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邑打量了顾语筠好一会儿,这才嗤笑了一声:“我大哥答应你什么了?答应让你以后嫁进容家好过一些吗?”
顾语筠一怔,下意识看过去。
“之前也有那么几次,”容天邑回忆着:“你作弊通过案例考核时,也是容观止护着你吧?我之前还想着……你最近怎么没到我这边来,怎么,想着迂回政策了?”
顾语筠看了容天邑许久,差点当着黑着脸要杀人的容天邑面前笑出来。
说实话,顾语筠是真想不通,容天邑怎么就能自我感觉那么良好?
她沉默许久,没忍住低头笑了下:“容少,”顾语筠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半晌方才道:“我来了公司以后想了很久,其实除了追你,还有挺多有趣的事的。”
这一次顾语筠没有再回避容天邑的目光,而是毫不犹豫地迎视过去,认真道:“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意识到以前我荒废了很多时间,都用来追你了。可是感情应该不是这样的对吧?真正好的感情应该是势均力敌的,而不是我单方面地追着你。”
容天邑蹙眉冷着脸地看向顾语筠,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仿佛眼前的女孩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
顾语筠笑得天真浪漫:“我现在终于懂得为什么以前你不喜欢我了,感情也果然不能是勉强的,所以我之前说的话是真的啊,以后我会好好努力的,一方面是为了天邑哥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能一直依附着我家,依附着你活着啊。”
容天邑猛地伸手,顾语筠下意识侧身——
容天邑壁咚了空气。
顾语筠动作微微一僵,总觉得这个场景说不出的尴尬。
糟糕……怎么就忘了这位的神经质霸总设定?
果然,容天邑的脸色更黑了。
顾语筠轻咳一声,见容天邑半晌没开口,只好小声道:“那个……你,手疼?”
容天邑的脸色更加扭曲了。
顾语筠迟疑再三,这才道:“那我先回法务部了,不……我是说,去法务部帮你叫人。”
简直是越描越黑了,容天邑看了顾语筠许久,这才轻轻弯起唇角:“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或者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这件事都到此为止吧,你在我的公司里倒是也没什么,但是以后,不能再为了我大哥做事,知道么?”
顾语筠一怔。
“我没为你大哥做事。”顾语筠顿了顿,心底默然将金钱交易的部分划掉了,这才一本正经道:“我是为法务部做事的,也就是一定要说我是谁的人的话……我是梁总监的人。”
远在法务部的梁景之打了个喷嚏。
“我的意思是什么你心底清楚,你……”
容天邑的脸色越发阴冷,顾语筠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这里面可只有他们两人,容天邑这看起来简直已经不耐烦到巅峰了。
还好下一秒,门开了。
容观止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眉眼之间似乎是添了三分讶异:“你们还没走?”
他来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顾语筠竟然松了口气。
似乎是看出了顾语筠的心思,容观止走近了点,没理会容天邑明晃晃的“你来做什么”的不善眼神,只伸手将桌上的钢笔取了,这才看向顾语筠道:“今天的谈判,后续我和梁总监说了,让你写一份告知函,现在差不多也该回去准备了。”
顾语筠心底简直在炸烟花感谢容观止的解围,容观止已经微笑着看向容天邑,他打量了容天邑一会儿,不动声色地伸手过去,掰开了容天邑攥紧的手指,这才道:“二弟,怎么?这是不愿意放人了?”
容天邑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容观止就在近前的缘故。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了闭眼,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顾语筠心说这人……还真是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和面前这位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倘若容观止没有那毛病,怎么可能原著里被容天邑钳制啊?
容观止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手收了,这才道:“你呢?还不走?”
“我倒是要问问容大少,今天什么意思?”顾语筠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带你参加些公司业务,不好吗?”容观止神色平静。
“如果是常规的业务当然好,但是……您今天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当众驳斥容天邑保下来的公司吧?借我的口,将这家公司驳斥得一文不值,借此破坏我和容天邑之间的关系,我没说错吧。”顾语筠轻笑着弯起唇角:“看不出啊容大少,原来您也是擅长此道的人。”
容观止这次收敛了脸上的最后三分笑,看了顾语筠片刻,道:“擅长此道?顾小姐误会了,你是法务部的人,这些事情既然知道了,自然要披露给公司的,这也是法务部的职责。”
“是我的职责没错,但是我有权利决定要如何披露,我也有义务维持公司的运营稳定。或者……”她陡然靠近一步,低声道:“容大少有心疾的事,是不是也影响了公司的运营稳定?你和我之间的交易,是不是也应该披露给公司一下?不然我这个法务也算是没尽职尽责吧?”
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容观止感觉耳垂都跟着酥麻了几分,下意识想要退后半步。
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顾语筠却先拉开了距离,神色冷清道:“所以我的意思也很简单,我们都不要做让对方困扰的事,做彼此的合作伙伴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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