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4章 年少轻狂
昨天我新建了一个群组,加的都是ZERO相关的人,目前就只有八个:六个大男孩加上我和高刚。
此时群组里弹出一张图片,是一盘煎的歪七扭八的鸡蛋,底下还有郑义元小朋友留的言:“还是煎蛋好吃!”
我哼的一笑,回了一行字:“煎成这样的鸡蛋你也有脸发出来?”
不多时,我又收到了郑义元发来的一个哭泣的表情。
我一边起身出门,准备去看医生,一边又打字问他:“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此时还不到十点。
郑义元小朋友回复我说:“我们早上五点多回来的,我已经睡醒了。”
五点多到家,排队洗漱,睡的时候搞不好都六点了,这才睡了四个小时,这么想着,我不免又打字说:“你起来这么早,下午肯定困。”
“困了再睡呗,反正今天是周末。”这位小朋友发完这句,还配了个偷笑的表情。
看似毫无内容的一番对话,却让我的心情不可思议的好了起来,以至于后来的一整个就医过程,都没让我觉得孤单无助。
当我走出医院的时候,群组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刘悟明问:“姐姐你现在在哪?下午来我们宿舍吗?”
还有不要脸的王宏君直接说:“姐姐,我们今天再去吃火锅吧?还是你请!”
Alex则问:“姐姐,你为什么没有买些软糖?我昨天求你一定买的!”
我一次性回复三个人:“去。你妹!吃个毛糖!”
然后我就收到了三个表情,一个微笑,一个骂街,一个哭泣。
不多时,我就来到了ZERO的宿舍,第二次来我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男孩们知道我来本来都是笑嘻嘻的走出房间的,但是在客厅看见贴满药膏的我时,表情全都变了,他们有的一脸讶异,有的快要哭了,还有的都奋袖出臂了。
“姐,你怎么伤成这样?”王宏君第一个问。
我早就想好了说词,回答道:“我早上跟人打了一架,别担心,我打赢了。”如果我弄成这样还说自己是不小心摔伤或是碰伤,那就是太侮辱别人的智商了,所以思来想去,我只能说是跟别人打架。
“你为什么跟人家打架啊?”端木瑾问。
我摆了摆手,回了一句:“那不重要。”就准备停止这个话题,同时又说:“我们昨天晚上吃火锅的画面被人拍下来放上网了,公司已经在处理,你们要是在微博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论坛里看到了,不准去回复,知道了吗?”
好像比起他们被拍这件事,几个大男孩都还更关心我的伤情,所以听我说完,大家都是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
其实我这话多少是有些说谎的成分,因为在我看来,这件事恐怕除了我自己之外,公司不会有几个人替我上心了。这么想着,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之前在公司有犯过什么错吗?不管是大的小的,都说出来给我听听。”
我的这个问题有些没头没脑,几个男孩一时间也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又给自己圆谎道:“我也是想多了解你们一下,而且我觉得吧,好事可以去问别人,坏事不如问你们本人,这样公平一些。”说完这句,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编瞎话的能力了。
其实根据我的猜测,这几个孩子肯定是犯了什么错,得罪了公司的高层,不然怎么会变成眼下的处境呢?而想要改变公司对他们的态度,首先要做的就是知道症结之所在。
队长刘悟明一直都是一个政治明确的小伙子,听到我的倡议,便第一个响应我,说:“我出道前当练习生的时候,曾经在当时的歌唱老师的鞋里放了些臭掉的鸡蛋液……后来整节课老师的鞋里都传来阵阵恶臭,虽然这让老师被人嘲笑了一阵子,但当时也臭的我自己和几个同学都差点吐了……”
刘悟明说完,其他几个男孩一阵哄笑,我却翻了翻白眼,心想着:谁要听你们这种无聊的故事,可我刚想出声,郑义元小朋友已经第二个发言了,他说:“我以前一直不喜欢公司的‘火花’前辈,因为他老是欺负我,所以后来我有一次回公司,就把他的海报涂黑了……”说着,这孩子一脸的歉意。
“火花”貌似是某个艺人的艺名,我刚回这个圈子,也不是太清楚。
我又听了一个毫无营养的故事,忙出声道:“我不是问……”
可我话还没说完,端木瑾第三个发言了,他直接说:“好吧!我承认,我一直不喜欢秦枫前辈,特别是他离开星幔以后,我曾经在他的粉丝专区匿名骂他忘恩负义。”
这群男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想被分享你们这些小秘密好吗?特别是这种幼稚的恶作剧,谁要花时间听这种无聊的故事?
可是这群男孩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一样,有一个开口就有第二个开口,有了第二个就有第三个,不多时,这六个人居然开始抢着承认错误,什么三岁掏鸟窝啊,四岁拿鞭炮炸翔啊,五岁偷剪爷爷的胡子,六岁玩坏妈妈的内衣,我特么真是哔了狗了,居然坐在这里听他们说这些事?
帮帮忙好吗?就算要说,你们也至少说些和公司有关的吧?我提问的时候明明说的很清楚了,是:“你们在公司犯的错”,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讲话……
此时我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恐怕从这群二百五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虽然我很不想去麻烦帕克先生,但是这件事恐怕我只能问他。
想着,我已经拿出了手机,同时对那六位“年少轻狂”的朋友说:“你们继续说,我去打个电话。”说完,我便一个人到了厨房,找个安静的角落拨通了帕克先生的电话。
“喂,怎么样,想约我吃午饭吗?映雪。”帕克先生说话还是那么自然随和。
我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说:“那您午餐时间有空吗?”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所以我找他吃午饭的行为都不能说是“预约”了。
“行吧,我碰巧中午没约人。”帕克先生也很爽快,“公司对面的西餐厅行不行?”
“可以。”我说,“我马上到。”说完,我便准备出门。
挂了电话之后也就随便跟男孩们打了个招呼,我又快速的出门了,要赶回公司。
星幔对面的西餐厅哔格一般,一份牛排大概一两百块,以一顿饭来说是不算便宜,但是以一份牛排来说已经算是比较廉价了。
我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前找到了帕克先生,他看见我立刻就站了起来,然后为我拉椅子,他明显是个受到西方教育较多的人,所以这种基本的绅士行为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
待我们两人都再坐好,他才问我:“那你是想先点菜还是先说事?”
其实我很熟悉这个男人,而这句话他也不是对我第一次说了,若是当练习生的那几年,我一定会回答他:“先点菜。”这是他教我的,他曾经跟我说过:成熟的人,不管多么急切,都不能失去风度,所以来到一家饭店,我们至少应该先把菜点了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