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进宫谢恩
夏凌瑶点点头,这个世界上,只有爹爹对她是真心的,她不可能欺骗他。
“医圣转世,医圣转世。”
夏元德念着这四个字,来回踱步,一副焦急的样子。
夏凌瑶不解,“爹爹,三皇子中毒,你那么焦急干嘛?”
夏元德撇了她一眼,“人家是三皇子,生为臣,为君分忧,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君?”夏凌瑶注意到他话里的重要字,不解的问。
夏元德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微闪,“三皇子是皇上的儿子,为他担忧,不是也是为君分忧吗?”
“皇上可有不少儿子呢?您忧得过来吗?”夏凌瑶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以前那种天真,她相信,她爹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看这样子,问他他也不会说。
莫不是爹爹其实是三皇子的手下?
一有了这个猜测,她就不禁瘪起嘴,要真是这样,那她岂不……
不对啊,如果她爹爹是三皇子的手下,那上辈子,他为什么会同意把她嫁给太子?
难道是自己上辈子太作了?爹爹为了自己,背叛了三皇子?
不对,上辈子三皇子早在她被冤枉的那天就被杀死了,所以爹爹没有了主子,又被她这个女儿给坑了,所以才……
“你想什么呢?”夏元德看她在那里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夏凌瑶回过神来,“哦,好。”
“好什么?”夏元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回来魂就丢了?”
夏凌瑶尴尬的笑笑,“爹您刚才说什么?”
“我在说我们家凌瑶是不是在思男人啊?”夏元德打趣道。
“哪有,爹爹你好坏。”夏凌瑶脸红到了脖子根,爹爹自幼疼她,对她也像对待朋友一般,打趣玩笑,她从小没有娘,爹爹又当爹又当娘,有时候还是朋友。
“我们凌瑶长大了,都有人来提亲了,还一来就来两,你和三皇子还一夜未归,你们……”
夏凌瑶听得出爹爹话语里的担忧,赶忙截住他的话,“爹爹。”
想了想,她继续问,“爹爹,太子和三皇子你更看好谁?”
她也想趁现在这个机会探一下夏元德的想法,要是他心仪太子,她也好早点让他清楚太子的为人。
夏元德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哎,你也长大了,这些话与你说也无妨。”
他拿起手边的茶饮了一口,润了润干涩的嗓子。
“爹爹并不想你嫁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太子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为人狠辣,不是良配,而三皇子中毒,命不久矣,就算不是这个,我也不希望你嫁入皇家,一如宫门深四海,宫廷里的尔虞我诈并不适合你,我只希望你找一个平凡的丈夫,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经历了官场的尔虞我诈,看惯了后宫的各种伎俩,他真心不希望女儿的丈夫也是这样的。
“但是爹爹,你觉得可能吗?”
夏凌瑶反问道,她也觉得平平淡淡挺好,可是那是在她报仇之后,支持她走下去的就是爹爹,还有仇恨。
夏元德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不可能啊,以我现在的地位,你的夫君就不可能是平凡之辈……”
“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对我们最有利的,不是吗?”
夏凌瑶打断他的话,声音也很无奈,“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我会选择三皇子。”
不说太子上辈子与她有仇,单是他的为人,那就信不过。
“爹爹手握兵权,功高盖主,要不是您收敛锋芒,怕早就被皇上忌惮了吧?如果选择一个根本不可能做皇帝的人,那这些就都不存在了。”
单凭他不能人道,就不可能继承皇位。
“你想选谁就选谁吧,我都支持你。”
夏元德如此说着,心里却叹了一口气,她又怎知三皇子不可能登基为帝呢?不过,他们选择三皇子,却是皇上最想看到的结果。
两人谈完了之后,也确定了未来的路,夏凌瑶就回去休息了,经过一晚上没有睡,还和老虎打了一架,她早就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好好的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醒来,就让人梳洗打扮,要进宫去跟皇上谢恩。
本来昨天就应该去了,但是她实在太累,皇上允许她第二天才去。
夏凌瑶带着秋菊进了宫。
这皇宫她太熟悉了,上辈子做了太子妃,直接就住到了宫里。
宫里除了皇帝和妃子,也就只有太子一个主子了,其余的皇子都在宫外封了王府。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还没有进宫,如今她以郡主的身份进了宫,没有了以前人们看她时那异样的眼神。
毕竟上辈子,她是以不洁之躯嫁给了太子。
她进宫的时候,皇上还在上朝,皇后听说她来了,便把她给招进了坤宁宫。
“凌瑶见过皇后娘娘。”
夏凌瑶朝皇后福了福身,礼仪端庄得体。
“起来吧,快赐座。”皇后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夏凌瑶顺着声音看去,皇后坐在首座上,双手叠放在双腿上,大红色的宫装显得极为耀眼。
她还如同夏凌瑶上辈子第一次见她那样尊贵霸气。
“谢皇后娘娘。”夏凌瑶再次施了一礼,这才坐上了随伺太子搬来的椅子上。
“你们都退下吧。”
“是。”
皇后把所有人都屏退了,屋子里就剩下皇后和夏凌瑶,还有皇后身边的一个掌事嬷嬷。
“凌瑶啊,坐过来。”
皇后向夏凌瑶招招手,示意她坐了近一点。
“皇后娘娘,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夏凌瑶不卑不亢,却也没有上前,依旧坐在她的座位上,上辈子,她是不洁之躯,每次来给她请安,她没有少为难过她。
“你这孩子,那么见外干嘛,我们早晚是一家人嘛,坐近一点,也好讲话不是?”
皇后心里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个劲的和她套近乎。
夏凌瑶没有因为她的示好而高兴,反而越发戒备,心里冷笑,为了兵权,可谓是用尽了手段。
“娘娘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是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