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眼熟。”看着看着,江问烟低声说道,“似乎在丞相府见到过他。”
“没想到户部尚书竟然跟丞相府也有牵连,不错不错,多牵扯几个,本座也好一网打尽。”景无渊笑着说。
那被称作“户部尚书”的男人,险些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暴毙而亡。
景无渊这气人的本事倒是挺厉害。
不过这户部尚书和丞相关系密切,只要户部尚书松了口,丞相府是注定要受牵连的。
她盘算着如何让对方乖乖松开,好给她那个丞相老子送份大礼,余光瞥见九千岁的男人阴沉沉的,眼角还带着一点青色。
她蹙了蹙眉,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九千岁,能否容我给您把个脉?”江问烟态度不卑不亢。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个儿不是嫁给九千岁的,而是九千岁的下属,注定劳碌的命儿。
景无渊没有动,良久,他伸出一截白皙到发光的手腕,伸到江问烟面前,江问烟毫不客气的在上面按了按。
脉象糟乱不堪,内里虚弱不足。
江问烟眉头皱的更深,景无渊也是真能忍,他体内的阴毒少则五余年,多则长达十年,日积月累之下,这具身躯早已破败不堪。
照目前情况来看,等不到月圆之夜,届时就会复发。
九千岁还不能死,她不能早早的守寡!
江问烟抬了一下眼皮,将袖口里的小瓷瓶递给景无渊,低声道:“这个东西能帮你减轻一点疼痛,我暂时找不到寒芝草,只得先用这个给你缓缓了。”
景无渊伸手接过,白瓷瓶上认认真真写了两个娟秀的小字。
“宁神”
那么多太医大夫开的药都对他无用,就算是江问烟又如何?
“来人,送夫人回去。”景无渊沉声,手里还把玩着她递过去的小瓷瓶,像是真不在意这东西能不能治他的病一样。
江问烟顿了顿脚步,说:“九千岁不信就去找太医验一验,就算是太医,也说不出什么更好的来。”
说完,她转身离去。
景无渊将瓷瓶转而捏在手心里。
“去抓个大夫过来。”对着身后的人说着,景无渊起身,朝户部尚书走过去。
他低笑了一声,拿起一旁的烙铁,不一会儿,死牢里响起凄惨的哀嚎声。
恰好被还未完全走远的江问烟听见,她心下一沉。
景无渊不杀她,但若是她没有用了,下一个,不迟早都会是她。
一想到西厂的酷刑,江问烟缓缓吸了口气。
西昌爵府,四少爷院落。
景漠然苏醒之后,便一直怔怔的坐在床上。
想起那日暴打她的仙女,他更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大夫人的表妹这么凶吗?”一想到她可能是个母老虎,景漠然身子就一阵发抖。
可又想到那日惊鸿一瞥的美貌,就觉得心下又犯痒痒。
这么一个漂亮女人哪怕娶回家做妾也好啊。
一旁侍候的丫鬟心底翻了个白眼,低声说:“少爷你认错了吧,哪里是什么大夫人的表妹,那是四夫人!前些天刚入门的,您忙着出去,没瞧见呢。”
“四……四夫人?”景漠然瞪大双眼,一脸得不可思议。
他调戏了自己四伯的女人?
景漠然揉了揉自己略微发肿的脸,谩骂一声道:“四伯也真是暴殄天物,放着一个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儿又不能碰,还不如便宜了我。”
说罢,外头响起一阵接着一阵的脚步声,景漠然缩了缩脖子,以为他娘来了。
谁料是景安语,她大大方方往里走去,见景漠然面色青一块紫一块的,低笑一声说:“你这脸被打的跟猪头一样。”
景漠然脸色一沉,“你来看笑话的?”
景家兄妹几个素来不合,景安语喝了口四少爷这里的茶,这才缓缓说道:“你那日瞧见四夫人了吧,她生的美若天仙,漂亮极了,据说在娘家就是个不安分的,以我弟弟的相貌,她定然是瞧得上的。”
景漠然眼珠子转了一下:“那她为什么揍我?”
“这还不简单。”景安语掩着嘴笑,“还不是怕被我娘瞧见了,说她不守妇道,这才情急之下揍你的。”
“你且说说,你是不是真看上了那女人?”
景安语眼睛亮晶晶的,闪着一点精光。
景漠然琢磨了一下,点点头说:“反正四伯又不能碰,还不如给我玩玩。”
说这话时,他脸上露出了纨绔子弟的坏笑,像是已经在幻想江问烟美妙的身躯和诱人得红唇儿。
景安语心底冷嗤一声,她深知她这个弟弟的脾性,表面看上去是个富家公子,实际上却是十足十的坏痞子。
家里人宠爱惯了,自然宠出个无法无天。
外头看上的美人一个个往家里塞,都快塞不下了,就连人家嫁做人妇的妇女他都得调戏一二。
可见其秉性。
要是这样的人和江问烟牵扯起来,家里人定然是要保着景漠然,舍弃江问烟的。
“姐姐有个好法子,你要不要听听?”景安语接着说。
景漠然伸了伸脑袋,“姐姐,你直说便好,要是我搞到这个小美人儿,定然会好好感谢姐姐。”
景漠然有个特点,就是没多点脑袋。
他身旁的丫鬟眼神微变,很快便收敛下来低下了头。
景安语小声将她的计划说了一遍,便起身往外走去。
还不忘同景漠然说:“我来你院子的事,不要被第二个人知道。”
景漠然点点头。
一边的丫鬟也是低着头,等有人进来时,乖乖的退出去,随后往久安别院走去。
院子的杨嬷嬷一见景漠然的贴身丫鬟过来,也是怔了怔。
“我是来替四少爷给四夫人赔礼的。”丫鬟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里头江问烟淡声说了句,“进来。”
杨嬷嬷便不再阻拦,放她进来了。
丫鬟生的清丽俊逸,眉眼之中有一股英气,瞧着不像是个丫鬟。
等屋里没人,她小声说道:“今儿大小姐去找四少爷了,说了好些通浑话,四少爷似乎对您念念不忘,还想夜里伺机下手。”
说完,丫鬟抬眼瞧了瞧江问烟,见她打量着自己,她便小声说了句:“奴婢叫莺歌,是二少爷的人。”
哦景言在的人。
她倒纳闷呢,她什么时候多收了一个丫鬟。
“你是景言在的侍妾?”她忽然出声,莺歌腿一抖,差些跪在地上。
“四夫人不要误会,我跟主上是清白的,主上女人缘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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