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花镜本能地去推,可推在南枭身上却不痛不痒,也阻止不了南枭掀开被子一角,钻进了被窝里。
“咔哒——”
房门开了,壁灯点亮。
韩桦悄无声息走到客厅与卧室的交界处,目光往里刺探,却见两人相拥而眠,不禁有些疑惑。
她刚才分明听见了水声,人声的。
“哎。”韩桦叹气,端着托盘退出房门,又深深往屋子里看了眼,笑了笑,“小两口如胶似漆的,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
如胶似漆?岳花镜双手抵在南枭胸口,唯恐他是穿肠毒药似的,不愿沾染一丝一毫。
灯光再度湮灭,她眼中的亮光夹着森森怒气,压低声音质问道,“你想干嘛?!”
“不能被我妈看到我们分床睡。”南枭轻描淡写,轻挑眉梢感受着她紧绷的神经,黑暗中多了分戏虐,“怎么?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咕咚。”
岳花镜咽了口唾沫,如果此刻灯光大盛,一定能看出她涌出的窘迫,“我……我凭什么告诉你!滚,滚下去!”
他身上淡淡香味,伴随着呼吸话语,近距离扑散在脸颊。岳花镜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为了掩饰,本能地踹在南枭身上。
南枭本就躺在床边,被这么一踹差点掉下去,当即欺身而下,双手撑着床,将岳花镜圈禁。
“你……你别乱来啊!协议上写着呢,合约两年,不能逾越。”岳花镜紧张起来,舌头打了个结。这孤男寡女的,就算发生点什么,那也是名正言顺,伸冤的地都没有。
“要是我真乱来呢?”忽然,身影下沉,鼻尖贴鼻尖的距离,岳花镜骤然心跳停止。
他,他该不会饥不择食吧!
岳花镜脑袋瓜飞快运转,她并不是贬低自己,而是,这二十多年来,南枭不是盛气凌人的欺负她,就是在欺负她的路上。这也是为什么,她同意签署婚前协议,答应嫁给南枭的原因。
试想,针尖对麦芒,互看不顺眼,自己的安全完全不用担心的。
可眼下,岳花镜能看清他五官模糊的轮廓。
薄唇如弯弓,性感撩人,近在咫尺,微微启合,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忽然讽刺到骨子里,“别想没用的,我对你,没性趣。”
南枭已经坐起来,侧目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藏着笑意在嘴边。
岳花镜望着天花板,一口气血倒流,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南枭,“玩我,很好!你等着!”
“等着。”南枭满不在乎,往客厅走去的步子略显轻快。
“可恶!”脸颊灼烫,连岳花镜都不知道自己是气得,还是羞恼导致的,一拳捣在床头的枕头里。條然,她皱了眉头,绞尽脑汁沉思着,半分钟后,清亮的眼里多了分狡黠的光。
这一晚,风平浪静。
天灰蒙蒙亮时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闹钟响起,岳花镜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发丝凌乱,睡眼泛红,可是她动作飞快,关掉闹钟,蹑手蹑脚地往客厅挪去。
朦胧光影里,近两米的沙发还容不下男人舒展开的胳膊腿,修长的指骨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裹着毛毯沉睡不醒,浑然不知一双虎视眈眈的眼,似锁定猎物的雌鹰。
南枭啊!南枭!千不该万不该,你招惹姑奶奶!
岳花镜表情阴险,悄无声息地在书桌前拿了东西,又无声无息地蹲在沙发旁捣鼓,偷偷摸摸地做完一系列的事,她才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继续回笼觉。
天色大亮,南枭生物钟很准,八点醒来,一分不差。
他揉了揉蓬松短发,掀开被子趿上了拖鞋,就在刚迈开步子的一刹那,整个人像被加重的地心引力拉扯。
“咚——”
一声闷响,岳花镜骤然睁眼,跳下床赤着脚丫跑出来,就见南枭结结实实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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