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爵位对于他们镇国将军府来说不算什么,但也容不得那些人来污蔑!
萧远亦心下一惊,他们军中账目做得粗糙,又是些糙老爷们,账目做得含糊,有些甚至无厘头,为此,他与父亲还自己贴补了些,若真有人拿这事大作文章,还真是理不清。
正在这焦头烂额之际,门外小厮又进来通传:“安王世子求见。”
苏晚悠一愣,随之面上一喜,她的救星来了!
镇国将军府门口。
少年忐忑的来回踱步,手却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锦盒,俊秀的眉眼上满是纠结与兴奋两种情绪交织着。
一旁的随侍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家世子爷这么殷勤,可那苏大小姐也不一定会领情,如今的镇国将军府可谓是水涨船高,做皇后都是有资格的,更别提那苏晚悠喜欢的人是瑞王……
正为着自家世子爷不值,只见一道靓丽的倩影急匆匆的跑来,阳光直射在那莹白的侧颜上,长发被微风吹起一两缕,近了便见少女精致的眉眼弯了弯。
陆珩原本纠结的情绪一扫而空,心尖暖融融的,扬了扬手中抱着的锦盒道:“我近日偶然得了件东西,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便自作主张的送来了。”
少年清朗的声线在耳边回荡,苏晚悠目光落在那熟悉的锦盒上,思绪被拉到那夜的乌云压顶,天边雷光电闪,青年淡漠的将锦盒交给她,只是低沉的说了句“衬你,你不该被囚禁在这笼中,做那金丝雀。”
见苏晚悠迟迟不接,陆珩紧张的又补充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件小东西,我自己留着也没什么用。”
思绪回笼,苏晚悠指尖微抖,伸手打开那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把纤长的刀,是把女子所用的刀,刀身纤细,刀鞘与刀柄皆是用质地坚硬的白玉翡所铸。
苏晚悠拔出一寸,锋利的刀身上用小篆刻着二字“长啸”。
原来这刀,这么早便在陆珩手中了,前世,她已经入主东宫,放弃了一切,变成了那规规矩矩的东宫太子妃时,陆珩来向她辞行便送了这把刀,再后来,这把刀直到她死都从未出过鞘。
这一世,不会了……
“怎么?不喜欢吗?”陆珩有些忐忑。
苏晚悠握着刀鞘的手紧了几分,好似坚定了些什么,抬眸轻笑:“这刀可是前朝一位女将军的,后来那位女将军战死,此刀传闻成了陪葬品,你该不会是去刨了人家祖坟得来的吧?”
“我……我怎么可能干那缺德事。”陆珩手指心虚的碰了碰鼻尖,心想:若你真喜欢,就算刨了人家祖坟又怎么样?
虽然这刀不是坟里挖来的,但确实也是费了不少周折,可见了少女眼角眉梢的笑意,陆珩觉得那都不算什么。
苏晚悠将刀收好,正色道:“我其实……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若肯帮这个忙,我镇国将军府必当重谢。”
这还是苏晚悠第一次有求于他,陆珩立刻认真“什么事?”
苏晚悠将人领到院里,低声道:“我这边需要一批懂得做账的人,越多越好,要口风严的,此事不能泄露。”
陆珩松了口气,原以为会是什么大事,没想到竟然只是要些人,见苏晚悠着急,陆珩立即吩咐随侍去找人。
不过半个时辰,二十几个人便找齐了,此事不便在京中办,陆珩在京郊有一处宅子,苏远亦将账簿全搬到了此处。
看着一众精干老练的账房先生翻阅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账簿,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萧远亦对陆珩作了个辑,郑重道:“此事多谢世子了,若是日后有用得着镇国将军府的地方,一定全力以赴。”
陆珩看了眼苏晚悠,面对萧远亦有些拘谨“此事不过举手之劳,将军不必客气。”
此事对于陆珩来说确定是小事一桩,陆珩是安王世子,父亲安王是大周朝唯一的异姓王,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妹妹,庆安帝更是将陆珩当成半个儿子养,出入宫庭内帷仿若无人之境。
当年长公主出嫁,那嫁妆岂止十里,这盛京最繁华的几条街有不少都是公主府的产业,要找这么些人,还得口风严谨的,除了陆珩,苏晚悠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萧远亦余光扫了自家小妹一眼,又看了眼陆珩,暗叹陆珩这小子不怀好意,但眼下还欠着人家人情,不好甩脸色,只得侧身挡住了陆珩的视线。
这京郊离城中一来一去,天色已经渐暗,刚入城,萧远亦便吩咐车夫让陆珩不必跟着。
他今日算是看出来了,陆珩这觊觎他小妹的狼子野心简直昭然若揭!
原本跟在马车后面随行的陆珩听了苏家车夫的转告,也不好眼巴巴的再跟着。
翻身下马,站在苏晚悠所坐的这边窗口寻问道:“苏小姐,明日宫内有场蹴鞠赛,帖子应该早就下发到各世家了,你明日会来吗?明日我要上场的。”
苏晚悠挑起帘布,正好对上陆珩期待的目光,原本想拒绝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会。”
前世她除了父母与兄长,唯一亏欠的就只有陆珩了,在她每次委屈不已时,他总能给她送上一份惊喜。
马车行驶到一半时,苏晚悠也看出了兄长的烦躁,轻言宽慰:“哥哥若是不放心,就先去办事吧,马车已经入了京城,我自己回去,不会有事的。”
萧远亦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那账是绝对有问题的,现在钱都是小事了,他只怕有内鬼,必须把那内鬼找出来,要不然后患无穷。
见苏远亦策马离去,苏晚悠正想上车,一条通体雪白的狗突然窜了出来,撞上了她的小腿。
‘哎呀!是谁又挡了道!’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苏晚悠震惊的看着那条白狗,刚刚那声音好像是从这狗身上发出来的?
芷秋见苏晚悠呆住,以为她是被这狗惊着了,正要驱赶,苏晚悠却拦住了她。
苏晚悠:“芷秋,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芷秋茫然:“什么声音?没有啊。”
那白狗丝毫不怕苏晚悠主仆二人,只耷拉个脑袋慢悠悠的走开‘主人又要杀人,那么好的主人为什么总要杀人。’
苏晚悠一惊,她这次确定自己没听错,那声音就是从这条狗身上传来的,杀人?杀什么人?
正疑惑,路边那户人家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四目相对,苏晚悠眉目渐冷,下意识的捏紧拳头。
萧云泽,他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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