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不安的说道:“王爷请放心,到了皇宫中,我会将这些年太子的所作所为尽数告诉圣上,王爷绝不会受到一丝牵连。”
沐风道:“只是这样的话,你不就……”
叶念笑道:“若能为王爷死,又何尝不是一件美差。”
萧楚衍笃定的说道:“没有人会死,本王说过让你活下去,就一定会让你见到关外辽阔的草原,驰骋快意的骏马!”
一行人等,包括镇抚狱中的狱头小吏也一同去了金陵宫中。
南梁帝坐在龙椅上,即便周围火烛光莹,他的脸庞依旧如深海般莫测,他看了一眼沐风背上的叶念道:“太子,你说有要事禀告,还定要取朕一道旨意,就是为了楚衍身旁的这位女子?”
萧楚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启禀父皇,正是如此,事关重大儿臣不得不小心谨慎。”
“你说吧。”南梁帝晦暗的说道。
萧楚钰一字一顿的说道:“儿臣要状告八弟萧楚衍私劫刑狱,勾结敌国的叛国大罪!”
此话一出,金陵宫中之人无一不面色震惊,只有南梁帝还是一副平常的表情,冷静的说道:“太子,你说什么?”
萧楚钰道:“儿臣有镇抚狱众多牢吏和身边宫内掌事太监为证,萧楚衍无视天威王法,私劫刑狱。”
“你说,是不是真的。”南梁帝诘问道。
那太监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启禀皇上,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开这个玩笑啊,当时奴才就跟在太子殿下身后,确实看到八殿下把人从镇抚狱的大门里带了出来。”
“是是是……”
周围狱中牢吏也纷纷说道。
萧楚衍道:“启禀父皇,儿臣实有苦衷,还望父皇准许儿臣与太子当堂对质。”
萧楚钰紧接着说道:“还望父王能准儿臣说完八弟第二项罪名再对峙。”
南梁帝心中掂量了一番道:“太子,你说吧。”
萧楚钰道:“八弟劫狱救的这位女子,已经被儿臣证实乃是南笙国走失多年的公主叶南笙。”
南梁根基未稳,周遭更有南笙,北州,夜阑等国虎视眈眈,尤其以南笙国最为实力雄厚,与南梁交战多年,致使边境民不聊生。
一个南梁皇子劫狱救的却是敌国公主,这已经是犯了南梁帝的大忌。
“太子。”南梁帝沉稳不发,脸色却愈发僵硬冰冷起来,道,“此事事关重大,可有凭据?”
萧楚钰跪拜道:“南笙国以龙皇凤尾为图腾,皇室宗亲有至高无上权位者会在一出生时以此纹身,着令其长,图纹日渐弥大,非一朝一夕方能行之。”
“儿臣听闻袁崇大人数年前曾出使南笙议战,他对此甚是了解,父皇若是不信,宣袁大人觐见即可验明真伪。”
“陆伶,宣。”南梁帝道。
“是,陛下。”陆伶是南梁帝身边的掌事太监,已经跟了他二十余年。
叶念如坠深渊,忍不住冷颤了起来,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左肩上的纹身,此时此刻叶念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了太子从数年前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至此金陵宫中已再无一人可以幸免。
“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对吗?”萧楚衍脸色郁暗,声音变的十分低沉,这一仗他已无胜算,因为太子的证人是袁崇!
袁崇是早年征战沙场的开国将军,只要南梁帝点头,让他杀了自己的儿子他都会去做,萧楚钰不会有能力收买这样的一个人,也就意味着太子说的都是真的。
“王爷,难道你不相信我?”叶念一愣,道。
萧楚衍丹唇殷红,冷笑道:“你这张楚楚动人的愠色实在让人难以拒绝,想必你以这样的口吻问那些死在你手上的朝廷大臣的时候,他们一定也相信了你。”
她马上又明白了过来,无论她现在怎么解释萧楚衍都只会认为她和太子至今勾结,隐瞒身份为的就是挖一个大坑等他自己来跳。
叶念嘴角升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她毅然从沐风背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道:“圣上,臣女有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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