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裂的土层里,萧止落本以为自己会被摔在祭台下面的深渊里,没有想到,祭台之下,没有深渊,而是一座,被一种新的土层包围着的石像。
落在了石像的背上,萧止落的两只手直接磕在土层锋利之处,当即流出血来。
“嘶。”
发出疼痛的声音,萧止落抬起头,见在不断下落的各种物质里,叶挽秋冲过飞沙走石的屏障,冲到了她的身边。
血从石像的包围的土层上流淌过去,叶挽秋的喉咙一紧,压住了肠胃里翻覆而起的呕吐感。
石像上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土质,在流动的血的浸润之下,却一点一点褪下去,有一点泛红色的光逐渐打出来。
那一点泛红色的光照在了叶挽秋的脸上,虽然一路用手挡着,但是,他的脸颊上,还是被混乱的石子留下了一道细口,萧止落眨了眨眼睛,心绪翻涌了一下。
“看什么?不是晕血?”
萧止落翻身下去,背过手,挡在了她的血流淌过去的石像处。
叶挽秋的动了一下唇,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
“这个石像是?”
“朱厌。”
叶挽秋眨了一下眼睛。
朱厌出,天下乱。
萧止落背过手,有意把流血的手放到了石像上揉搓,她想要让它完全的现出自己的真身。
泛红色的光逐渐变成了血红色。
“萧止落!”
是尚九生来了。
“萧队,对不起,我们在水银墓里守着的,来了一批人,打倒了我们。”
萧止落转了身,看了看自己的手,在血红色的光辉下,她两只手上布满了鲜血。
叶挽秋突然转了身,跑到一边岩壁,无声的靠过去,俯下身紧闭眼睛抑制将要呕吐的感觉。
血滴滴落,萧止落向前一步,猛地跪下去。
村舍里。
得知了萧止落受伤以后,即墨深便迅速赶来。
处理好了伤口,即墨深坐在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心里想要对萧止落说什么,左思右想之下,便把心里的话收了回去。
萧止落见即墨深也没有什么话想要说,便让他去看一看叶挽秋,她心想,虽然说那脸颊上的细口对于常人来说并没有大碍,可是想到叶挽秋,她便觉着,好歹叶挽秋那一张精致的脸也帮了他许多,对于这样靠着一张脸吃饭的人,还是处理一下得好。
在即墨深处理着萧止落的伤口的期间,叶挽秋一直坐在老井边上,同他人发着信息。
说完了什么事情以后,叶挽秋的手指从手机屏幕上划过去,上面是一张接着一张的兽头拐杖图片,他皱着眉头,心里有许多事情在一帧一帧的放映过去。
即墨深用同样的认真严谨的态度帮着叶挽秋处理了脸上的细口,他的皮肤细腻,即墨深费了挺大力气,用药在那细口上,以防日后留下痕迹。
在远处收拾着登山包,萧止落把可能会用到的工具都收拾进去,准备下到祭台里将朱厌的石像开掘出来。
如今,三条死道已经被发现挖掘,整个探方区大致可以确认,而另一处死道的发现,也在进行之中。
这个时候,院落外,白其锦快步走了进来。
后面的费锡快步跟着,一脸担忧。
“萧队!”
白其锦来到了萧止落的旁边,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整个人都是颤抖着的,就快站不住了。
收起了手机,叶挽秋看向白其锦,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身上带着那种最初的冲劲儿,那日在深水的时候,他便看的出她的少年人的纯粹的坚持,所以,在那日见到她伏在一位村妇的身上痛苦抽泣的时候,叶挽秋才会产生对她与二叔两个人的怀疑。
目光落到了萧止落缠着绷带的两只手上,白其锦不由得难受。
抬起头,看着白其锦,看的出她十分压抑着心绪,萧止落心里担忧。
而叶挽秋正拿着一个凳子,走到了白其锦的身旁,“白小姐,不管什么事情,如果能够说出来,就别在心里打成结,时间长了,就是顽疾,会让你苦了余生。坐下来,有什么想要对萧队长说的,慢慢说。”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白其锦也在这样的安抚下稍微平静了一些。
放下了凳子,白其锦便坐上去,叶挽秋又退回到了老井边上。
“其锦,到底怎么了?”
萧止落带着凳子靠近过去,看着白其锦的眼睛。
“萧队,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我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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