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愿意试试。”
时景延的表现很自然。
至少,秦白栀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半点紧张和闪躲。
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面对这样的镇定从容,她很难不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出了错。
可是,除了那个“保洁”之外,这个男人是昨晚到现在唯一进过这个房间的人。
他是这件事情的第二嫌疑人。
但,她昨晚明明检查过,他全身上下除了那把旧吉他和一部手机之外,什么也没有。
没有工具,那他要怎么打开保险箱拿走蓝眼泪?
还有,如果真的是他偷了“蓝眼泪”,他为什么还会回来自投罗网?
秦白栀百思不得其解。
……
“司野。你叫这个名字?”
借着入职登记的借口,秦白栀让时景延填了一张信息表。
但她却不知道,对方在第一行的姓名一栏就撒了谎。
听到“司野”这个名字,时景延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真诚脸:“知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秦白栀摇了摇头。
她继续往下看。表格里填的那些冗长的信息,乍看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在紧急联系人一栏,时景延只留了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是你什么人?”
“汪子桓。我的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问一个大学同学去找你?”
“我爸妈死得早,身边朋友也不多。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知会他一声也足够了。”
时景延这话是笑着说的。
父母双亡这句,好似只是在说他们出了远门一样平常。
秦白栀怔了一下,脸上多了几分异样。
她一时心乱如麻,轻应了一声便把那张表塞进了文件夹。
“行了,跟酒吧那边打个招呼,明天来上班。”
——
傍晚。
城市另一边。
“还真别说,这稀罕的玩意儿就是不一样。”
汪子桓把玩着那枚神秘璀璨的蓝宝石,啧啧称奇。
时景延一把从他手里把东西捞了过来,放回锦盒里:“看两眼行了,别给我弄坏了。”
“嘁,老大你可真小气。这石头要是这么容易坏,那它也值不得那么多钱了。”被抢了把件的人撇了撇嘴。
时景延没理会他,仔细地将装着“蓝眼泪”的锦盒收进抽屉。
“那个‘保洁’打发了吗?”他问。
“我办事,你放心。”汪子桓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她应该早就到太平洋对岸了。就算警方把安宁城翻个底朝天,也别想找着她一根头发。”
“那就好。昨天酒吧那几个人呢?”
“那就更别操心了。那几个可都是我这边办事最得力的人,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们都能帮我顶着,绝对不可能出卖我。”
“最好是。”
看汪子桓自信满满,时景延也落下心来。
他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窗外,火红的圆球渐渐沉入海中。
汪子桓安静不了几分钟,又在旁边碎碎叨叨:“不过没想到,你这么烂俗的一招‘英雄救美’,居然还真成了。要我说,还得是多亏了你这张脸。要换了别人,说不定被人打死都没人吱声。”
“你在说你自己?”
“???老大你这多损哪,你可给熊猫留点儿吧!”
“说正事,我在她那儿填了一张表。上面的资料你帮我处理一下。”
时景延边说边把记下来的内容写在纸上,递给汪子桓。
汪子桓把纸上的东西拍了个照发出去,一边嘟囔:“我就搞不明白了。老大,你这东西都到手了,干嘛还不撤?留在她那儿当什么助理,你图什么啊?”
“自然是缺什么图什么。你觉得我缺什么?”时景延反问。
汪子桓想都没想:“还用说?你缺钱呗。”
“那你觉得,这安宁城最不缺钱的人是谁?”
“那肯定是九爷了。”他还是想都没想。
说完这话,汪子桓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一抬头,时景延笑看着他,脸上仿佛写了一句——
“你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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