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答话,叶挽秋从灯光下去到了金云溪开来的车里。
把带来的饭菜放在了车座前,金云溪看副驾驶座上的叶挽秋。
“挽秋哥,突然有一些庆幸,你进了考古队。”
“是给你提供了更多照顾我的机会?”
不想让这话从金云溪的嘴里说出来,叶挽秋先问道。
在金云溪的眼里看来,叶挽秋不管做什么,都是那样沉静温柔,他安静的吃过了饭,把东西收拾好,“云溪,想要完全融入一个人或者组织或者集体,便要全身心的同它契合。我从未想要你来这里给我照顾,也从未给过你做这件事情的身份,所以,我要做的事情,得融入考古队,你要做的事情,是找到真正的自己。”
金云溪一愣。
说完了,叶挽秋收拾好东西,下了车,转了身像回到归属地一般的去到了考古队的营地。
到了夜深,萧止落进了帐篷里,在被窝里窝了些暖和气,很快就睡了。
梦里她走向没有尽头的通道,两旁的壁画流淌着鲜血。
次日清晨,费锡已经回来,并未带回白其锦。
闻到一阵蔓延开来的肉香味儿,费锡从落寞的情绪脱离出来,一惊,“这是煮了什么?”
“保温箱里仅有的一袋肉。”
尚九生一边挑出一块肉,一边回答。
想着为什么萧止落突然拿出了肉来,费锡看一旁安静喝汤的叶挽秋,开玩笑说道,“是叶老师的原因,让萧队做这样的好菜吧?”
萧止落瞪费锡一眼,“其锦怎么样了?”
“死者是他二叔,小师妹特伤心,我也哄不好,总觉着我哄了一大堆还没有叶老师的一句话管用呢!”
“你不用自惭形秽,叶老师随便就成瘸子了,你不会。”
淡淡的说出了一句对叶挽秋的挖苦,“村子里现在的舆论导向呢?怎么样?”
“白村长说,如果不给出一个交代,他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会以败坏民风为由、毁坏田地为由,阻止考古活动。”
“那个死者,也就是白小姐的二叔,同白小姐之间的情谊,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一直在认真听着几个人的交谈,叶挽秋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叶老师,什么意思?”
不明白叶挽秋的所指,费锡问道。
“没什么,只是见白小姐昨晚哭的伤心至极,那种哭泣,并不像是一般人会为自己的一位叔叔而表现出来的伤心模样,所以,就有些怀疑。”
咦?确实如此。
看着叶挽秋,萧止落突然发现,他的思维是那样不同,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前后态度、对人表现的迅速转换,都是那样令人想要探索到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这个,叶老师,我也不是太了解小师妹的家庭情况,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小师妹的老家,居然在这里。”
费锡一副不晓世事的模样,颇羞愧的低下头。
狠狠的拍了费锡一把,萧止落说道,“就你这副德性,还去追人小师妹?”
“费小队长,既然想要与白小姐发展,不如这就去了解一下,同时,也是为这次的离奇事件,做一次调查了。”
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叶挽秋继续云淡风轻的喝汤了。
经叶挽秋这么一说,这个二叔,绝对有问题。
把任务分别下派了出去,萧止落便下到了水银墓下面。
再次来到通道,萧止落站到了回到了打开的那一间墓室,壁画在她目光所及之处仿佛流淌着鲜血,昨夜那个梦清晰在眼前。
叶挽秋走了进来,检查了一遍以后,靠近一处画着肝脏的地方停下。
“讲故事吧。”
“死命线,生祭台,传说,这是朱厌操控的命盘系统。”
朱厌?
上古凶兽朱厌?
朱厌出,天下乱。
这是传说。
正像是现在考古队所处的情势,从不腐之尸出土后,考古所遭遇突袭、野地探方区、疯癫男子离奇死亡。
仿佛冥冥之中,朱厌也存在于当下。
“朱厌是否存在不得而知,只是,那座高台,岩壁的带血光的纹理,可怖的壁画,都与古籍记载与民间传言相合。而我们最初看到的高台或许就是祭台,四处死道,人迹成空,传说前人过死道为朱厌献祭,便会得到朱厌所赐的翻覆天下的力量。我们现在所处的,或许只是一条通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只是庞大祭台构造的一部分?”
叶挽秋点头。
“四条死道,最终通向的目的地,都是祭台,而那水银墓,就是保护祭台在历史的打磨里,免受旁人的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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