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旭年沉声道,他转身走出了东宫府邸。
于府灭门一案震惊了整个金陵,天子脚下,皇宫禁地,发生了这般骇人听闻的事情,也让才遭大祸的南梁帝坐立难安。
自从萧楚衍幽禁衍王府,南梁帝为避免东宫独大,又扶持六皇子萧楚风分庭抗礼,国富侯赵青兰趁机转变风向,成为了萧楚风的谋士对抗太子。
现在祭礼案满城风雨,六皇子正少一件得臣心的大事站稳脚跟,赵青兰便趁机参与了其中。
天色将夜,星辰也隐去了光辉,只剩下不禁的凝重,落叶簌簌,显得格外萧索。
叶云笙手托香腮,正望着冰湖发呆,从前萧楚衍不在府上的时候她觉得十分惬意,只是现在心情实在有些沉重。
“叶姑娘,王爷不在府中吗?”
府外走进了一个侍卫,看起来面色有些着急。
叶云笙道:“王爷进宫去了还没回来,阿洋,你不是跟着沐风去洛陵衙门了么,怎的又回来了。”
阿洋叹了口气道:“叶姑娘有所不知,沐侍卫拿着王爷的令牌,洛陵县衙的人倒还算是客气,只是后来沐侍卫要进于府之时,那府外看守的官兵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让进,还有仵作的验尸报告也至今没有交到沐侍卫手中。”
“为什么,他们不怕掉脑袋么?”叶云笙道。
阿洋道:“他们说见不到八王爷不会放行,而且府外看守的是羽林军,统领宋义是东宫的人,有太子撑腰,自然有恃无恐,而且仵作的验尸报告第一时间是送去了太子府中。”
“岂有此理!”叶云笙越听越气,道,“洛陵城的人都知道见令牌如见人,他们这么强硬摆明了是刁难衍王府,阿洋,带我过去。”
“这……”阿洋有些迟疑,但见不到王爷只好把叶云笙带去了于府外。
一丝冷风掠了起来,卷起了阴云飘向远方,前方鳞甲的士兵闪着阵阵寒光,充满了肃穆。
“本将军恕难从命!”
叶云笙才刚靠了过来就听到前方传来这句话,她当即走了过去,冷声说道:“笑话,我问你,你从的是谁的命?”
于府外本来是一阵争吵,马上又平静了下来。
沐风脸色有些青白,回头一看竟是叶云笙来了,不禁意外道:“怎么回事。”
阿洋悄声在沐风耳旁言语了两句,沐风才明白了过来。
见那人不回答,叶云笙又问了一遍:“你没听到我的问题么?”
宋义满脸横肉,一说话似乎整张脸都颤了起来,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如此放肆。”
叶云笙冷声一笑,将沐风手中的令牌拿了过来,道:“见令牌如见人,我手中拿的既然是八王爷的令牌,代表的自然是八王爷。”
宋义眼中闪着寒光,脸色已然愤怒,却看着眼前的女子从沐风手中轻易的拿了令牌过来,也还算客气的说道:“我奉命镇守于府,任何人不得轻易靠近,除非八王爷亲自前来,否则便是本官亵渎职权,有违圣谕。”
叶云笙凌厉的说道:“统领怕是糊涂了,圣上已将此事交给八王爷审查,我手持令牌,你却将我们拦在外面,可知已犯了杀头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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