多多保重,可以的话,不要再做下去。”金盏平静地交代着。突然,她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金盏在衣服上擦擦手,拿起了手机。我看到金盏略微皱了一下眉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你去哪?”
“老地方。”
如果是老地方,想必是何威找她,我也不必再多问。
我左等右等,却不见金盏回来。我知道不应该打扰他们两人,可内心却总是不安萦绕。我还是决定去楼顶看看。
在楼道里碰上了几个兄弟,瞬间觉得黑云压项。
“不用上去了,人已经死了。”兄弟一边走一边说。
顿时,我不能自持,冲上楼顶。
金盏躺在朝霞的怀抱中,到最后,她还是做了《贝姨》中的人物。
“她已经要离开了,为什么非得这样!为什么!”可无人能解答我所有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