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到底在说什么?”阮宏继续装糊涂,“儿子一点都不明白。”
太夫人一看他这样子就来气,“今天就算得罪你,我也直说了。”
她往案面上一拍,“萧小子才来不久,连府邸大门都没出去过几次,与其说那些素不相识的地痞想要了她的命,不如说这宅子里有人容不下他。”
“母亲息怒,千万别伤了身子。”阮宏见母亲真发怒了,连大气也不敢出,束手立在一旁乖得像只鹌鹑。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虽当了官,但看人的目光还不如我这个老婆子。”太夫人语重心长,字字锥心,“前段时间我中毒,若不是萧小子医术高明,此时我坟头上的草已经长出来了。这满宅邸中,能对我下毒的是谁,你当真不知?”
“定是那个妒妇。”阮宏一口咬定,“王虞君一向仗着娘家势大,对儿子呼来喝去,对母亲又很不恭敬,肯定是她下的手。可惜没证据……”
太夫人定定看着他,“你真这么想?”
阮宏被她的目光看得心头狂跳,一时之间又不敢肯定了,“难道……不是她?可是除了她还能有谁?”
“王虞君是我亲自给你选的媳妇,她纵然有一万个不是,但有一点是好的。她即便再恨毒了一个人,也不至于断了那人的生路。”太夫人冷哼一声,“你那位二姨太就不同了,表面柔柔弱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但肚子里的算计恐怕比你还厉害。”
阮宏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母亲在跟我说笑吧!柔儿那么娇弱的一个人,连杀只鸡都不敢看,怎么会去杀人?母亲千万别听王虞君挑唆,冤枉了好人。”
太夫人见他这么冥顽不灵,也懒得说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你心中若还认我这个娘,就听我两句话。”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唬得阮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母亲有什么话吩咐一声就是,儿子无有不从的。”
太夫人嗯了一声,慢慢的道:“一、有我老婆子在一日,柳柔就别想越过大夫人去,你也给我断了把她扶正的念头。妾,永远是妾,别痴心妄想。”
阮宏心有不甘,但嘴上不得不应下,“是。”
“二、把我的松陵院收拾出来,让萧小子住进清音阁里去。那里人少,也清净,碍不到你们的眼。”
太夫人声音温和,但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意思可一点都不温和,“若如此还有人去找萧小子的麻烦,我老婆子也绝不会睁只眼闭只眼。到时候或打或卖,或者是报官,就由不得你求情了。”
阮宏头上冷汗涔涔,哪里敢辩驳半个字,赶紧点头道:“是,母亲说的话儿子都记下了。”
他们说话时虽然屏退了一干奴仆,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有人将这番话传到了柳柔的耳朵里。
“什么!”柳柔两指一松,茶盖便叮的一声落在了茶碗上,“太夫人居然让萧悠住进了清音阁?”
她盯着趴在地上的奴婢,勉强忍下心头怒气。“你还听到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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